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缠绵之后……
月逍遥继续抚摸着她背部的肌肤,但这次却不带有任何侵略性的,温柔,小心,就像是在抚摸一块价值不菲的碧玉。倾影满心愧疚,毕竟人家花了万两黄金,若是连碰都没碰到岂不失望死?
想到这她也不再呵斥,小小的纵容月逍遥一下,这时,他的动作反而停下来,倾影一愣,随即想到自己背后的伤,立即暗呼不妙,真是被**冲昏头了,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倾影屏住呼吸,紧张兮兮的勘察着月逍遥的反映,谁知他不但没有嫌恶的移开手,反而倍加温柔的抚摸上去,轻轻的揉着,低声说:“还疼吗?”
听到这句话,倾影愣了,他没有问这是怎么弄的,没有问相关她从前的任何事,只是带着万分心疼的口气问了句“还疼吗?”
这让倾影情何以堪,自从失去岛都,她总感觉自己是一个人,孤独,寂寞,但却必须要坚强,守信。报仇!这个沉重的词压着她过了十几年,一个花季少女的心里怎么可能容得下来这么多沉重。
知晓忽略了,海琦没想到,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好像倾影天生就该来面对这一切,而玉莹就可以被捧在手心,一切就是这么理所应当。好几个夜晚,她嫉妒玉莹,嫉妒到落泪,可是天一亮,她还是要肩负起那份沉重,人前人后的奔波。
为了什么?仇恨?亲人?这一切都是注定要属于她的吗?倾影脸颊一凉,一颗眼泪滚落下来,砸在月逍遥的手臂上,渗透过衣服,让他的神经,清楚的感觉到。
“怎么?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月逍遥惊呼一声,赶紧收回手,倾影摇摇头,吸吸鼻子道:“没事的,早就已经不疼,你继续吧。”
语气中带着哭腔,却又含着一丝期待,她感觉自己再被呵护着,被疼爱着,那温暖的手掌,让她好安心。
但是门外的人可就不是这么想的了,灯熄灭很久了,倾影还没给她们发暗号,绣娘和一心,一妍早就等急了,在门口墨迹半天也不敢贸然冲进去打扰,万一倾影要是愿意呢,她们这样进去不久坏了她的好事,可万一她是迫不得已而又无法求助呢?
正犹豫着,里面传来月逍遥一声惊呼,三人纳闷起来,“弄疼?怎么会弄疼她呢?难道说……他们!”
紧接着又是倾影一句:“没事的,早就已经不疼了,你继续吧。”语气中带着哭腔,还有一份期待,绣娘可是听的真切,无奈的摇摇头,“算了,你们两个都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起来多准备些热水,叫月公子的随从送衣服过来。”
说罢,绣娘满脸愁云的下楼去,一心和一妍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姑娘就从了?我总感觉不值呢?”一心愤愤不平的说道,一妍撇撇嘴,点了一下她的脑门说:“不值什么?月公子英俊潇洒,才华横溢,又多金,是多少女人向往的恩客啊,万两黄金博红颜一笑,明天一定是传遍大街小巷的佳话,若是换成我,我也从了。”
“花痴吧你,想男人了?要是想了就跟绣娘说,让她也给你找一个?”
“贫嘴,我说过绣娘是咱们姐妹的恩人,我是要终生不嫁侍候其左右的,哪象你,毛毛躁躁的,还是早点找人嫁了吧。”
两人又是无言对视一阵,等屋里再没有其它动静,她们只好悻悻然的跑回了房。
第二天一早,天才刚蒙蒙亮,向来睡眠比较浅的倾影竟然也有睡熟的时候,绣娘和两个丫头极为郁闷的随着月逍遥的仆人们一起在门外等候,侍候的队伍从房门口一直排到了楼梯上。
端盆的,端漱口水的,拿衣服的,拿鞋的,梳头的,等等乱七八糟一大堆,为首的是一个秀气小伙子,浓眉大眼,脸部棱角分明,紧闭双唇,有种说不出的冷酷个性,一妍打量着他,怔怔的扭过头来,表情有些不自在。
“你看上啦,要不要我去给你说说?”一心俏皮的眨眨眼,对着一妍小声说道,一妍怒瞪她一眼,不言语,而是端正了身子,俏脸上带着一股子寒气。
一心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一妍这是哪来的脾气?绣娘离门口最近,时不时的侧头听听,半个时辰之前她们忍不住敲了一次门,接过月公子回话,说:“等着吧,你家姑娘还没睡醒呢。”
半个时辰之后,她们三个都站麻了,月逍遥的仆人们却还是一丝不苟,纹丝不动的,活像个侍候人的雕像,一心不耐烦的踢着地板,想要发出点大的声音吵醒屋里的人,谁知,那冷酷随从竟然很不客气的咳嗽两声,一双眼睛瞪得跟牛眼差不多大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活该一辈子侍候人。”一心不满的嘟囔着,这时,屋里又传来响声,月逍遥轻咳两声,淡淡的吩咐道:“月阳,把东西都拿进来吧。”
“是,爷。”原来这冷酷的随从名为月阳啊,一妍暗暗记下,正要推门进去,却被月阳挤到一边,手一挥,几个男仆涌上来,将她们三个挡到一边,门轻轻的打开,后面的仆人小心翼翼的进入,将东西放在屏风外,然后又小心翼翼的退出来。
整个流程不过几十秒钟的时间,速度很快还能不发出多余的声音吵到主子睡觉,果然是训练有素的仆人啊,门最后被月阳关上,仆人们逐一散去,只有他还留在门口,像个门神一样站着。
绣娘一看这阵仗估计是进不去啦,索性就不管了,转身走向楼下,一边走还一边对身后的丫头们交代,“稍好热水了吗?”
“烧好了,备着呢,就是不知道姑娘什么时候起来,她往常不是这么贪睡的啊。”一妍忧心的说道,一心“嘿嘿”一笑,小声说:“看来月公子不太懂得怜香惜玉。”
难得的一夜好眠,倾影直了直身子,感觉脸颊上有点痒,挠了挠不痒了,过了一会儿又痒,“哎呦,什么东西啊?”倾影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被放大数倍的俊脸,呼吸一窒,她愣了愣,猛的又闭上眼睛,假装嘀咕道:“怎么又做这种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