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打完一个电话之后
袁月兰更换了卧室里的几张壁画,把去年自己画的明星人物画,换成今年画的景观湖边的风景画了。她扫了地面,拖了地面,又到南面阳台上扫地,拖地,把阳台上的桌子擦拭一遍。打扫完宿舍卫生,21:30她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六点,袁月兰给傅壬己打了一个电话,对方话机响铃后,她立马挂断了。袁月兰一直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等对方来电,她父母起床去了自家酒店,她在客厅等了两小时,电话铃终于响了。她一看号码,果然是傅壬己的来电。她接了电话,等对方先说话。里面传来傅壬己的声音:“喂,你是哪位?”
“壬己,我是月兰啊,我这是用家里的电话打给你的。”
“我看到六点钟你就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挺担心我的,我昨天又没喝酒,路上开得平稳,一个小时就到家了。”
“嗯,那就好。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啥事,你和我尽管说就行,我也不是外人。”
“昨天,你刚走后,来了一个警察,说我弟弟被捕了,是因为抢劫了一个老头。由于我弟弟,起初不肯告诉警察家庭住址,所以警察晚了一天才找到我家,来通知我们。”
“唉,我说怎么昨天没看到你弟弟。”
“他在这个寒假里,老是在外面和狐朋狗友玩,我们见他一两天没回家也没在意,谁知道他竟然会干抢劫的事。竟敢犯法。”
傅壬己说:“唉,我现在很理解你的心情,袁大伯和袁伯母是不是也很焦急啊?谁家摊着这事,谁家焦急。抢劫是要判刑的,他抢了多少钱?”
“他和一个叫徐大力的,一共抢了一个老头的一万元,是在那老头取钱回家的路上抢劫的。抢劫后,每人分得五千元,刚分完钱,就在一个胡同里落网了。法网恢恢啊,我弟弟也是自作自受啊。但是如果我们不管他,他可能判刑12年,出来就三十岁了,到时候一辈子也很难有大出息了。”
“这事,是要走动走动的,在审判前一定要把关系捋顺好,司法部门的要能说上话,花点钱,托托人。”
袁月兰焦急地说:“可我们是三年前,才搬到这东部省省会市,奢华之都,来定居的,我们不认识司法系统的人啊。我们可怎么办啊?”
“你先别急,咱们慢慢想办法。你弟弟是在哪里抢劫的?在哪里被抓的?”
“我弟弟是在省西市抢劫的,也是在省西市被抓的。”
“这就好办了,这事交给我了,你弟弟这事,如果是穷人,不走关系,不送礼,很可能会判刑12年,这都有很多例子了。如果我给你弟弟的事操操心,也就判三年。你弟弟不是没有把那老头打得伤残啊?”
“他和徐大力,两人只是持刀逼迫那老头交出钱,并没真正伤害他身体。”
“那就好说,这事交给我了,你们听好消息就行了,不过三年牢狱之灾是难免了,现在是严打时期。到了里面,好好改造,表现好一些,我再想法给你弟弟走动走动,争取再减刑一年,差不多坐牢两年多点,就能出来了。”
“壬己,那太谢谢你了,需要活动经费你尽管说,我会给你钱。”
傅壬己说:“这事,我给你们办,不用花钱,你要是找别人办,就得花钱了,由我全权处理,不用你给钱啊。”
袁月兰说:“过几天,我去你家给你送去一万元,现在办啥事,不得花钱啊。”
傅壬己说:“你这样就是见外了,你弟弟就是我弟弟,他出这种事,我能坐视不管吗?我管了,我能要你钱吗?我说了不要钱,我父亲是省西市市长,这事对我们来说是简单的,不用花钱。”
袁月兰感激地说:“那我弟弟这事,要傅叔叔操心了,等过几天,我去看望傅叔叔。”
“嗯,到时候你来见家长时,你会见到我父母的。先不说了,春节后我去你家,再详细商量此事。今天腊月十九了,你跟伯父伯母说,先安心在家过年,大年初六,我就到你家商量你弟弟的事。”
“真的太谢谢你了。”
“不要这么客气嘛,再见,有事再联系。”
袁月兰打完电话后,赶紧去了“山馐海肴大酒店”,把刚才和傅壬己打电话的情况,跟父母说了。袁势利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太好了,月兰你是功臣啊。”
袁月兰阴沉下脸来,没有一丝笑容:“爸妈,这可是我最后一次,为了我弟弟,为了你们,出卖自己的真实情感,去说些违心的话,做违心的事。我是一个有思想,有尊严的人,我有我所爱,有我的处事原则,我不想被人左右,被人利用!你们懂吗?”
袁势利消瘦的脸上露出一丝歉意:“月兰啊,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你感情的事,我不会干涉了。”
徐艳屏说:“妈知道你觉得委屈,可这不是因为你弟弟的事情吗?你也不希望他大好青春,牢底坐穿吧。再说了,我看无论是以前的钱晓登,还是如今的傅云吉,都是很好的女婿人选。”
袁月兰听到母亲的话,非常生气,她生了一会儿闷气,开门出了酒店,来到景观湖边散步。她顺着景观湖边的木栈道,往西走,走到湖的西边,那是一条南北向的宽阔大道。她顺着大道往北走,右拐进入一个保安值守的岗亭,进入湖的北岸。这岗亭旁边有一个车辆道闸,也是可以通行车辆的。这一片往北应该是奢华之都二期了。
袁月兰在景观湖的北岸往北看,紧挨着的二期是一些叠拼别墅,联排别墅,往后是花园洋房,再往后是高层。二期的房子依然是”地中海风格”,很气派,漂亮,楼间距比一般小区大得多。她往南望,湖的南岸,是她家开的酒店,和她家所在的一期d区,她有时候想逃离这个家,去寻找一片自由的居所。她觉得在这个家,很难为自己而活,她已经二十二岁,不想被家人当做棋子了。
想着烦心事,她一路走到景观湖的东侧,过了c区那一片独栋别墅区,她不由自主地,到了物业公司宿舍所在的楼前。她自言自语:“唉,他已经离开一年半了,我为何又来到了此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