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宋远的身份
听到叶倩的话,沈子瑜下意识想到夜墨琛,手一抖,手上的水果刀「咚」的一声掉落在地上,身形一晃,人摔坐在地上。
「少奶奶……」李嫂快步上前,担心的看着她。
沈子瑜抬起头,面色惨白的望着叶倩,声音哆嗦:「是不是墨琛……」
「不是,是宋远。宋远在夜氏召开股东大会,要罢免老大的总裁职位。」叶倩放下手机,神情慌乱。
沈子瑜一听不是夜墨琛,坠入谷底的心一下子回到原位,空白的脑袋也渐渐找回了理智。
「不是墨琛?」
「不是。子瑜,你现在必须振作起来,老大现在下落不明,我们得护好夜氏。」叶倩蹲下身,眼神坚定的凝视着沈子瑜。
「护好夜氏?对,护好夜氏。」沈子瑜从地上爬起来,抬脚就向外走,「我们现在就去夜氏。」
「等等,你的包。」
叶倩看她脚步不稳,转身让佣人拿来她的包和外套,急匆匆的追出去。
俩人赶到夜氏的时候,门口已经围堵了不少的记者,看到沈子瑜出现,一众记者就像蜜蜂闻到香味,蜂拥而上,把她围得水泄不通。
「夜少奶奶,听说夜少车祸身亡是不是真的?」
「夜少奶奶,夜少尸骨下落不明,你不到现场却来公司,是想来争权夺势吗?」
「夜少奶奶,对你来说,是不是权势比夜少更重要?」
「……」
刺耳难听的声音如同潮水,汹涌的朝她淹过来。.
沈子瑜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去听,然而,心还是深深的被刺痛了。
她红着眼眶,不停的向前挤,试图摆脱面前烦人的记者,但她向前走一步,他们向后退一步,丝毫不给她脱离的机会。
看到这一幕,叶倩连忙唤来保安,在十几个保安的护送下,沈子瑜终于突破重围,直奔顶层会议室。
她们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宋远西装革履的坐在本属于的夜墨琛的椅子上,也不知道他跟各位股东说了什么,只见在坐的十几位股东,一个个面色从容,仿佛对他的突然出现并没有一丝的奇怪。
沈子瑜走过去,厉声质问:「宋叔,身为夜家的管家,你不好好的家里照顾老爷子,跑来公司做什么?瞧你这一身着装,不会是老虎不在家,猴子想充大王吧。」
在没看清他真面目前,她完全把他当成自家长辈一样的尊敬,哪怕他曾经帮着高向晚冤枉她,她也只当他是鬼迷心窍。
但现在她竟然要抢走属于墨琛的东西,那就别怪她翻脸不认人。
「少奶奶,没想到你还有心情来这里。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夜少这才出事,你就迫不及待的来抢权,也太冷血了。」
对于她的到来,宋远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想抢权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宋远,我很好奇,你以什么身份坐在这个位置上?」
沈子瑜冷冷的盯着他,眼底流露出深深的敌意。
墨琛昨晚才出事,他今天就来抢权,真够巧的。
车祸的事最好和他没关系,要是让她知道墨琛的车祸是他所为,她一定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什么身份?自然是夜家人的身份。」宋远站起身,眼神锋利的和沈子瑜对视,「我原名叫夜宋远,按辈份,夜墨琛应该唤我一声堂伯。」
堂伯?
他是夜老爷子兄弟的孩子?
可是,夜老爷子没生病前,也没听他提起过。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
沈子瑜冷然嗤笑,「宋远,你是在说笑吗?你在夜家当了几十年的管家,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你说你是墨琛的堂伯,老爷子好好的时候,我们却从没听他提起过。
现在他病倒了,墨琛也生死不明,你却跑出来说你是夜家的人。人证物证,在哪里?空口白话谁都会说。」
宋远似笑非笑,仿佛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抄起面前的文件袋扔到她面前,说:「这就是证物。」
沈子瑜和叶倩面面相觑,沈子瑜弯身拿起文件袋,抽出里头的文件,是一份出生证明和鉴定报告。
沈子瑜看完后,冷凝的脸上掠过一抹吃惊,没想到宋远真的是夜家的孩子,而且还是被遗弃的那一支。
「就算你是夜家的血脉,不代表你就有资格继承夜氏。何况,我老公还没有确定身故。」
「夜氏,是夜老爷子从我爸,也就是他的兄长手里抢走的。没资格继承的人是你们。
八十年前,本应该被抛弃的人是他夜庆辉,就因为保姆的疏忽,把他和我爸的衣服给穿错,结果被遗弃的人变成我爸。
是他抢走了我爸的人生,夜氏应该是我爸的,也是我的。」宋远怒声咆哮。
在坐众人听到他的话,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关于夜家迷信的事,之前夜墨琛身份曝光的时候,大家都有所耳闻,如今再从听宋远嘴里再次提及,无一不感到惊讶。
谁也没有想到,云城首富夜家竟然如此封建。
「你这是强盗逻辑!」沈子瑜抄起手上的文件砸回到他面前,「夜氏会有今天的规模,是老爷子、墨琛的父亲,还有他和夜书珩几代人积累下来的成果。与你父亲,与你有什么关系?」
「如果当初被弃掉人是夜庆辉,今天的夜氏就不是他的。」宋远偏执的怒吼道。
沈子瑜却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如果当年被扔掉人是爷爷,就不会有今天的夜氏。你们父子要是有本事,你们早就缔造出属于自己的王国,还哪里需要跑来窃取他人的成果?
据我所知,今天的夜氏,是爷爷一点一滴,辛辛苦苦打下来的。而不是夜氏祖先给他留下的福荫。而你父亲呢?明明是孪生兄弟,他有什么作为?
没错,被遗弃是他的不幸,但这不是他堕-落的借口。墨琛也自小被遗弃,可他有像你们一样堕-落吗?」
沈子瑜一番话如同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宋远的脸上,让他羞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