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袁势利请朋友们来做客
暑假里的一天上午十点,袁月兰在酒店里擦桌子,她总觉得生活中少了什么,那个帅气大男孩,在以前,每隔几天便出现在酒店里,向他点饭菜。可是,他却离开了她,并且是不辞而别。
他是否是回到了几百里外的家乡?她期盼开学后再次见到他,开学后他会回来继续做人体模特吗?暑假一个多月,又没课,他肯定要回家的,也许会回来的。袁月兰这样想着,给自己心里一丝希望,擦桌子,拖地面也劲头足了。仟韆仦哾
这时候,袁势利领着几位老乡进入酒店。“你们这些人啊,我们同在东部省,同在省会市,也从没来我这里玩耍,是不把我当老乡了是吧,更别说我们是多年的兄弟。”袁势利进屋后,让六位老乡坐在一张圆桌前,他用埋怨的语气笑着说道。
一位个头不高,皮肤较黑的中年男人说:“袁哥,不是不想来,是工作忙啊。”
其他几位三十多岁到五十多岁的男人,也都附和着这位中年男人的话。“工地忙,需要盯着。”“店里忙,还要每天进货。”“经常出差”……
袁势利,冲在柜台的周围,拖地面的女儿喊:“月兰啊,你几位伯伯,叔叔们来了,快沏上我们家乡拿来的茶叶,我们共同品味家乡茶的味道。”
袁月兰应声道:“好的。”她把拖把放到洗手间的墙角,摸起洗手台上的肥皂,洗了手。她解掉红色围裙,搭在洗手间墙壁上的挂钩上。着白色衬衣,蓝色牛仔裤的袁月兰拿了一包家乡的名茶,走到那圆桌前,放入茶壶中,给几位家乡的客人沏好茶。
袁月兰认识客人中的一位,就是那位个头不高,皮肤较黑的中年男人。他是她们大富村的梁大伯。“梁大伯您好,八年不见你了,你没变老啊。”
梁大伯有些惊讶地说:“你是小月兰吗?在我印象里还是一个小姑娘,现在已经是大姑娘了。记得上次见你,还是在八年前的冬天,我回家看望父母时,你正在村口和另一个女孩踢毽子。”
“梁大伯您记忆力真好。”
“记忆力也不如以前喽。父母去世后,我就很少回家乡了。我们建筑公司也忙,再说了,回去干啥呢?我弟弟和姐姐也都在外地工作了,老家满是冷清与凄凉。”
其他人也唏嘘道:“我们这些人,像是浮萍一样,漂泊在异乡,对家乡的思念还是会有的。”“是啊,我就经常做梦回家,梦到那些青山,那条河流。”“我准备在卖完手头的这些货,进一批货后,抽时间回家乡看看。”……几位四五十岁的男人,抽着烟喝着水,你一言,我一语。
袁势利说:“我们都是同乡,今天我请大家来做客,很高兴各位能来捧场。今后各位的朋友如果要聚会,或者单位要聚餐,可以考虑一下到“山馐海肴大酒店”来。我这边的菜,有咱们家乡风味的,也有东部沿海的一些特色菜。到时候,我会给大家优惠的。”
梁大伯说:“老弟,下次朋友聚会,我一定过来。如果不是我们公司的工程,现在主要在海岛市了,我早就过来几次了。”
由于袁势利昨天就已经跟袁大娘说了,今天要请在省会市的几个老乡过来做客,所以袁大娘早晨起来,就到酒店的后厨去忙活了,现在已经炒熟了八盘菜,在保温柜里放着。她依然还要再炒四道菜,她喊女儿:“月兰,你把炒好的八道菜先端到桌上吧,让你几位叔叔伯伯先吃着。”
袁月兰,把菜一盘接一盘端到那几人围坐的圆桌前。几人中,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胖男人,不时地看袁月兰一眼:“袁哥,你女儿像明星一样,你有福份啊。”
袁势利抽着烟,吐一口烟圈:“啥福份啊?成年了,也还像是孩子,不让我省心。”
那胖中年男人说:“现在孩子就这样,你女儿还不错,能在酒店里干活,我儿子正在考研究生,只知道学习,在家里从不帮父母做家务。”
袁势利说:“令郎是考啥专业的研究生?”
“金融方面的专业。”
袁势利竖起大拇指:“很好,将来前途无量啊。”
那胖中年男人笑得合不拢嘴:“有时间,我们再聚会时,如果犬子有空闲,我带他过来,让两个年轻人也认识一下,延续一下我们的友谊。”
袁势利笑着说:“好好,这很好。”他看到女儿已经端的是第八盘菜,就起身从壁柜上拿过一瓶最好的白酒,回到桌前:“兄弟们,咱们开始喝酒,每人先倒一杯酒。”
在袁势利带动下,几位老乡开始推杯换盏。袁月兰进入后厨,帮母亲炒菜。袁大娘正在做油泼鲤鱼。袁月兰问:“妈,快炒完菜了吧?”
袁大娘在灶台前站着说:“这是最后一道菜,十二道菜齐了。”
“妈,你说我父亲请这几位老乡吃饭,有什么用吗?”
“这也是为了我们的生意啊,这些人,都是要脸面的人,既然你爸跟他们说了这次吃饭的用意,他们如果有聚餐会考虑过来的。到时候,我把菜做得好吃些,就能吸引回头客。他们朋友的朋友,也会慕名而来的。”
“嗯,我爸现在确实也为我们酒店的生意操心了。”
“相信你爸,他只要是用些心思,我们的生意会好起来的。”
“妈,你还给我弟弟做海参,鲍鱼,或者甲鱼汤,吃吗?”
“他赌博输了十几万,在高中谈恋爱,给女孩子买包包,衣服花了四五万,他自己买奢侈用品,服装又花了六七万,这些花销,是他借的钱晓登的钱。钱晓登不追你了,前几天还让秘书过来要账。所以说,你弟弟,要吃海参,鲍鱼,鳖汤,他等着吧,我是不惯着他了。”袁大娘气呼呼地说了一大通。
“钱晓登的秘书来要账,我们给他了吗?”
袁大娘愁容满面地说:“给了他十万,剩下十八万,他们同意我们慢慢还了。月兰,不是我说你,当初你如果用点心思去和钱晓登谈恋爱,如果你嫁到钱总家,我们还用像现在这么犯愁吗?”
袁月兰最讨厌父母和弟弟这样埋怨她,她气呼呼地端起一盘酸菜鱼,朝大厅里那围坐了几位乡亲长辈的圆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