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逃命

第二十节 逃命

吕密见吕文没有离开的意思,正与淳于飞叙亲情叙得火热,自己便先行离开了。wWw.自家主公素来与主母关系很好,爱屋及乌的对主母的家族也甚是看重,虽然主母淳于家族如今人口凋零,少有名人能士,唯有这位表少主常被主母提在口边,多次称赞,也从未见过面。今次重伤相见,心中已是不以为然,及至听说这位表少主曾落草虎头寨为贼,吕密更是嗤之以鼻,他闹不明白的是自己主公为何如此看重这位表少主。

吕密经过赵卓门口时,听见里面窃窃私语,似有人在里面与赵卓商量着什么。他不禁停住,转身贴在窗门上偷听起来。里面声音太小,只听见什么虎头、陈军侯等语,看来这赵卓确实是朝廷之人,自己深受主公大恩,绝不能容忍他人对主公不利。他知道这房间与其他房间布置都一样,只有对里面大厅开一门,后面河边开一扇窗,这人既然偷偷摸摸而来。那走肯定如此。他匆匆的下楼出门,向楼后奔去。

吕密来到楼后,找到赵卓那扇窗。窗外有一棵老榕,树冠比那扇窗要高,可从窗口跳出,习武之人依然能跃到树杈上。他在树下找了一个地方藏好,这楼后显然不是杀人的好地方,打斗的声音容易被这家客栈里的人听到。只好等那人下来,悄悄跟随,找个无人之地悄悄干掉。

英布与赵卓闲聊了一阵,便告辞出去。想到以前曾受聘于人刺杀过吕文,这么出去,不免被遇上,想想只好从窗口跳出最好,自己虽不知赵卓现在还跟着吕文到底是为了什么,但也不必给他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如果他知道赵卓现在跟着吕文是为了吕雉的话,肯定会气晕!

英布打开窗户,跃出窗外,伸手一探那伸过来的树丫,身影荡过去,在树杈上稳住身形,便从树上飘然而下。转过楼后,来到街上,向码头走去。

吕密从藏身之处出来,远远地跟在英布后面。他在后面,紧锁眉头,总觉英布的身影有点眼熟,可硬是想不起在哪见过。脚下不停,可他不敢跟得太紧,以免被那人发觉,最好能找个地方制服他,以便摸清那赵卓的身份。

街道两旁商店,虽是夜晚,但因过往客人甚多,倒也没忙着关门。酒馆茶店,客人都是满满的,灯火通明。这种夜景倒是很难让人与盗匪山贼横行的世道联系起来,更难与胡亥的暴政联系起来。人们并不知道,这么个小地方,却是因为被一股势力控制着,别人不敢插手,才有这种平静。为这种平静,这里居住的人背负着巨大的负担,没有人问起,更没有人帮他们卸下。来来往往的人,都被平静蒙蔽了双眼。

在分神的当口,前面的人影不见了。吕密忙奔过去,码头上虽热闹非常,可寻了半天也不见刚才那人,不禁有些丧气。莫非发现了自己?抑或是进了哪只船?吕密忙一只一只船找过去,依然不见身影。

在码头的上游河边树下阴影里,英布注视着吕密,知道他在寻找自己,可自己并不认识那个人。他是在街上才发觉有人跟踪自己,自己的相貌太过明显,一张红脸打娘胎里出来就跟着自己,没有办法的事了。他并不知道,吕密跟上他,并非是因为他那张脸。

吕密寻了半天,找不到那人,想必是那人已走,再找也是枉然,只好放弃,准备回客栈。谁知刚离开码头,就见前面店边,面朝小店立着一人,正是自己寻了半天的那人。他忙闪身街对边,眼角余光扫过去,只见那人向沛县城方向走过去,忙跟了上去。

走出丁堡街道,前面是一片榕树林,通往沛县城的路穿林而过。吕密不禁一喜,这真是个杀人的好地方,忙加快脚步,向前方那身影扑过去。

听到后面风声,英布蓦地转过身去。斑驳的月影下,只见吕密双手变爪,向自己扑来。英布大喝一声:“呔!何方鼠辈胆敢偷袭太爷?”一掌横切出去,招式未等用实,一侧身,左腿如乌龙踢向来人腰部。

吕密一侧身,双爪向英布踢来的小腿抓去。英布收腿,人前跃,顺势将未用实的横掌猛切出去。吕密只得舍了英布的小腿,向右边跃出,左爪袭向英布的脸部。看到这人的招式,陡然想起当初在吕文后院里阻住自己的那人,这是这种招式,同样一招偷袭自己的脸部,差点撕下蒙面粗布。后来听说是吕文家习有那种爪功的,只有一人,那就是他家的管家。

英布大怒,从背上抽出大刀,向吕密攻去。口中喝道:“吕密,你这破落户鸟人,为何偷袭我?”

吕密不禁一惊,此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姓名?见英布抽刀攻来,不敢怠慢,也抽出腰间软鞭,挥起如蛇般向英布攻去。

英布赤手功夫不行,可大刀在手,不禁豪气顿生,胆气大增。只见大刀舞起,呼呼生风,向吕密扑去。吕密见英布大刀砍来,软鞭便迎过去。

两人跃来腾去,你追我赶,早已转入榕树林深处。

英布越战越勇,吼声连连,气势汹汹。吕密一声不哼,紧锣密鼓的挥舞着软鞭缠斗着。目前看起来,他似乎与英布平手,可也看出对方不是寻常之辈。对方的身手招式,其实都是马上武将临阵之招,在没有马的情况下,依然能与自己平手,如有马,恐怕早已将自己斩于马下了。自己已有力竭之象,可对方却越战越勇,在这林中也不便于发挥自己的软鞭功力,真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哪有胜算啊。想到此,乘英布撤刀之际,一撒手,扔鞭。双手成爪,一跃而起,向英布扑去。

英布一惊,刀在中途忙变招。刀尖向下,刀刃朝外,自下向上反撩。吕密不禁一愣,怎么这傻大个不按常理出招,自己若硬迎上去,必被开膛破肚。他只好侧身一爪向英布握刀手腕抓去,一爪抓向对方腋下。英布大吼一声,翻腕驱刀向吕密手腕砍去。吕密收手不及,却被英布砍下四指。英布腋下也重一爪,他强忍疼痛,挥刀又向吕密砍去。吕密一见,大惊失色,忍住受伤巨疼,向后跃去。脚上一勾软鞭,反手抓住,向林外奔去。

英布一撒手,刀向吕密射去。吕密见旁边刀反射的月光闪过,忙侧身闪过,刀擦左臂而过,插在前面一棵榕树上。吕密脚下不停,向林外逃去。

吕文在睡梦中被惊醒,听到门外有吕密压着嗓子的呼声。忙起来开门出去,一见吕密身上的血渍,不禁大吃一惊,反手关上房门,忙道:“去你房间!”吕密一点头,忙前面带路而去。

两人悄悄的进入吕密的房间,关门点上灯后,吕文问:“你的药箱呢?我帮你上药。”

“不用,主公,我自己上!”吕密走过去,从床下拖出一只大箱子,开盖后,翻开上面的衣物。找到下面的一只小箱子,提出来放在桌子上。

“怎么伤成这样?”吕文问道。吕密的武功,他是清楚地。

“我从表少主房里出来后,听到有人在赵公子房里,与赵公子商量什么。没听到什么,只听到说什么虎头、陈军侯,主公,我觉得那赵公子是朝廷之人。”吕密走到房间角落,在店小二送来的水桶里,用水轻轻的洗着伤口。

“怎么我回房时从他门口过,怎么没有声音?”吕文诧异的问道。

“我没有进他的房间。等里面的人出来后,我偷偷的跟了上去。一直到去沛县城路上的榕树林里才动手,可他已经知觉。”吕密皱了皱眉头,不知是伤口疼还是想起了什么。

“对方有几个人?”

“一个人。”

“一个人?”吕文倒吸一口凉气,一个人就能把吕密伤成这样。

“我怎么觉得那人的背影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吕密走过来,轻轻打开小箱子,拿出里面的创伤药,在手掌上的伤口处密密的撒上一层。

“那人的武功很高,招式是马上武将的招式。所以我认为赵公子是朝廷中人。”

“陈军侯……虎头……武将招式……,那赵公子难道真是朝廷中人?”吕文有些迷茫,如果说赵卓是朝廷中人,那他这样跟着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

“哦,我想起来了!”吕密突然一震,道:“主公,你还记得去年中秋夜,来的那刺客么?就是今晚伤我之人!”

“你肯定?”

“是的,主公。看来朝廷已经盯上我们了。”

“那他们怎么还没动手?”吕文想不透其中的原因。

“也许是想看我们跟哪些人有牵连,然后一网打尽。”吕密说道,想起朝廷这几年来皇帝出巡之事,不禁不寒而栗。

“那我们今晚乘黑走,不要惊醒那魔头。”

“好,主公!”吕密包好伤口,又与吕文商量一下细节,便与吕文分头安排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吕文一家人摸黑悄悄的分头出门,在一条小巷子里集合后,当夜出了丁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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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传奇之乱世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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