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银眳神识遭难
在一番惊心斗胆的状态之下,银眳等人还是在蓝发少年面前全盘招出。蓝发少年听闻此事来龙去脉,才知眼前这些人不过都是几根长不齐的小毛。
“虽是以自保为前提采取出的行动,但于我而言是一场精心谋划的杀人场。你们的命可以保住,但起码此刻要看我心情了。”蓝发少年不紧不慢的道着,手边拎着的伊娜和迦裔视如灰土般随地扔下,摔了他俩个红屁gu不说,迦裔差点成了肉沙包撞着格赫罗斯。他迈向银眳几步路,越发觉得银眳的心思不似一位五岁小孩该有的成熟,比起他看过的耍小聪明手段,这种麻溜又带给自己铺好后路的脑筋正是凸显出他的不凡。
银眳感受到蓝发少年对自己散发出的气场,或是出于先下手为强的举止感到一丝心虚,他并不愿意对上那双灼热的目光,反而别过了头,望向深林一处。“事情的原委我们都如实提交了,既然都是误会,不如就此放我们离去?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好家伙,这句话一说都觉得自己是言情里利用完女主后抛弃的那位渣男。银眳不禁为自己捏了把冷汗,现身并没有能全身而退的上策,置身出于被动,且不说蓝发少年动不动我,身边的人也得遭殃。
银眳抿了唇,双目火速扫视四周,以防这个人又再次动用塞壬的天生能力操纵身边的隐患生物来要挟自己。他边谋划着,心中又预防的紧盯眼前人的举止行为,但凡露出一丝破绽或者松懈,那么他便会立即释放混世帮助自己和组员离开。
“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一句镇海大石的话语轻描淡写,落入银眳等人的耳边,也镇住了他们要逃走的潜心。蓝发少年眼中丝毫不慌,早便看出了他们四人心中的小鬼,边笑边说道:“想要借机逃走不可能,而且我才是受害者,怎么能就一笔勾销?没留点赔偿是不是不太好,是不是。”蓝发少年笑得灿烂,眼神却越发冷冽。熟知他们逃不出去的银眳,脑海里飞速运转,但奈何自己身上的筹码小的可怜且微不足道,怎么能打发走这位凶神?
就在此时,蓝发少年一把抓起银眳其一只手,下一秒将他拉起,悬空挂在于他的平行面上。银眳一时之间脑壳轰隆作响,像是遭人试图窥探一般,霎时间空白无神。“糟糕!银眳对上他的眼睛了!”伊娜很快便知晓怎么回事,企图站起身子召出噩梦,却没想到身子有心无力,全身动弹不得。她惊恐不已,却也知道是那个蓝发搞的鬼,又气又急:“什么时候.......?!”
她转过头去,对上的格赫罗斯和迦裔情况也和她相像。
全身无力,别说救人了......连自保也做不到!伊娜只得呆愣的望向银眳,虽是知道凶多吉少,却也还是没忍住的期盼:“若是能直接在神识之中踹开这蓝发的,或许我们还有挣脱的机会......!”这句话并不是虚话,当入侵者入侵他人的神识之中,用的媒介也是自身的神识,倘若神识遭到重创,那么那个人也就离成为疯子不远了。
伊娜望着失神的银眳,缓缓握紧了陷在润土之中的手,这种孤注一掷的感受可真你么憋屈。
迦裔显然是承受不住,心里一万只羊了个羊在上边啃他小心脏,没忍住,双眼一紧直接晕了下去。没想他面朝地差点吃了一口大自然的精华,却是稳稳落在格赫罗斯的手掌上,格赫罗斯在正巧的位置上接住了他,轻轻放了下来,眼神却没从蓝发少年身上移走任何一秒。
“银眳这般下去不是先被打死就是先被耗死,不能让他有所损失!”格赫罗斯小声嘟囔着,心中一直不断与银眳意念交流,可不论他再怎么卖力沟通,声音的另一头却迟迟没得来回应。格赫罗斯心中越发觉得不妙,紧闭双目,嘴里念念有词,离他也不算太远的伊娜愣是一个字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就如同他说的并不是来自这个国家的语言。
“.......”过了一会,格赫罗斯微睁开双目,血红色的双眸透出阵阵杀意,警视着蓝发少年。其散发出的气场完全不能与当初和他对峙时相提并论,伊娜心中感慨,上一次与格赫罗斯对战都未曾感受到这个浓烈的气息,看来那次便是被他给耍着玩,压根就没拿出真正实力。伊娜垂脸望着昏迷过去的迦裔,看来自己的专注力仅限于自己和迦裔的安全。
格赫罗斯浅浅张开口,吐出一丝寒气,他眼珠转向伊娜身体未动半分,沉声道:“我能给你争取五分钟的时间,你拉着迦裔往外跑,按照这个时机和一系列突发事件,他们也该出面了吧。”格赫罗斯淡然的说着,音色一落,他的手掌便粗暴的落在伊娜的胸膛,又狠狠一甩将迦裔高抛而去。伊娜有些措不及防,但接过了迦裔,她瞬间明白格赫罗斯在为他们争取时间,拉着迦裔便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加速奔跑。
“想逃?”蓝发少年敏锐的察觉出异常,扭头一瞧发现两只大白兔给跑了,只留下一只瘦干巴的瘦肉,心中可谓雷神冠怒。他不悦的望向格赫罗斯,冷声道:“给我去追他们,这是我的命令。”谁知过了半响,格赫罗斯却是原封不动的站在蓝发少年的跟前,脸上不知何时扬上一抹得意的笑颜。格赫罗斯有些费力的抬起脚,缓缓地走到蓝发少年的面前,莞尔笑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蓝发少年眉头蹙紧,“你是怎么做到不受到我的影响自由行动的?”
格赫罗斯轻蔑的望着他,道:“你的能力本就在审判之眼面前无用。要我直白一点,简直就是在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舞大刀。”说罢,他一手携上一拳快速落在蓝发少年的侧腰脆弱的部分,待定睛一看,发现那一拳压根没落在上边,而是蓝发少年竟用另一只手强行接下。“这身手,没被偷袭个百来会是练不出来的。”他一边道着,下一只拳又挥了上去。
蓝发少年依旧稳妥的堪堪接下格赫罗斯的袭来的拳头,有时因抵挡不住其力道稍稍后退几步。格赫罗斯没给他喘息的机会,不断用拳头刺激着他,目的便是阻挠他潜入银眳的神识里去,即便进去也得要防备外界干扰,还能顺便给银眳争取时间,来个两面夹击。
谁知蓝发少年也不是个省油的碴,每一拳都能精准当下,即便这只手再怎么伤也依旧应他双拳。“审判之力何能是你这个小鬼说掌握便掌握的?”蓝发少年忽然发话,促使格赫罗斯手上的拳头速度减缓了下来。他不解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审判之力不是人人可触及的吗?”审判之力那个是时代人人可及,唯有独一无二的便只有他的审判之眼,来自原始能源的压制不可侵犯。
蓝发少年退了好一大步,雀雀一跃上了树,另一只手依旧抓紧着银眳不放。他俯瞰在陆地上的格赫罗斯,摇了摇头:“审判之力虽然人人触及,却很难学会。根据现在的案例,但凡拥有审判之力的人,不是血脉深便是资深,凡普通一点的都不能学成。”说罢,他又道:“难不成招出那把刀的人是你?”蓝发少年望向格赫罗斯又望向银眳,此刻的他犹豫不决,自己锁定的目标便是那把刀的主人。自己的目的,便是要挖去并剥夺那把刀的主人身份,独占灵器。
格赫罗斯哪能猜不到这厮心声,心中却是有些欢喜,那人没敢认谁才是那把刀的主人。
那么自己也能放手一搏了,“对,那把刀的主人就是我。”只要护住支配者即可。格赫罗斯道着,心中的算盘也是逐一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