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利用
二皇子身形一顿,接着转身面色如常的对皇上施了一礼道:
「是!」
皇上看着二皇子不急不缓的出了御书房,神色难辨。
二皇子直到出了御书房,看了看四周,才终于稍稍放松了脊背,神情中露出了丝讥讽,但很快就被隐藏了下去。
他很快就来到了萧贵妃的熹染宫,熹染宫中安安静静,二皇子到了门口,大宫女依兰低眉垂目的出来对他行了礼,直接把人领进了正殿。
萧贵妃坐在厅内,神情慵懒,倾国倾城,抬眼漫不经心的看着二皇子进来对自己行礼,道:
「今日来可是有事?」
二皇子恭恭敬敬的道:「
「父皇给儿子派了差事,顺便来看看母妃。」
「嗯,你父皇给你派差事是看中你,你要好好做,不要辜负了你父皇的信任。」
「是,儿子定会办好差事,不让父皇失望。」
萧贵妃看了看周围低眉垂目站在两侧的宫女太监,挥了挥手:
「都出去吧,我和二皇子说说话。」
待宫女太监退去,萧贵妃眼中的慵懒淡漠也跟着退去,伸出手对二皇子道:
「卓儿,走近些,让娘看看你瘦了没有。」
二皇子脸上也终于有了表情,向着萧贵妃走近了些,道:
「娘放心,儿子很好,倒是您,怎么看着脸色不好?」
萧贵妃不在意的道:
「娘没事,只是最近晚上睡眠有些不安稳。」
「娘可是担心在玄楚玉关的表哥和表弟?」
「唉,我萧家下一代也就他们两个了,娘怎么能不担心,你二舅舅这么厉害,到最后还不是逃不过这些人的算计,你表哥虽然聪明,但到底年轻,娘怎么能放心。」
二皇子笑道:
「娘,我今日来就是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您听了之后今夜定能好眠。」
萧贵妃奇道:
「什么好消息?」
二皇子把今日在皇上那里看到的战报告诉了萧贵妃,又把皇上给的任务说了说。
萧贵妃听了,先是大喜,接着眼神冷了下来:
「哼,他倒是好算计。」
二皇子道:
「母亲的意思也是...」
「哼,这是不相信你表哥他们呢,你表哥他们能大获全胜全都是因为那些武器,你父皇这是怀疑他们手中得了这武器的方子,让你去试探呢?」
二皇子没有说话,显然是赞同萧贵妃的观点,他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萧贵妃道:
「只是让你接手而已,有没有让你一定做出来,你先准备着好了。」
二皇子有些犹豫,道:
「那父皇...」
「哼,他现在还指着你呢,做不出来他能如何?」
二皇子如醍醐灌顶,不过他还是疑惑的问道:
「母妃,您看表哥他们所说的武器,我们有没有可能做出来?」
萧贵妃看着二皇子的眼睛:
「无论能不能,现在都是不能的,不然,你们都将是皇上和太子的垫脚石。」
二皇子有些汗颜,他对萧贵妃深深一礼:
「儿子受教了。」
萧贵妃点了点头:
「卓儿,你记得,我萧家从来就没有不臣之心,玄楚现在危机暗藏,若再君臣失和,无疑是给了他国机会,你无论是想偏安一隅还是有雄心壮志,恐怕到最后都没有机会。」
二皇子郑重的道:
「儿子明白了。」
「你放心,你表哥若是真能研究出这样的武器,为了萧家,可能不会报给你父皇,但绝不会瞒着你。」
二皇子面色忙道:
「我自是相信表哥的,是儿子一时有些着急了。」
萧贵妃看着二皇子和自己有些相似的眉眼,眼神柔和下来,她柔声对二皇子道:
「一个君王,先要做到眼明心亮,若是自己强大,只能驾驭能力出众的臣子,而不是无端猜忌削弱,你想要坐上那个位置,还有好多事要琢磨。」
萧贵妃没给二皇子过多的思考的时间,而是转了话题道:
「你年纪也不小了,前几日你父皇提起你的婚事,你可有什么想法?」
二皇子一愣,道:
「母妃,儿子年纪还小...」
「不小了。」
萧贵妃打断了二皇子的话,接着道:
「你也快要及冠,婚事拖不得了,之前因为你的腿,才没有着急,如今你的腿已经好了,这件事就拖不得了,你可有中意的人选,母妃会尽力替你周全。」
二皇子听了萧贵妃的话,不知为何脑中闪过一道身影,不过他还是对萧贵妃道:
「儿子听母妃的安排。」
萧贵妃道:
「既如此,我安排时间办一个赏花宴,邀请京中闺秀来赏花,到时候你来看看。」
二皇子低着头道:
「是!」
母子两个说了一会儿话,二皇子没有多留,很快就离开了熹染宫。
二皇子进宫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东宫,太子问道:
「父皇可是有什么事叫老二?」
属下道:
「皇上和二皇子说话,身边并没有下人,谈了什么,属下不知。」
太子憋着一口气,挥手让属下退了出去,喃喃道:
「到底是什么事还要专门喊人过来一趟,父皇现在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太子很快就知道了答案,第二日早朝,皇上就把要建神机营,让二皇子负责的事宣告了朝堂,太子听了惊愕的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他抬头想要说什么,却被自己舅舅的一个眼神给憋了回去。
终于等到下了朝,太子回了东宫,心中郁气发不出来,坐在书房中半日没有说话,自从春闱的事情过去后,简直没有一件顺心事,让他对之前的认知产生了怀疑。
他喝了一口茶强自压下心中的郁气,喊来了属下问道:
「去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属下道:
「禀太子殿下,属下刚刚得到了消息,萧家兄弟在玄玉关大胜天鲁,捷报皇上昨日就收到了。」
太子咬牙,果然又是因为萧家兄弟!
接着他又疑惑,既然捷报父皇已经收到了,为何今日没有在朝堂上说呢?
他挥退了属下,坐在书房沉思:
看来最碍眼的果然还是萧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