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

初生

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在童年时期是幸福的,我可以不去想那繁多的课后作业,我可以自由得追逐我想要的广阔天地。童年的记忆对于我来说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了,我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我失去了什么,我只知道我还活着,在这个钢筋混凝土围成的牢笼里活着。

犹记得儿时玩乐的欢笑,犹记得挨打时的哭泣,犹记得乡村教师的教导,犹记得家中老人的宠溺。这些都已离我远去,我只能坐在这里默默得回忆那些过去。

母亲说:“我在幼儿时体质很弱,天天生病,没有夭折已是万幸”,又说:“你的出生是个意外,本来只是打算要个女儿的,可你偏偏是个男儿身”,她接着说:“小时候的你和现在的你有很大的区别,你变得沉默了,胆子变得有点小了,也变得有些执拗了”。

“人总是要成长的嘛!”。我无所谓得说,“小时候的事情我已经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很多都忘了”。

七岁之前的记忆已全然忘去,我只记得我在七岁时候在村里上的“半年级”(也就是幼儿园)。农村人务农比较忙,怕孩子在家出现危险,只能早早的让学校老师帮忙代管,所以才有了半年级。那时上学的我只盼着课间休息和早点放学,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和小伙伴一起去玩丢沙包。通常大一点的孩子是不带我们的,因为我们力气弱,又爱哭,所以我们只能作为替补上场,能否上场这要看场上的人什么时候出现“伤亡”。另一种上场机会就是有人被老师叫去改作业,这是每一个农村孩子的噩梦,因为这意味着晚上可能要吃竹编炒肉了。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日落西斜,该拿书包回家吃饭了。三三俩俩的人结伴离去,路上还在互相述说着刚刚的高光时刻,浑然不知即将要经历的下一道关卡。走到门口看着脏兮兮的衣服,再想想母亲的鸡毛掸子又有点退缩,但是夜色逐渐笼罩,再不回可就只这些了。

母亲拿鸡毛掸子拍了拍我身上的泥土,并没有说什么。晚饭也是简简单单的烩面,拿起勺子舀起一大碗,放到桌边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儿时吃饭从来不像现在这样挑食,因为不吃真的会饿。儿时记忆最深刻的美食永远是妈妈的味道,因为我只能吃到妈妈做的饭。它不是有多么好吃,而是在你饿急时最快能吃到的食物只有它。

吃过晚饭后,因为家里没有电视,便只能趴在桌子上开始今日最难的任务,怎么“有计划”得写作业。这些抄写生字今天晚上必须写完要不然明天没时间,这些算数明天早上早起会儿去抄一下就可以了,这些背诵太麻烦了,简单记一记就可以了,反正不一定考到我。生字抄写是痛苦的,因为重复而无趣的劳动对于孩子来说是一个折磨,一直重复写一个字20次,那是多么痛的领悟。

应付完作业已经便要开始一天一次的“躲猫猫”环节。母亲收拾完家务以后看见我在写作业便不会说什么,如果看见我在抓耳挠腮,在玩橡皮,亦或是在偷摸得玩纸包,便会过来询问作业完成情况。“作业写完了吗?马上9点了”,在此种情况下只能默默得回答“没有,不过快了”,然后放下手中的东西立马继续装作写作业的样子。睡觉前是这个环节最危险的时候,如果我的书包藏在母亲视线所及之外,那么母亲一定会检查作业完成情况,此种情况下一顿数落加早起补作业是免不了的,如果我的书包放在很显眼的位置,此种情况下一般来说是很安全的,随机抽查全凭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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