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赶往芬兰
寒风呼啸而过,我瑟缩着将身子扎进他的怀中,冷意侵蚀,我心想这座城市确实是经济发达的,但这样的气候也一定不适合定居。
很快有一辆加长版布加迪来接我们,男人抱着我坐在后排,车子一路行驶,最终在一座经典北欧式建筑前停下。
别墅很大,非独栋,而是由三栋合成,中间一栋最高,五层楼,旁边两栋各自三层,三栋楼由一处花园坪地相连,倒是豪华气派得紧。
我心里猜测着这栋别墅的归属,只听到身侧男人的说话声,“蓝儿,下车回家。”
原来这里是他在芬兰的家。
抬眼望着这一套有几许岁月沉淀痕迹的宅子,我想这里一定写满了他的故事,承载了他的年少与拼搏。
我也终于后知后觉,在我们结婚头几年的岁月里,我时常见不到他的身影,那时的他……或许总是忙碌于国外的生意场吧。
该是多累,身兼两层身份,耗费了多少精力与时间,才作出这样的成就?
我打心底是佩服他的,佩服他的能力,崇拜他的一切。
所以这也正是我一如既往迷恋他的原因,智性恋吧,或许可以这么说。
进了屋子,郗彦早已安排好一切,餐食还是衣物,各方面打理妥当。
徵翊有个习惯,他从不用女佣,在蓝泊湾的别墅如此,在芬兰更是如此。
吃过饭,我们上楼休息。
男人将浴缸灌满热水,洒上玫瑰,随后替我褪去衣物,毫不避讳的擦拭我的身体。
饶是坦诚相待过不知多少次,这样的场景还是会令我红了脸庞。
可他的大掌却游走在我身体的每一寸,那样漫不经心却又挑逗意味十足。
我哪里经得起他这样带着目的性的动作,面潮红润间忍不住呢喃,“徵翊哥哥……”
“嗯。”
话落已是狂风暴雨似的纠缠。
长途跋涉加上剧烈运动,我已经累瘫,这一觉睡去,竟是十几个小时。
再醒来我突然有些明白他的用意,因为我素来认床的,暴来一个地方极有可能是睡不安稳的,所以他刻意就将我折腾到这么累……
身边已经没了男人的踪影,只是房间里因为有地暖倒是十分暖和,我起床,身上不着寸缕,不远处的梳妆台有一面大镜子,我想了想,几步走近。
不得不承认这副身躯的确是完美的,一米七高挑的身材,前凸后翘的曲线,加上肚子上若有若无的人鱼线……
再往上,是不施粉黛却依旧精致完美的脸蛋。很多人说过我长得像港星李嘉欣,但我自认为不像的,我的眉眼之间多了一份清冷薄情。
是了,我是那种一眼看过去不太好相处的人,这也是为什么我并没有多几个朋友的缘故。
有时候长相很大程度也决定了一个人的人缘,当然性格占主要因素,只是我的性格……早些年受抑郁症的影响,我想我能交朋友的又能是几个?
就在我愣神的瞬间,床头的手机铃声响起,我拿过来一看正是苏蔓打来的。
“喂…宝贝,在哪呢?出来陪姐妹喝几杯!!!”
听着她醉醺醺的声音,我心想这厮是又喝多了,连忙问,“你在哪?”
时差对应一下,现在国内应该是晚上十点。
大半夜的不睡觉,一个已婚已育妇女,她想干嘛啊?
我连着又问了几句,而对面的意识听起来已经是醉到不行了,我着急得很,连忙给谷叙尧发去消息,“你老婆怎么大半夜一个人在外面喝酒?”
对面很快就回了消息过来,“你知道她在哪里?”
听起来是非常焦急了。
我赶忙套苏蔓的话,这厮简直了,出去喝酒不跟老公报备?
她到底是想怎么样啊?
“好蔓儿,那你先说,自己在哪,然后我就去接你,好不?”
女人是醉醺醺的,听着我这么说,这才支支吾吾起来,“在……在艾菲尔酒吧”
我迅速将位置给谷叙尧发过去,顺便提醒:“能不能照顾好蔓儿?”
男人半响才回,“在赶过去的路上,我最近工作忙,有点忽视了她,抱歉。”
这理由能算理由吗?工作忙就忽视老婆是吗?
这算是什么行为?不觉得很不负责吗?
“蔓儿要是出一点事,我唯你是问!”
我也并没有挂断电话,就这么一直通着话,陪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她吐槽谷叙尧,说这个男人怎么怎么。
好吧,可能结婚久了确实无数次都是想要离婚的。
不过俗话说得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也只能安慰她,其余的我都不能做。
一直等到电话那头传来谷叙尧的声音,“老婆,咱们回家,好不好?”
我承认,谷叙尧爱她肯定是爱她的,但可能也有没做到位的地方吧,不然蔓儿不会怨气一大堆的。
“宝贝你咋不来接我啊?这个王八蛋,我不想见到他!”
我连忙哄,“蔓儿你别着急,我现在在芬兰,一时间赶不过去,就只能麻烦他先去接你了……”
女人是有些醉,但也听得清我说什么,“好吧……那你早点回来,我好想你的。”
缠绵腻歪了好一会,她才终于恋恋不舍的挂了电话。
我长舒了一口气,好吧,这女人确实难缠,但也的确是我千挑万选的闺蜜,是我难熬时给过我莫大勇气与陪伴的女人,是我一段时间的精神救赎,我当然喜欢她的。
“我可以吃醋吗?”
身后传来徵翊略带挑逗意味的声音,我愣了愣,转过头,就这么与他对视。
而男人的目光明显深沉下来……
好吧,一丝不挂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我赶紧走到床边将睡衣套在身上。
男人从身后拥住我,“嗯?我可以吃醋吗?”
我听了觉得好笑,“女人的醋你也吃吗?”
怕不是魔怔了。
我推开他,进到浴室洗漱完出来,而后瞧见男人屹立在落地窗前沉思着什么。
我走到他身边,环上他的腰肢。随着他的视线看下去。
竟是一对年老的夫妇,他们在花园里修剪着绿植。
可是绿植身披厚厚的雪衣,大雪落在他们身上,两位老人冻的够呛。
我忍不住发问,“没有必要冒着大雪去修剪吧……这是做什么?”
“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