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谁说只有女人才是戏精?
包间门口。
一袭月白锦袍的男人,端坐在轮椅上。
俊美无双的的脸上,不苟言笑。
尊贵气质,显露无遗。
正是北倾泽。
「下官/草民,见过王爷!」
包间里的众人,齐齐跪地行礼。
时锦正想着要不要也跪时,北倾泽已是笑得温柔地向她招手,「爱妃,过来!」
「王爷!」
时锦低头,移步到了北倾泽身边。
谁说只有女人才是戏精?
瞧瞧这男人演起来,丝毫不弱于女人。
连她这个见惯了21世纪小鲜肉的少女心,此刻也被那温柔的假象给撩得怦怦跳了。
这也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那北倾泽长得太妖孽了。.
北倾泽听闻时锦的心声,那冰冷的目子,正随着唇边的温柔融化而不自知。
「都起来吧!」
北倾泽扫向包间中的众人,目光落到高位的林德身上,「林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回王爷,下官正在办案。」
林德不卑不亢地拱手回。
「有结果了么?」
北倾泽漫不经心地问。
「没有。」
林德如实回,「已有的证据被时老夫人吞了,下官还需再取证。」
「既如此,那你去忙吧!」
北倾泽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继而转头对时锦说,「爱妃,城东新开了家珠宝店,里面有些许新奇玩意儿,本王特意来带去你选,一定有你喜欢的。」
「王爷,林大人还在审案,臣妾作为案件牵涉的人,暂时还不能离开。」
时锦摊了摊手,一副‘我也想去却没有办法"的模样,直接甩锅了。
「林大人。」
北倾泽看向林德,那无形的威严使林德双膝一软,差点重新跪到地上,他会意地问怡红楼的人,「你们可有证据证明时晴被时天卖给了你们?」
这话一出,张三带连忙跪下说,「大人,我们手中的卖身契被时老夫人给吞了,还望大人给我们做主。」
「做主?」
林德冷哼,一脸厌恶道,「那张假契约的事,本官没法问罪你们,你们应该感到庆幸。竟还敢缠着让本官给你们做主,你们也太脸大了。」
「大人,那张卖身契是真的,我们……」
「好了,若是没有另外的证据证明时晴被时天卖给了怡红楼,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倘若让本官知道你们还骚扰时晴,本官定饶不了你们。」
「大人……」
「将他们赶走。」
林德挥手,直接撵人。
在朝为官,他最看不惯的就是怡红楼这种地方。
奈何朝廷不管,他也没有办法。
他只能在办案的时候,能够偏帮百姓一点就偏帮一点。
怡红楼。
在林德的驱赶下,张三六人灰溜溜地回了怡红楼。
一回怡红楼,六人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完全没勇气把今天的事告诉
生怕个不悦,就把他们给全废了。
「怎么回事?」
声道,「又失败了?」
,我们差点就回不来了。」
张三灵机一动,先发制人地哭诉道,「时天去衙门告状,说我们制造假的卖身契,要强抢他女儿入怡红楼。顺天府尹林德亲自到场审理起了案件。」
「卖身契是假的?」
就细小的眼眯成了一条线,里面全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
「肯定是假的。」
张三把责任往时富身上一推道,「要不然时富不会怂恿时老太去生吞了那卖身契。」
这一点,在看过时锦证明假信,汪雯吞下卖身契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正因此,林德以他们制造假卖身契为由,赶他们走时,他才没有在那里强留。
「时老太生吞了卖身契?」
讶之余,不耐烦地说,「你把在好运来酒楼发生的事,从头到尾细说一遍。」
于是乎,张三就添油加醋地说给了。
硬是把没抓到时晴的所有责任,都推去了时富身上。
至于他们现在灰头土脸的回来,他更是巧妙地推到了夜王北倾泽身上。
他记得,他们上次用夜王来拦灾,那梗是特别好用的。
,那时锦是块硬骨头,不太好啃!」
张三很是中肯地评价时锦。
这些年来,由于身在青楼,与他打交道的女人,不计其数。
但没有一个女人是像时锦那样狡诈成性的。
时锦就像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每一个动作一句话,都带着目的性。
太可怕了。
如果可以,他是不想再与时锦为敌的。
只是……
「不太好啃?」
以为意,越拙越勇道,「再难啃也是块骨头,是块骨头就是给人啃的。况且,越难啃的骨头,啃起来就越带劲。」
「是。」
张三硬着头皮附和
心里想的却是,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你是属狗的吗?居然中意啃骨头。
「你派人去时府,把时富给我请过来!」
意无意,把‘请"字咬得极重,这让长年跟在他身边的张三一下子明白了意图。
「属下这就去。」
张三声音洪亮地回。
时晴有夜王护着,这时富可没人护。
在时晴身上栽了两次跟头,他这次怎么着也要站起来。
只是……
「你听不懂话么?」
声音骤然沉如水,满是戾气,「谁让你自己去的?」
「是,属下这就派人去。」
张三回想了遍话,将一旁跪着的李二给派了去,他想了想问,,那属下应该做什么?」
「你去给我盯着时晴,只要她一离开夜王府,你就立马通知我。」
的性极强道。
「是。」
张三领命,带着另,速度地退出了房间。
独留个人坐在书桌前。
书桌子上放着一张宣纸,宣纸上,写着大小不一的各种字休。
篆书、隶书、草书、楷书、行书……甚至有叫不上名的字体,但所有字体皆只有两个字。
‘时晴"
厚的大手,划过那些字,就像是抚摸着心系之人般,温柔多情。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时晴那张一半天使一半魔鬼的面容。
盯着宣纸上的细眼中,一种名为势在必得的情绪,无休止地蔓延。
「宝贝儿,你只会是属于我的。」
地收,宣纸在那力道之下,被他抓进。
看到这一幕,勾唇,像是自言自语,更像是誓言,「就像他们一样,你是逃不出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