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 我允许你亲吻我的脚
森林猫说:「没事你就出去吧,接下来我要看少儿不宜的,你的脑子不适合看那个。」
张三垂头丧气,正准备起身走,忽然想起自己带东西来贿赂森林猫的真正原因。
张三扭捏着,犹豫着,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肯走。
森林猫皱眉:「你干嘛?便秘啊?别在我这儿放屁啊,不然我揍你!」
张三连忙摇头摆手:「不是不是不是,我……我……大大,我其实有一事相求。」
森林猫本来想让他滚,但是看到面前满满一盒鹅骨头,还有一杯空了的奶茶杯,没有把话说出来。
所谓吃人嘴软,它若拉纵横四海那么多年,从不白吃白喝,除非跑不了。
它现在就是跑不了,所以,只好道:「说说看,未必能帮上忙。」
张三忙不迭地说:「帮得上的,帮得上的!」
于是,他把自己不想当厕所所长的事说了一遍。
张三委委屈屈地低着头,吸着鼻子说:「他们都笑我屎尿张,说我浑身一股屎尿味,不让我跟他们一起出去吃饭、抽烟,他们孤立我。」
「呜呜呜,猫大大,我不想当这个厕所所长了,再这样下去,我可能都要得玉玉症了。」
森林猫:「……」
就为了这儿啊?
森林猫抠着鼻子,说:「我允许你亲吻我的脚。」
张三仰起头,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这只猫让他守厕所就算了,还让自己亲吻它的臭脚?!
是不是人家不发火不知道人家的厉害?
张三怒而起身,捧起森林猫的脚,撅起嘴吻了下去。
他上有老下有小,刚买了房子要还房贷,呜呜呜,该忍的就得忍。
没想到,他的嘴还没碰到森林猫的脚,森林猫迅速抽回自己的腿,并将脚踩在对方脸上,阻止张三的脑袋继续凑过来。
厚厚的猫脚肉垫顶在张三的脸上,把张三的嘴都顶歪了,并在他脸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梅花印。
森林猫说:「我是告诉你这么对付他们,不是让你亲我的jio!」
张三没听明白,歪脑袋:「啊?」
这么蠢,怪不得会去守厕所,该!
森林猫语重心长地说:「你是猪吗?你掌管着排泄大权,你怎么就不知道用呢?」
「谁要想上厕所,都得先经过你的同意,亲吻了你的脚之后,才能放他们进去!」
「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他们进去呢?」
张三苦着脸,说:「我说了他们也不会听啊!」
森林猫说:「蠢!我既然封了你当厕所所长,那你就是黄袍加身!」
「来,这个拿好!」
它从包装盒里拿起一根还带着点肉丝的鹅腿骨头,递给张三,说:「这是我给你的尚方宝剑,谁敢不听你的,你就拿这个戳他们鼻孔!」
「他们要是不听,叫他们来找我!」
张三大喜过望,双手接过鹅骨头,兴高采烈地走了。
于是,从这一刻起,地下一层的所有人想上厕所,都得先亲吻张三的脚,不亲不给进!
有几个不服的,张三就说是森林猫让的,不服去找森林猫。
森林猫背靠大总管,没人惹得起,所有人只好忍气吞声。
有的被逼着去别的楼层拉屎撒尿,有的来不及的只好嘴下去,有的不想跑太远又嘴不下去的,就拿钱拿东西贿赂。
一时之间,张三成了炙手可热的大人物。
这样的情形,还出现在各种地方。
比如垃圾桶大将军,谁要扔垃圾,必须经过垃圾桶大将军同意;.五
又比如水龙头大学士,谁想拧开水龙头,必须得到水龙头大学士的应允。
随着封的官越来越多,所有人都是大官,互相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掐架。
要么不让你拉屎撒尿,要么不让你扔垃圾,要么不让你用水,整个洗浴城乱得跟春秋战国时期一样。
森林猫在其中搅风搅雨,差点没把这群大男人给玩死。
幸好,一个星期后,就在森林猫策划着玩个真人版三国杀,玩死这帮兔崽子的时候,安德鲁终于来了。
森林猫坐在四人抬的细软轿子上,坐电梯下了负四层。
张三拿着白色的大羽扇,轻轻为森林猫扇着风,狗腿子一样跟在轿子边,为森林猫解释。
「大大,这负四层啊,是用来做实验的,前天才刚组装好,还有点甲醇味道。」
「您要不戴上口罩,我给您准备了活性炭口罩呢,专门过滤甲醛的。」
森林猫懒洋洋的嚼着猫草,说:「不用,我这张猫脸,怎么戴口罩?」
张三笑得公公一样,说:「哎呦,您就别担心了,我还能想不到这层吗?特意给您定制的猫脸口罩呢,绝对适合您。」
森林猫摆了摆手,说:「我今天戴了皇冠呢,戴口罩破坏我的造型。」
抬轿子的四人齐齐撇了一下嘴,心里都暗骂张三奴相。
森林猫戴了个齐刘海齐耳的假发套,假发套上,还戴着一个小小的精致的皇冠。
它脖子上挂着一串珠宝项链,身上披着金色的斗篷,整只猫显得珠光宝气的。
这些都是它让张三给它网购的,它前天看了一部电影,非s里面的女主角。
当然,皇冠和项链都是假的,玻璃珠子做的,但这不妨碍它们布灵布灵地闪瞎别人眼睛。
轿子出了电梯,走进了实验大厅。
森林猫漂亮的猫眼随意扫了一圈,大厅应该是全部打通了的,没有隔间,显得空间非常大。
正前方是一整扇由上百快曲面LE屏幕组成的巨大屏幕墙,中间摆放着各种精密的仪器和操作台。
大厅左侧整齐摆放着七八台白色棺材一样大小的长形容器,森林猫一眼就看出了,那是维生舱。
在一排维生舱两侧,各有一座巨大的圆柱形玻璃容器,里面装满了淡绿色起泡泡的溶液,那是富氧液。
从两座容器底部透出许多管子,每一根管子的另一头,各连接着一台维生舱。
许多穿着白大褂的人在仪器后站立,有的在记录数据,有的在操作仪器。
一个高大的,头发呈银灰色的男人,站在后排中央,正沉默冷峻地盯着白大褂们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