第十六章 窥视之孔
“怎么可能，你拥有庞大的知识，怎么可能会没有编造的故事？”刘莫艳惊讶地问道。
王艾高的身子顿了一下，随即摇摇头不回答刘莫艳的问题。
“走吧。”
就在两人走出了教工楼时，一只白猫懒洋洋地卧在大门口晒着晨光。
“白，我们要去星语咖啡屋。就麻烦你带一下路了。”王艾高宠溺地说道。
“是小白啊，你知道路吗？”刘莫艳笑嘻嘻地说。
喵！白猫轻蔑地打了个哈欠，转身走了。
令刘莫艳不解的是，王艾高真地跟在了小白的后面。如果自己再不跟上，就会被甩在后面。
小白很有灵性，万一它真地有能力领路呢。
错了，第一步就错了。应该向南走，可小白正在向北走。怎么办，要提醒王艾高吗？
刘莫艳正在反复迟疑时，突然，一只冰冷的大手牢牢地抓住她颇具温度的小手。刘莫艳小跑了起来，虽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何方。
风轻轻吹拂过她的脸颊，云雾开始在她的四周缭绕。刘莫艳发现自己的身边不知何时被重重白雾笼罩，她早已分不清方向，甚至连王艾高的身影都是那样模糊。
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将王艾高的手紧紧再紧紧地攥住。不要松手，千万不要松手！我，我啊，不想……
但在刘莫艳彷徨的一瞬间，王艾高还是松了手。她刹那间由于惯性向前扑过去，好像掉进了深海的平面。时间又好像禁止了，天变得紫沉紫沉的。
花海，路的尽头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花海。
白雾中，刘莫艳的意识半明半暗。但也是这样，她肆无忌惮地自由着。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王艾高。于是，她走向了那一片无尽的花海。
已经不能再用时间去衡量了。这一刻，确实，抵得上，永恒。
刘莫艳清醒了，她抬头望去，星语咖啡屋就在眼前。无言的浑厚感正在猛烈地充斥着她。
“欢迎回来，旅行者。”王国彬用他那磁性的嗓音欢迎着刘莫艳。
一杯咖啡已端放在了柜台前。刘莫艳木然地托起杯子，将咖啡喝了下去。毒，淡然的毒素侵袭了刘莫艳的全身。
平平无奇的水珠，或者它有另一个名字，泪水，从刘莫艳的脸颊上不断滑下。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自己只能选择忘却生命所不能承受的极限。神道者是怎样的生物？望海又是怎样的国度？
“王国彬，现在是谁负责看管圣器？”王艾高突然从刘莫艳旁边冒出，冷不丁地打断了氛围。
“是莫成殇。”王国彬淡淡地说。
“走吧，我们走楼梯去二楼。”王艾高轻轻拍打刘莫艳的后背，温柔地说。
“请不要随意利用白兽，否则我们的工作会很难办的。”王国彬对着王艾高的背影说到。
王艾高并没有回话，手臂向上摆了摆，潇洒地走了。
“莫成殇，你小子又输了个底朝天了吧。”王艾高没生好气地叹道。
“大哥，我的好大哥，提携提携小弟呗。我实在不想守着这些折磨人的玩意了。”莫成殇哭丧着脸嚎叫道。
“你那赌性真是刻在骨子里的！你有再多的时间都不够！”王艾高怒骂道。
“无论怎样，咱们幽默四天团不能散场啊！大哥，你不能不要我了。”莫成殇哭哭啼啼地说到。
“那你能戒赌吗？”
“啊，还是算了吧。赌博可是一门高深的艺术，体现了情绪与命运的抗争。与其戒赌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莫成殇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说到。
“莫老师，是你吗？”刘莫艳好奇地问道。
“啊，谁？是刘老师啊。实习期结束了吗？我很看好你哟。”莫成殇立改颓唐模样，双眼聚焦，凝滑地看向刘莫艳。
“还没呢，不过学校有实习期补助，也不算白干活。”刘莫艳答到。
“熊子松确实厚到，就冲这一点，几乎没人反对他当校长。”莫成殇干笑着说道。
“我们这次是来挑选圣器的，你看着办吧。”王艾高几乎把随意摆在了脸上。
“大哥，您是要将刘小姐往死里坑吗？”莫成殇不动声色地说。
“将规矩告诉她，让她自己选择。”
在毒素的影响下，刘莫艳虽然表面上镇静异常，心里却有种无处摆放的紧张。
“圣器分为三种，能力类圣器，规则类圣器和神器。但是，无论哪种力量都是有代价的。能力类圣器会侵蚀感官，规则类圣器会侵蚀情感，神器则会不断侵蚀人性。”
力量都是有代价的吗？刘莫艳不知不觉中就认同了这样的观点。
“但是，一旦神道者跨越到了第三神阶，就会拥有感官外放的能力。也就是说，三阶神道者才能拥有潜移默化中改良圣器特性的能力。刘小姐，我不认为你跨越到了第三神阶。”莫成殇骨感地说。
刘莫艳默然不语。
“但是，你的衣服却是规则类圣器。我如果没看错的话，任何心怀不轨之徒都不能摧毁它。”
刘莫艳愕然，早就有神道者潜伏在她的身边。
“其实也不是我有多高明，而是你的衣服自然地将自我的规则透露了出来，应该是设计者刻意为之。但在现实中，圣器的特性是会被设计者隐藏至深的。”
莫成殇顿了顿，向王艾高问道：“需要我告诉她护道者的情报吗？”
“不用了，将她当成普通的神道者就行了。”王艾高淡淡地说。
“那么，刘小姐。先从你可能感兴趣的入手吧。金钱、荣誉、地位或者爱情这些特性你有中意的吗？”
刘莫艳低下了头，痛苦地思索着。如果可以，她每样特性都想要，如果可以的话。但是，如果她可以随意拥有的话……
那就是没有牺牲的敬拜啊。
不！不！我不需要！王艾高只说要保护我却没说一定要我选择圣器！
“对不起，我想先考虑一下。”刘莫艳委婉地为自己留了后路。
“确实，我不认为现在的你能驾驭住任何圣器。”莫成殇诚恳地说。
强大者毁于傲慢，弱小者迷失于贪婪。
我已于孔洞中窥见真理之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