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 前途
宋瑜答应了李氏去重新买院子的事儿,但是现在的沈珺还没有回来,所以他们依旧暂时住在国公府。
「我知道你想和亲家母住在一起,国公府的人少,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又比较喜欢咱们家的果果和虫虫,所以搬的太远了也不现实,我们就在这附近找房子吧,到时候三两步就是娘家,你舒心,国公夫人他们也舒心。」
李氏也不是个不知道感恩的人,所以在宋瑜答应以后,马上如此说道。
宋瑜笑着应下了,两人初步达成共识。
后面几天宋瑜让人带着李氏去找院子。
国公府附近的院子都是权贵之家,房子贵且不说,首先要能买得到,所以让李氏一个人是不行的,而宋瑜派去的人代表的是国公府的面子。
李氏心知肚明,自然接受。
但相对的,这样的动静也引起了薛婵的注意,薛婵本来这几天因为霍瑾和苏苑的事儿,看着霍瑾逐渐消沉,她还有些着急上火。
本想亲自去看看苏苑,但是后来被霍勋阻止了。
霍勋指说年轻人的事儿还是年轻人去解决,而且。在国家大事面前,儿女私情不值一提。
这话说出来虽然被薛婵打了一拳,但是薛婵还是明白了事情的利弊之后,只能将此事压下步,让府中的人不要再提,还着重去找了宋瑜,也让她不要再在霍瑾面前提及苏苑。
「娘,你放心,这些我都懂的。」宋瑜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这个时候去揭自己哥哥的伤疤。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几天虽然她们耽于儿女私情和府中后宅的事儿,但是宋瑜也一直关注着外面,如今京城已经逐渐起了一些波澜,相信接下来可能还会更加紧张,形势不太好。
她心中除了挂念沈珺之外,更加担心黑麒麟军,所以哪里有时间来去关心霍瑾和苏苑的感情。.
「那就好,那就好,此事先放一放,还是先过了这一阵子再说。」
「娘你也不要太着急了,好事多磨,说不定哥哥的幸福在后面呢。」宋瑜如此安慰了自己的母亲。
薛婵叹了一口气。
「但愿如此吧。」
「哦,对了,我听说最近你婆婆在外面打听房子的事儿,怎么你们打算买宅院了?」
宋瑜神色坦荡的点点头。
她轻轻的笑着:「总不能一直住在国公府,等到三郎回来的时候我们也该搬出去了,现在正好可以把房子先找了布置好三个月之后就能住进去了,这样也方便。」
薛婵看了一眼宋瑜,欲言又止,最后没有把自己想说的那句话说出来。
宋瑜的表情很笃定,似乎已经看到了三个月后沈珺凯旋归来的场景。
这种心态是很好,所以薛婵不忍心戳破,或说出另一种可能,当然她也希望没有另外一种可能。
「买就买吧,要是钱不够记得与我说一声,咱们附近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宅院了,不过你们一家人住应当是够的,虫虫和果果若是愿意可以养在国公府,反正你爹也打算这次过后,这两年就退下的,到时候孩子都能给你爹带着,他可喜欢虫虫和果果了。」
宋瑜噗嗤一声笑了,堂堂国公爷被她说得好像幼儿园园长似的。
「好,到时候我天天带着孩子回来,娘,你和爹可不要嫌弃我烦呀。」
「怎么会呢。」
*
国公府附近确实没有什么太大太华丽的宅院了,不过就算是一般的宅院也是很大的,足够他们一家生活了。
宋瑜和李氏对于仆人这方面没有太大的要求,所以不曾想过要几进几出的大宅院。
宅院很快确定好了,价钱不便宜,但是李氏居然能把钱都拿出来了。
宋瑜都没有想过,这老太太居然存了这么多的钱财。
不过想想在瀚州府的时候,她就向来比较节省,她不喜欢乱花钱,一分一毫都存起来的话,积少成多。
宅院买下来的时候,契书方面是国公府的人出面的,以防出现什么纰漏,不过以霍勋如今在朝中的地位,也没有人敢诓骗他们。
所以事情很快就办成了。
这之后李氏像是找到了乐趣,一般每日都要去新的宅院逛一圈儿,亲自布置着,院子里的每一寸土,每一朵花都亲自打理。
李氏找到了事情做,家里的孩子又都有功课,宋瑜便成了那个最闲的人,不过她现在可以和霍勋霍瑾还有大舅舅一起商讨事情,有的时候也能稍微想出一点不一样的点点,倒是不显得那么无聊。
不过为了显示自己不是那么无知,她也恶补了一些关于京城的人际交往等方面的知识,力求能够帮助到大家。
而在她回到京城接近一个月的时候,沉寂的京城终于出现了一件大事。
皇上的御林军副统领意图刺杀皇帝,结果被生擒了。
要知道,御林军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皇上的亲信,其中统领和副统领一般都是家世比较好的权贵子弟担任,除了身份高,地位高,武艺高强之外,忠心是最大的考量,而副统领本身就是皇上的近身侍卫。
这种身份的人背叛皇上,很有可能会要了皇上的命。
只可惜他们的皇帝是似乎早有准备。
这位副统领没能要了皇上的命,还被活活的捉了,此事虽然未成对皇上造成怎么损失,但是,却引起朝中上下议论纷纷。
这位副统领出身勋贵之家,父母皆是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家族本来也算蒸蒸日上的,如今因为他的一个举动,家族三代人全部被关入大理寺大牢中。
别人想不通为什么,索性不再去想,总有一个人脑子不太好站错队,朝臣也见怪不怪了。
但是大理寺的审判官,他想不到为什么,却不能如此糊弄过去,他是要给皇上一个交代的。
除此之外,他也很想知道原因,分明这人有着这么好的前途。
只可惜没有人给他解答。
就算他对这位副统领用了重刑,对方还是闭口不言,一张嘴像蚌壳一样总是撬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