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婠儿,听人说你醒了?”一道沉稳有力地声音,突兀地在殿内响起。
“是的,父王。”云妙婠正欲起床行礼,就被人按住了肩膀。
“无需多礼。”
云妙婠回到寝殿后便立即换了身行头,不管那人有没有去告状,既然演了这出戏,就必须要演完。
“父王,您过来,怎么也不让太监提前通报一声。”她眸光清冷地看着云擎绝,举止言谈中少了往日地熟络亲切。
“谁让父王心里牵挂着你,一时激动,便忘了,那南麟国太子似乎挺喜欢你,还说要在这宫中多逗留几日,同你培养一下感情,他再回去复命,婠儿,你可要好好珍惜才是啊。”云擎绝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变化,仍是一副和蔼可亲地模样。
云妙婠在心底冷笑了一声,“我不会嫁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云擎绝显然没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眸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后严词厉色地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作为一国公主,更应当如此,容不得你拒绝。”
“那我宁愿不要当这公主,谁爱当给谁当去!我累了要休息,父王请回!”
“这次便当你只是闹脾气,若下次再让寡人听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就将你关在这寝殿内,一直关到出嫁那天!”说完,他愤然起身离去。
云妙婠低下头,隐忍的泪水在顷刻间决堤,她又怎么会不明白那些所谓的道理,可当事情真发生在自己身上了,还是令她无法接受。
“琉璃,拿酒来!”
“公主,奴婢翠竹,琉璃姐姐受伤了,这几日由奴婢来代她照顾您,奴婢现在去给您拿酒,稍等。”翠竹不卑不亢地说道。
云妙婠眼皮也没抬一下,只是低低地应了声。由于情绪不佳,她喝酒也有些急促,几杯下肚,意识就已经开始模糊了,口中时不时地传出咒骂声。
“墨什么的,大混……蛋,下.liu!变.tai!我就是……死……死也不会嫁给你!滚……开……”
而此时翠竹的脸上已经露出了鄙夷不屑的神情,在她眼里这个公主除了有点姿色外,根本一无是处。
“你!带我去找那个南什么国的太子!快点!就现在!”云妙婠醉意朦胧地瞥了眼身旁的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摇摇晃晃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朝殿外走。
翠竹故意没有阻拦,要是让南麟国太子见到公主这副模样,说不定婚事就泡汤了,这样想着,她的心头掠过一丝快感,凭什么自己累死累活,却永远只能做一个卑贱的下等人,而这种人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一生都享有荣华富贵。
墨司祁刚打算睡下,殿外就响起了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墨什么东西的!开门!当什么缩头乌龟!快点!开门!”说着,云妙婠还很不客气地往门上踹了几脚。
“炎心,去开门。”
墨司祁不紧不慢地将已经脱掉的外衣穿上,刚回过身,就看到风风火火地朝殿内走来的女人,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浅笑,带着明显的宠溺。
翠竹被这个笑容迷的心动不已,一时间竟忘了跟上去,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云妙婠走上前对着墨司祁就是一顿狂踢乱踹,好在因为喝了酒,力道都不大,“你最好……乖乖去跟我……父王说,解除婚约!否则……我跟你……同归于尽!”
站在一旁的炎心看着这个满身酒气,衣衫不整地公主,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家主子日思夜想,强行要求王上让他前来提亲的女人。
墨司祁闻着她身上刺鼻的酒气,朝不远处的人投去一记警告的目光,“怎么当奴婢的!出去!别碍眼!”
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地盘,若是换作在南麟国,这样的奴婢都可以直接杖毙了。
突如其来地呵斥声将翠竹拉回了现实,她心有不甘地退到了殿外,天空下着绵绵细雨,微凉的风还是吹得她瑟瑟发抖,对云妙婠的嫉妒在不经意间也加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