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夜袭大营
只要敖霄还没有落在赵元稷手中,他便还有一线生机。
而在这之前,她只能当做敖霄还好好的活着。
如今替他研制解药并非之为他当初在法场救下庄家之恩,更是发自内心,希望他能够没有任何负累的活下去。
与此同时,赵元稷正坐在酒楼的另一间房中。
在他面前,跪着一名将士,其双手抱拳,眼神中流露出惧意,迟疑着道:「太子殿下,属下等已经将柳州城翻遍了,一个角落也不敢放过,可还是不见梁国冠军侯的踪迹。」
「废物,敖霄已然是瓮中之鳖。本宫亲派你五千兵马,竟然连一点线索也没找到,本宫要你们有何用!」
赵元稷闻言,原本握着茶盏的手陡然一滞,神情变得阴鸷且狂躁。
随后,那原本坚实的镶金杯盏便化为齑粉,从他骨瘦如柴的指缝中散落。
「这……」
那将士惊恐的瞪大双眼,看着那不断流逝的齑粉,仿佛就是下一刻的他自己。
寒意瞬间传遍全身,他连忙对着椅子上的男人拼命扣头发出「砰砰」的巨响。
「都是属下无能,还请太子殿下再宽宥几日,属下定挖地三尺将冠军侯带到太子殿下面前。」
对于这等托词,赵元稷嗤之以鼻:「再宽限几日?到时怕是敖霄早已出城了!」
虽然设下此计前他觉得已经万无一失,敖霄就算是插翅也难飞出柳州城。
可如今,已经经过了三轮搜捕,却全然没有敖霄的半点消息,他心中也不由得开始打鼓。
世人皆说敖霄武功举世无双、且才智过人,难保他不会想出方法逃出柳州城。
「那属下等该如何做?」那将领眉头紧拧,满心恐惧的问。
这个问题也是赵元稷自今早以来一直在想的问题。之前他一直打算将敖霄生擒,这样一来,没有了这位战神家主帅坐镇,梁国的二十余万兵马就如同群龙无首的苍蝇一般。或许它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将梁国士兵招降。
如此,即可让天下人知道他无双的才智与手段,也可让赵国再行壮大,为日后踏平周边各国做打算。
可如今敖霄下落不明,万一他真的有通天的本事逃出柳州城,那么他只此间所做的所有计划便都付之一炬了。
想到此处,他神情陡然转转,当即吩咐:「即刻号令三军,本宫要帅兵亲征,即刻大败梁军!」
那将领一愣,疑惑的偷瞄了一眼上座之人,只觉得这太子殿下心性不定,想一出是一出。
不过对于这个暴虐的太子,他可不敢说什么,只试探着问:「那冠军侯可还要搜捕?」
那他哪里知晓赵元稷的心思,既然不能立刻生擒敖霄,又为防止其逃出柳州城回到梁***营,他必须率先发兵在梁***队群龙无首之际将其彻底击溃。
战场之上,时机转瞬即逝,他绝不能给梁国任何反败为胜的机会。
蜜色双眸中划过自信的光芒,他嘴角勾起笑意:「自然要找。本宫要敖霄可有大用!」
虽然他不止一次在庄子萱面前声称要将敖霄活寡,可那不过是为了心中的一丝妒忌。
若真的抓到敖霄,他定然不会如此暴殄天物,将糖堂堂少年战神扼杀。若是敖霄能为他卖命,那么想必他统一天下的宏图伟业将进展更加迅猛!
那将领见状,也不敢在问什么连连保证道:「是!属下定不负太子殿下所命,定当擒住敖霄,给太子殿下助兴。」.z.br>
时至傍晚,赵元稷骑在战马之上,手持宝剑,率领四十万大军夜袭梁***营。
「赵军袭营,全军戒备!」
彼时梁***营中的将士们正陷入熟睡,知道听到放哨的士兵发出尖锐的吼叫声,将军大营瞬间警戒起来。
众将士连忙起身,拿起武器便冲到影响之外,与赵国大军展开了拼死的搏斗。
几乎就在同时,柴爻也已从营帐中疾冲出来。随意拉过一匹战马,他来不及多想,便率领将士们开始了有纪律的反击。
一阵冲杀后,柴爻陡然抬眸,正好看到对面正被赵国将士围拢在中间的身穿纯金铠甲的赵元稷正意有所指的对着他发笑。
那笑容在惨淡血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莫名。
柴爻心头一紧,忽然觉得事情仿佛有些不妙。
正当此时,赵元稷玩味的扫了柴爻一眼,故意扬声道:「五皇子,你这些残兵败将是打不过本宫的四十万铁骑的,我看不如你们就降了吧。」
「你放屁!」
柴瑶横眉冷竖,黝黑的面颊上满是坚毅与不肯屈服:「你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我梁军个个皆是硬骨头。只有战死,没有投降,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诶,先别急着拒绝嘛。」赵元稷挑了挑眉,转而对着正在殊死搏斗的梁国士兵高呼:「梁军将士听着,不要在做无谓的挣扎了。只要你们放弃抵抗,投降我赵国,本宫定会保你们性命无虞。」
此言一出,不少梁国士兵手中的刀剑皆是一顿。
如今的情况便是傻子也知道,他们想要战胜赵***队几乎是不可能的。若一旦战败,他们便只有死路一条。
而如今赵太子似乎让他们看到了一条生路,不少人竟开始犹豫不决起来。
柴爻眼见身后众人的神色变化,顿时恼怒起来,猛地调转马头,他冷声呼喝:「梁国将士给我听着,赵元稷根本就是一个阴险小人,他的话绝不可信。即便他们不杀你,可若你们此刻降了,待他攻入梁国腹地之时,你们的亲人也一样会被屠杀殆尽。此刻我们唯有一心抗离,击退赵军一条出路。」
说完,他振臂一呼:「众将士随我一同冲啊!」
几乎就在同时,柴爻又调转马头,率先冲入敌军阵营。而那些梁国士兵许是被柴爻的一番话激励,彻底醒悟过来,也一脸坚毅的继续与赵军厮杀在一起。
赵元稷稳坐马上,仿佛所处的根本不是战场而是富丽堂皇的皇宫一般,神色中没有半分紧张,只有嘴角无比讥削的笑意:「还真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