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回归

爸爸的回归

因为海牛的执着,不得已爸爸辞了工作,回到家里照顾海牛,海牛也结束了寄人篱下的生活,海牛特开心,说不出的快乐,又回到了每天早晨爸爸的一张鸡蛋饼去上学的日子,爸爸回来买了好多好吃的,有海牛最爱喝的哇哈哈,有香蕉,有糖果。

“放到柜子里,我宝一个人吃,不给别人吃”爸爸宠溺的说着

海牛赶紧把所有的好吃的都放进了柜子里,留着自己慢慢的吃,由于爸爸长久在外,家里的被子很潮,有些地方还是湿的。爸爸的房子是买的四叔家的,由于钱不够,当时盖的二层楼房,扒掉了一层,就剩下了一个小平房,经常下雨的时候就会漏雨,卧室要放好几个盆,每到下雨的时候,就很怕,也很冷,外面下大雨,卧室就成河,床上也放盆接雨,海牛家没有夏天的被子,因为夏天和冬天一样,被子永远都是潮的湿的,夏天在海牛的心里夜里反而更冷一些。

爸爸回来的这天,又下雨了,好大的雨,他立马披上斗篷往坡上跑去,他又去挖黄土泥了,他要用泥巴把楼顶的缝隙糊上,若不然,屋里就会趟成一条河,其实海牛已经习惯了,只要爸爸在,他不管什么样都不怕,可是肢体的表现很容易暴露,在未来的日子里,海牛不喜欢下雨,不喜欢雨打在身上的感觉,不喜欢有水或者雨淋在身上的异样感,一有下雨的日子,他就会莫名的不开心。

夏天的晚上应该是热的吧,可是下了雨,躺进被窝里好冷,虽然是冬天的被子,可是感觉好冰好冰,这时候海牛总会抱紧爸爸,把腿架在他的身上,抱的紧紧的,怕冷,同时也怕失去他。抱紧爸爸他会心很暖,不会孤独,不会害怕。在未来上学寄宿的日子里,慢慢的没有伙伴愿意和海牛搭铺,说他不会睡觉,喜欢架人身上,还乱动。不管睡觉前海牛怎么把自己控制的好好的,到了睡着后就变成了伙伴们说的样子。即是长大后,海牛谈了女朋友还是这个样子,而且他睡着了眼睛还挣着,老辈人说这是因为小时候吓着了。是的,海牛从小特别怕孤单,怕失去,怕离开。虽然他嘴上不表达出来,可是身体的行动变化会不由自主的告知。

爸爸也紧紧的抱着儿子

“宝乖,不怕不怕哦,宝乖,不怕不怕哦”在爸爸唱神歌的影响下,海牛进入了梦乡,梦里很甜,有他喜欢的哇哈哈,有他喜欢看的电视机。他家没有电视机哦,每天也就只能去隔壁大伯家看电视,大伯虽然没说过什么,可是看什么都要先等大伯把新闻联播看完才能给我们看湖北台,那时候电视都是黑白的,可每个暑假都能播放西游记,西游记百看不厌,海牛总把自己幻想成孙大圣,有吃不完的水果,有着上天入地的神通,还有72般变化,最重要的他和自己一样没有妈妈,却活的那么快乐,有那么猴子陪着他,还有如意金箍棒,想打谁就打谁,要是我有一根就好了,就可以教训赢我20颗弹珠的家伙。

每次两集电视看完,大伯就要睡觉了,就不许继续呆这了,有时候海牛会求着大伯再看一集,大伯有时会同意给继续看,有时则是关掉电视让我回去,没办法只好屁颠屁颠的回家去,只到后来幺妈家里的21寸黑白旧电视给了我们,海牛才终于在家有了电视可看。

2002年秋夜,海牛突然梦中惊醒,爸爸不在旁边,海牛害怕极了,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没有穿鞋,穿着秋衣秋裤爬到二楼楼顶,外面黑黢黢的,山和天不一样的黑,

山是暗的,天是亮黑色,衬托出一种让人毛骨肃然的感觉,山上不时有黄羊的叫声,像婴儿的哭声

“哇呀,哇呀”恐怖极了,平房后面是坟,海牛那时候不知道是因为奶奶的离开爷爷的离开受到了刺激还是天生的,对坟有着很深的抵触与害怕。

如果黑可以形容一个人害怕程度,那海牛当时的害怕应该是暗黑吧。哪里都是黑的,农村的秋夜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灯火,哪里都是黑的,黑的可怕,黑的瘆人。

“爸爸.…爸爸…”海牛大声哭着喊爸爸,他怕爸爸把他丢了,爸爸不在身边,他害怕极了,没有应答。

“爸爸…爸爸…爸爸娃子…死爸爸娃子…”海牛声嘶力竭的叫喊着,他的手在哆嗦,他的背在出冷汗,他不知所措。

大伯拿着灯过来了,照着我

“牛娃,不哭哦,你爸爸应该是克给田里放水了,一会就回来了,你咋这大胆子,跑到楼顶上了”大伯也不理解我哪里来的勇气

“爸爸娃子…死爸爸娃子”海牛还是在哭着喊他的爸爸,他害怕极了,他恨爸爸,他不知道怎么表达,就只会说出这样的话出来,他没有回答大伯的话

不远处对面的山渠亮了灯光,大伯告诉海牛爸爸回来了,对面就是,果不然

“哦…哦…回来了…回来了…马上都回来了”爸爸气喘吁吁的说着,能感觉到他是在奔跑着回来

爸爸回来了,气喘吁吁,边开门边说

“宝,快下来,爸爸去放水去了,宝不怕不怕哦”

“我不敢下去,我怕的慌”敢爬上来的胆子,却没了敢下去的勇气。爸爸进屋后赶紧上楼把海牛抱了下来,把脚用抹布擦了干净,哄着说

“宝不怕不怕…宝不怕不怕…宝不怕不怕…哦…哦…哦”

“我怕,爸爸我怕,我好怕”海牛把爸爸报的很紧,不敢撒手,生怕他又跑了

“不怕不怕,宝不怕,爸爸以后再也不晚上出去了”从那以后,晚上再也没有爸爸单独出去了,哪怕他是背着海牛一起去,也没有单独把他放在家里。不知不觉中,海牛在爸爸的怀里睡着了,很香很甜。

可怜天下父母心,谁有能真正懂得父母为孩子操碎的心,他们为儿女付出一切不求任何回报,儿女为了自己的私欲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折磨他们,去自私的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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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牛的上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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