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行为
闵戎川看了看腕表,视线不由自主的放在苏意洁白的脖颈上,喉结不自然的滚动了一下,神色晦暗了几分。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
苏意揉了揉眉心,都是些什么事啊!
“走吧。”闵戎川像是没有听到一边,自顾自道。
苏意无奈跟着起身离开。
既来之则安之吧。苏意心想。
“上车。”闵戎川冷淡至极。
“……”
苏意心里建设了一番面无表情的拉开后座,还没有坐进去便听到闵戎川带着些许冷意道:“我是你的司机吗?”
苏意无语,后退一步关上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今晚回去可以收拾行李,明天和我一起住。”
“……”这么草率的吗?
“你有问题?”闵戎川没听到苏意搭话,反问一句。
苏意深吸一口气,直接道:“没有。”
拜托,你这个语气哪里是商量,分明是通知好吧。苏意一阵头疼。
苏意习惯了安静,闵戎川也不是话多的人,于是偌大的车里瞬间沉寂下来,苏意也没感觉不好意思,困意来袭,本想闭目养神却睡了过去。
他穿得太离奇,加上本能对周围产生的戒备情绪,一晚上都难以入睡。
闵戎川偏头扫了一眼,就看到兀自闭目养神的苏意,表情难以捉摸,苏意确实和调查上写的不一样。
不过半个小时,低调的黑色的劳斯莱斯便稳稳当当的停靠在鑫荣小区,苏意的家门口。
闵戎川看着熟睡的人瞬间无从下手,拧紧眉头刚伸出手想要拍一拍苏意的肩,便被苏意精准抓住,力度不小,抬眼便撞进苏意杀意混合着防备的如同火山喷发的压抑眼神,目光如隼,仿佛下一秒就会变成实质的利刃,毫不犹豫的插进他的胸膛,他怔愣了一瞬,不过半秒时间,那双眼睛便沉寂下来,平静而疏离。
手上一松,苏意放开了闵戎川。
“不好意思,睡过头了。”
苏意不好意思的笑笑,表情乖巧又安静。
“到了,你下去吧,明天早上来接你。”闵戎川若无其事的收回手,眼底更加深沉。
刚刚那双眼里露出的杀意的战栗感尤在,他心里有些发麻,又说不上来什么感觉,苏意想要他不知,他便顺水推舟的故作不知。
“谢谢。”苏意推门下车,语调稀松平常。
闵戎川点点头,没有要先走的意思。
苏意内心轻嗤了一下,面上不显,缓步走进门内。
闵戎川若有所思地目送苏意消失在墙檐下,踩着油门绝尘而去。
“哟,拖油瓶回来了?我还以为攀上了什么大门大户,呵,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女人尖锐刺耳的嘲讽传来。
苏意面无表情的看过去,眼底冷意立显。
女人瞬间有些慌了,咽了咽口水,见苏意没有动作,瞬间又来了性子,“哟,什么眼神,我告诉你苏意,我才是苏家的女主人,延儿才是苏家的少爷,你以为你算老几,就你那个短命的妈,还有你这个丧门星,你嘚瑟个什么劲啊!”
女人就是苏意的继母李颜。
说来苏父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当初攀上苏家大小姐苏子宁,也就是苏意的母亲,就倒插门还改了姓,苏母为此感动了好久,后来苏母一死苏父就迫不及待的娶了现在李颜,巧合的是,苏延就比苏意小三个月,怎么来的,还用得着别人说。
苏母死的时候苏意不过,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委实可怜,继母又不是一个好东西,上高中之后,苏意的学费和住宿费基本都是自己赚的,更别说成年之后了。
“说够了吗?”苏意冷冰冰的目光看过去,没有任何表情,却空前的冷。
李颜被苏意冷漠的眼神吓到了,闭了嘴。
“我怎么样,我母亲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怎么进苏家的门的你比谁都清楚,苏家姓苏,苏子宁的苏。别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不予计较是不想搭理跳梁小丑,但是,你非要在我面前蹦跶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苏意冷声道,提步离开。
李颜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跳脚的大喊“苏意你个丧门星。”丝毫没有一点豪门贵妇的样子。
苏意原本是想相安无事的,不过别人一直在他面前蹦跶,他也好生心烦。
房间昏黑,他蹙起眉头,他走时窗帘是拉开的。
整齐的床上反光了一下,窗帘缝隙里的微光照在床上,刺眼的光束刺进苏意的眼里。
他面无表情的上前,干脆利落的把床单一拉,无数碎玻璃片掉落下来,昏暗的房间里叮叮咚咚的声音不绝于耳,苏意冷笑一声,怪不得窗帘被拉上,可惜了透进来的那一束微光还是让他看到了。
他转身朝着窗边而去,修长的指节分明的手指拉住窗帘,利落的往两边一拉,大好的阳光照了进来,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在阳光的反射下形成一道道光晕,又反射在墙壁上,天花板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别怪我无情。
他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甚至是睚眦必报,当初那些毒贩没有一个能逃过他,什么时候一个二十左右的小孩都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他了?他微微眯起眼睛,眼底深沉得可怕。
砰——
别墅传来一声巨响。
苏意面无表情的收回踹门的脚,目光凌厉的扫向门里拿着平板目光猥琐的人。
巨响吓到了门里的人,连带着手里的平板都掉到了地上,发出了“啪——”的一声,视频里面纠缠的男男女女让人心里不适,苏意扫了一眼就移开目光,冰冷凛冽的眸子紧扣在苏延身上。
“你……你有病吧。”苏延慌了,食指指着苏意,气急败坏。
“我记得我走之前说过,谁敢进我的房间,我剁了他的手,看来还是有人不长记性。”苏意勾唇冷冷一笑,目光比南极的冰雪还要锋利。
“你,你别血口喷人,就你哪小破房间,谁稀罕进去啊。”苏延怂了,讲话都不利落,看向苏意的表情更是闪躲。
“哪只手碰的?”
苏意清冷的声音如同地狱里索命的恶鬼,苏延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他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
苏延抖了几秒找回了自信,伸手指着苏意有恃无恐。
“我没有,苏意你是不是有病,信不信我叫我爸把你丢出去。”
苏意耐心告罄,上前抓住苏延的手指往下一扳,苏延还没来得及喊疼就被苏意一脚踢了出去,力道不小,苏延被踢出两三米,只能像个死狗一样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