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夫人胖了许多
陈宇听王婆这么说,确认那何九叔果然跟自己玩起了小花招。他冷笑一声说道:“干娘,我观那何九叔定必有诈!哼,鲁班门前耍大斧,他也须瞒得过我这双眼睛!我来这里,正为确证此事。既如此,。此事干娘勿忧,也让小娘子无须烦恼。”
王婆恍然道:“我就说那何九叔是精细人,必是他看出了甚么破绽。既然大官人有法子对付他,我和娘子自无担忧的道理,一切都凭大官人做主。大官人,可要老婆子把武家娘子请过来一聚?”
陈宇本就有几分醉意,王婆这一说,点燃了他体内一团火。陈宇透过窗户看向武大家,只觉得挡在茶坊和武大家的墙壁已经消失了。
只见那潘金莲背对陈宇,跪坐在武大灵前,陈宇忍不住走上前去,站到潘金莲身后。
“大官人,醒一醒,你可不要吓唬老婆子!”王婆那干瘪尖利的话音在陈宇耳边响起,把他从幻想中拉了出来。
陈宇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还坐在王婆茶坊的茶桌边。
看着桌子对面王婆那张诧异的老脸,陈宇陷入深深的迷之沉思.
王婆憋着笑,对陈宇说道:“大官人,可想好了?不如老婆子把武家娘子请过来一聚?”
陈宇此时虽然列火焚身,却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这两日是武大的守灵日,实在是不适合与潘金莲幽会。于是,他拦下了王婆,让王婆给潘金莲带话,就说三日后待武大火化后,自己再来与她相会。
分付完毕,陈宇又塞给王婆一锭银子,就走出茶坊,离开了青阳街巷。王婆送走陈宇,又闪到武大家,在潘金莲耳边窃窃私语数句,把个潘金莲羞得双颊飞红,坐立不安。
离开青阳街,耳边没有了武大家两个小和尚的念经声,陈宇被压制的欲望又冒了出来。我陈大官人的一天,就这么辛苦奔波了大半日,也该倦鸟归巢,享受享受大宋朝土豪的丰富文化生活啦!
脚下如云,只片刻间,就到了张家门外。不多时,便见张家的门子打开府门,见是陈家大官人,便接了马缰,引他入内到正厅坐了,自有丫鬟进里间去禀报林氏。
却说陈宇大大咧咧坐在主位上,端着下人送上来的香茶,喝了两口,甘甜美味。
这时,一个身影抢了进来,指着陈宇骂道:“小贼,你还敢来?”
陈宇看着张达怒发冲冠的样子,笑道:“吾儿,怎可这般无礼?”
张达听陈宇唤他做儿子,当时怒了,举起拳头就要打。
却听见李氏在外面大喝道:“张达,不得无礼,还不收起你的拳脚。”
张达回头看去,只见李氏快步进门,拉扯住张达的拳头,怒斥道:“你这孽障,好生没道理,怎地只会耍弄拳脚,不听娘劝。”
张达见李氏发怒,亦是不敢与她顶嘴,只好站在一边,怒视陈宇。
见李氏生气,陈放下茶盏,笑道:“夫人,张达年纪尚小,不懂得礼貌,说来也是我的过失,。
“大郎。”李氏不管儿子就站在身后,直接坐进他的怀里,环住他的脖颈,低声啜泣。
张达目瞪口呆,自己的亲娘如此这般,他是走也不好,留也不是。
陈宇拍着李氏后背,笑道:都是一家人,不过张达整日在家中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有时间我给他找个事,将来必定有所成长。”
李氏这才想起自己的儿子还站在厅堂中,泛起羞意,说道:“张达,回头你就随同大郎,帮他做点事,也好替娘照顾好大郎。”
张达默然无语,怎地在亲娘心里,自己这个儿子竟还不如这个王八蛋重要。
张达觉得再待下去,只怕自己会怒急攻心,吐血而亡,便满脸悲愤的回房去了。
陈宇搂着林氏,笑道:“夫人,瞧我带了什么来?”
李氏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拉着陈宇,娇羞道:“大郎,随奴家来吧。”
陈宇看了看天色,皱眉道:“这不太好吧,日头还没落山呢!”
李氏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拽着他回房去了。
还是那座竹林小院,还是那间快乐小屋,只听得李氏娇笑道:“大郎,还在等什么?”
“夫人,我才发现,你这里怎地像是胖了许多?”陈宇笑道。
李氏低头瞧了瞧,回道:“大郎你快量一下,奴家真的胖了?”
陈宇用手量了量,确实胖了。
“大郎,好看么?”李氏问道。
陈宇看得呆了,这李氏正处在最好的年纪,无论是身段,亦或是气质,皆如花开绽放,美丽异常。
“夫人,背过身去,对,就是这样。”
陈宇指挥李氏,选了一个最佳的角度,而后便听见屋里传出两道闷“哼”之声。
风吹草动,竹林簌簌,小屋内,不知夕阳西落,亦不知月上中天。
躺在床上,陈宇叹道:“夫人,该给为夫吃点补药了。”
李氏笑道:“大郎,若是再过上几日,奴家便不能服侍你了。”
陈宇疑惑道:“怎地不能?”
李氏道:“每个月,总有几天,奴家不能服侍大郎。”
陈宇却是用手点了点她的小嘴,笑道:“夫人还有此处。”
李氏白了他一眼,随即钻进被里。
陈宇眯上眼睛,只觉得,生活如此美好。
第二天陈宇,按计划让乔晖,陈六,陆小乙行事,何九叔也让陈六处理了,等到武松回来事情都安排好了,乔晖跟武松说武大是被西门庆害死的,让武松知道武大去世跟西门庆有关系,如此,往后几日,武松为武大摆设灵床,烧冥钱、浇奠酒,日日夜夜祭拜。
这短时间有着花胳膊陆小乙带着四五个过命的兄弟,坐镇狮子楼,那些县里厮混的泼皮们,亦是不敢胡乱上门生事。
今夜,狮子楼照常开门迎客。
这时,青阳大街上,有三个人影,摇摇晃晃,正在朝着狮子楼的方向走来。
当先一人,也有二十一二岁的年纪,生得十分浮浪。头上戴着缨子帽儿,金铃珑簪儿,金井玉栏杆圈儿,长腰才,身穿绿罗褶儿,脚下细结底陈桥鞋儿,清水布袜儿,手里摇着洒金川扇儿,倒也是个一表人物。
旁边跟着两个伴当,其中一人头上戴一顶新盔的玄罗帽儿,身上穿一件半新不旧的天青夹绉纱褶子,却下丝鞋净袜,长的是五短身材,有些发福,那滚瓜一般的肚儿,似要撑破了衣衫,破布而出。
另外一人长着满脸麻子,奇丑无比。身上穿着一件青布衫,衣襟敞开,露出硕大胸脯,浑似猪精在人间。
只听见那浮浪公子骂道:“直娘贼,究竟是哪个王八蛋谣传我西门庆有花柳病,害的这满县的粉头皆是知道,却不敢与我欢爱。祝麻子,你说,究竟是谁?”
祝麻子赔笑道:“大官人,这种事情,我哪里晓得。”
西门庆又问向旁边的另外一人,“应花子,你来说,究竟是哪个王八蛋,在给本官人造谣生事?”
应花子摇头晃脑道:“哥,这事依我来看,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