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牌部队胡杨(5)
高粱没好气地回道:「明明是你们絮絮叨叨,我们光明正大地站在这里,哪里来的偷听。」
「刚才我们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八九不离十吧。」
胡杨微睁双眼,视线飘向顾一野,见他脸色有些不好,也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反而有一些窃喜,他应该也是在意她的吧。
「没想到啊,我们的胡杨同志当兵决心这么强,连青梅竹马都可以放弃,之前是我错怪你了,来,以后哥哥保护你。」
高粱大步走上前,手臂一挥勾住胡杨的脖子,拉着她就往回走,丝毫没有在意顾一野那张黑了又黑的脸。
走到他旁边的时候,还不忘挑衅地瞪他几眼,不过这些胡杨都没有看见,她的视线被高粱遮挡住了。
「喂,你干嘛,放开我!」
胡杨想要推开高粱的手,可力量悬殊太大,半天还是纹丝不动。
「别动,我这是在帮你呢,他在意你的时候,你要懂得乘胜追击。」
「我知道。」
高粱见胡杨一脸懵懂的样子,抬手敲了敲她的脑门,压着嗓子低声道:「你知道个屁,你就傻吧,我告诉你,一个女人要引起一个男人的注意,身边就必须有一个更优秀的男人衬托,我,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呵呵」胡杨嘴角一抽,看着高粱这个眉飞色舞的样子,就知道他走火入魔的不轻。
「那我真是谢谢你。」
通过高粱这一番操作,回去一路上,顾一野一句话也没有同胡杨说过,眼神一对上就移开,仿佛避之不及。
胡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抓着帽子极其为难,她现在恨不得立刻冲高粱打一百发空包弹。
「前面马上就要到樟木火车站了,你们准备怎么进去?」
「走进去。」
「走进去。」
胡杨和顾一野异口同声地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闭上了嘴,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你们两个是哑巴了?赶紧说话,一会儿来人了!」
高粱看着他们两个,急得都快跳脚了。
「你们两个身上的衣服是b军的,押着我和江南征进去,我们应该会被关去战俘处,你们留在外面,来个里应外合,若有紧急情况,随机应变。」
「那就这么办。」
一锤定音,几人同时出现在了看守樟木火车站的b军探照灯下。
「什么人?」
几个老兵带人过来查看,高粱朗声回道:「报告,抓回来两个新兵。」
胡杨抬起头,将脸漏给他们,让他们看个清楚。
见是两个女兵,他们语气放缓了些,「把她们押过去,和那些新兵关在一起吧,让她们安分点儿,别惹事。」
「我们是女兵,能惹什么事,你也太看得起我们了。」
「当然看得起,你们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跑这么久,也算有本事,押过去!」
胡杨憋着笑,低下头,心里暗自窃喜,她当然有本事。
「是,我们这就过去。」
顾一野怕说多了会暴露,连忙应下,推着胡杨往前走去,高粱紧随其后。
—
仓库
四人第一次踏进这里,那些新兵战友看见他们都很是激动,差点就叫了出来,好在高粱激灵,拍了拍肩上特有的b军徽章,大声吼道:「都给我安静,不许说话!」
顾一野将胡杨推进去,看着她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胡杨用嘴型回道:「顾一野,在外面小心,一会儿我们就出来。」
仓库大门关上,胡杨走进人群,坐在一个木箱上,宋建设起身走过来,低声问道:「怎么样?没把信送出去?」
胡杨摇了摇头,面上一派淡然。
「完了蛋哟。」张飞班长在一旁好一阵抓耳捞腮,「师部主力一到,这场演习就算是输大了。」
可是坐在一旁的陆平凡却不这么认为,他笑了笑,出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胡杨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视线飘向四周,片刻过后才回他一句:「胡杨。」
张飞腾起身来,指着她,激动道:「我记得你,你是路战部队唯一一个女兵,很聪明。」
「谢谢夸奖。」
胡杨随口回着,心思根本不在这里,陆平凡见她看了半天了,好心提醒道:「这里没有捷径,只有大门,你要想搞出点儿事情,一个人是不行的。」
话音刚落,人群里传出一道女声,胡杨回头去看,是江南征。
「那大家一起呢,咱们冲出去,反正都被俘了,大不了就阵亡,还能体面些,大家说是不是。」
「是!」
胡杨一声高呼,男兵们应声附和,气势高涨。
「那你们可得想清楚了,这要是出事了,这个责任我们可不背啊!」
宋建设当的是个小心官,他是原则第一,不过偶尔破例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门外,哨兵听见动静,拉开门正准备进来查看。
胡杨瞅准时机,扬臂高呼道:「大家一起冲出去!」
「冲啊!」
刚推开门的哨兵被新兵一拳打倒在地,所有人一窝蜂涌出,本来宁静的夜晚再次热闹了起来。
这边仓库出事,b军战士过来镇压,给了高粱和顾一野时间,他们一路摸爬混进电站,拉下电闸,让整个火车站陷入黑暗之中。
他们要让所有人都欣赏到这枚红色信号弹。
黑暗中,胡杨带着江南征在人群里艰难搏斗。
突然黑夜中的一抹红照亮了她们的眼睛,胡杨高兴地高呼着:「成功了,顾一野好样的!」
顾一野仿佛听见了胡杨的声音,从电站的楼顶下来,摸黑躲避着b军的抓捕,拼尽全力地想要靠近她,于黑暗之中保护她,抓住她。
「胡杨,我来了。」
「顾一野,我就知道你可以,高粱呢?」
她话刚说完,整个车站的灯都亮了起来,应该是b军的抢修员把电闸拉上去了。
「都住手!」
众人停下手,循声望去,见高粱正举着枪站在石墩子上,一脸嚣张地指着下面的老兵,「打什么打,凶什么凶,你们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