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拿钱走人

第2章 拿钱走人

没想到小锦的态度竟然转换的这么快,刘媒婆又惊又喜:“这不就对了嘛,你爹娘兄嫂得了银子,你得了好归处,两全齐美!”

白秀禾也立即换了一副嘴脸,笑嘻嘻道:“好妹子,嫂子就知道你不是那等蠢人,你日后在孟家吃香的喝辣的时,可得多念点儿嫂子的恩德。”

小锦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径直上了驴车,刘媒婆也忙爬上车,对着小锦手上的铁叉直皱眉:“我说丫头,你这是去嫁人又不是去打架,拿着铁叉做什么?”

白秀禾也恨声恨气道:“你把大铁叉拿走,明年我们晒麦子拿什么挑麦秸秆?”

小锦毫不客气道:“这是我的嫁妆!”

生怕小锦反悔,刘媒婆连连冲白秀禾使眼色:“我说她嫂子,丫头愿拿这当个嫁妆就让她拿走得了,带份儿嫁妆也免得人家孟家挑理。”

白秀禾悻悻的挥挥手:“走吧,走吧,回门时别忘了多带点儿东西,这把铁叉我就不计较了。”

小锦拍拍身旁车板:“妹子出嫁,嫂嫂不送一程?”如果白秀禾回房发现银子被拿走了,她想走都走不成了。

白秀禾刚想拒绝,却听刘媒婆道:“长嫂如母,你娘身体不好出不了门,你这当嫂子的送一送妹子也是应该的。”这才不情不愿的上了车。

刘媒婆扬起鞭子在驴屁股上抽了两下,小青驴甩了甩尾巴,打个响鼻,迈着碎步慢悠悠的出了村子。

直走了大半个时辰,小锦估摸着距离桃坪村有十多里地儿了,这才道:“不用送了,嫂子回去给娘做饭吧!”

白秀禾如蒙大赦,匆忙从驴车上跳下来,火急火燎的往回跑去。

满头大汗跨进自家的破旧院落,走到院子里的水缸旁,拿起水瓢舀了半瓢水一气儿灌进肚子,匆忙奔到自己房间——她得赶紧把那十两银子给娘家送去,再晚了,她兄弟的一条胳膊可就保不住了。

一掀褥子却傻眼了,只见破荷包扁扁的压在床板上,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丁小锦,你这个挨千刀的——!”白秀禾拍着大腿摊在地上,嚎啕大哭了几声,又如下山母虎冲到张月娥的房间,三两下开了锁,一脚踹开门。

张月娥早吓得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双手捂着耳朵等着儿媳妇发作。

白秀禾一把掀开被子,把嘴贴到张月娥耳朵上重重嚎了一嗓子。

张月娥有头疼症,耳朵里一天到晚嗡嗡作响,最怕吵闹,被白秀禾这么一喊,神魂都跟着颤抖起来。

“小锦那赔钱货偷了我的钱,你今儿必须给我要回来,否则我就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让你们丁家断子绝孙。”

张月娥一听就急了,顾不得头疼,也跟着咬牙切齿骂道:“那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年如果不是我和你爹把她捡回来,她早就在山里喂了野狗,哪儿还有力气祸害人!”

白秀禾不耐烦道:“你现在说这些还有屁用,她已经坐着驴车到孟家去了,你现在就追到孟家把钱要回来!”

听说小锦到底嫁给了孟家,张月娥放心不少,摁着太阳穴坐了起来,苦着脸道:“娘这身体哪能起得来,你到山里找你爹和大柱,就说小锦拿了家里银子跑到孟家去了,让他们去把钱给要回来。”

小锦的父亲丁槐生和大哥丁大柱这一个多月都在山上烧木炭,预备等到冬天拿到镇上换了钱补贴生计,还不知道小锦被卖的事情。

白秀禾心想公爹虽然偏疼小锦,可她到底是捡来的,而她肚里的却是丁家真正的骨血,捡来的女儿总亲不过自己的孙子吧?

对着张月娥啐了一口,恨声道:“我倒了什么霉,竟嫁给你家这破落户,钱如果要不回来,我就卖了这破房子抵债!”说完,一扭身出了门往东山上去了……

小锦的娘家桃坪村和孟家所在的黛云村中间隔着两座大山,驴车爬到第一个山头,小锦抓住铁叉从车上跳了下来,道:“婶子,咱们下车歇一歇,也让驴吃几口草。”

刘媒婆扶着腰下了车,抱怨道:“这破驴车颠得我腰疼,丫头,给婶子揉一揉。”

话音未落,后脖颈忽然一寒,小锦手上的大铁叉已经紧紧顶着了她的脖子——原主的死和这婆子脱不了干系,她得替原主教训这黑心媒婆一下。

“你这心瞎的东西,杀过鸡吗,还想学人家谋财害命,你敢吗?”

“敢不敢,试试不就知道了。”小锦手上加了把劲,黝黑的叉头刺破了刘媒婆干瘦的后脖颈,一股浓稠的血渗了出来。

刘媒婆这才知道怕了,连声音也颤抖起来:“丫头,有事儿咱们好商量……”

小锦骂道:“你这老东西,为了挣谢媒钱,伙同我嫂子差点打死我,现在我就要找你算账!”事实上,她们确实打死了原主。

“你不是没死吗,还、还算什么帐……”刘媒婆不甘心道。

“你给两银子,这事儿就算了,不然我一叉子要了你的命,然后丢到老林子里喂狼!大不了就说路上遇到山匪,把你劫走了……”说着,手上的力道更大了,刘媒婆痛的缩了下脖子。

荒山野岭人烟稀少,这小丫头真害了自己,再推到山匪头上也不是不可能。

“丫头,婶子家里娃娃一大堆,穷的连锅都揭不开,哪有钱给你。”

小锦自然知道刘媒婆不可能随身带那么一大笔钱,伸手在怀中掏出一根秃头毛笔和一张纸,这是白秀禾平时描花样子用的,被她带了出来。

“没关系,可以欠账!”

小锦押着刘媒婆到了驴车旁,把纸摊在车板上,道:“就写你欠了两银子,没钱偿还,所以拿簪子和手镯做了抵押,剩下的四十两两年之内还清。”

刘媒婆家里穷的叮当响,几根银簪子和银手镯已经是全部的家当了,只保媒拉纤的时候才戴上撑门面,平时都用红布包着藏在柜子里。至于四十两银子,只怕这辈子也攒不够那么多钱!

一听这话,连心尖也抽着疼。

小锦又恶狠狠道:“要钱还是要命,你自己选!”铁叉又刺入了一些,疼的刘媒婆直打颤:“要命,要命。”钱哪里有命金贵呀!

因做媒婆时间久了,偶尔也会帮男女方写姓名和生辰八字,所以勉强能写几个字。

刘媒婆恨的要命,奈何小锦手上的铁叉始终紧紧顶着她的后脖子,只得爬在车板上,写出了歪歪扭扭的几行字。

写好后,递给小锦,小锦看过很是满意。又逼着刘媒婆折了根枣刺扎破手指摁了指印,这才作罢。

“丫头,这下该去孟家了吧。”平白失了财物,刘媒婆的心在滴血,她得赶紧去孟家把谢媒钱挣回来。

小锦麻利儿爬上驴车,不等刘媒婆走进,一扬鞭子,小青驴立即“得得得”走了。

“我自己去孟家,不牢婶子费心了!”小锦朗声道,小手“啪啪”在驴屁股拍了几下,小青驴便在山间小路上奔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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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的小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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