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不怀好意
为首那个男人凶神恶煞的,一看就还没有揍够。
他上前一步,顾曼就连连退后两步,她哪里有过那么狼狈的时候?
越想越憋屈,但是其实心里有万般的委屈,现在也丝毫不能表现出来,毕竟远远还没结束,害怕的情绪始终占了上风。
顾曼连爬带滚的就打算跑。
突然,被狠狠的揪住了头发。
头皮很快的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疼的她是龇牙咧嘴的。
更加可怕的是,这股子疼痛感,居然还不是整颗头的受力。
而是那股子疼痛都集中在某一块头皮。
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这一次,是真心的。
自己的肋骨还疼着呢,现在头皮又开始疼了,扯的头也跟着难受起来。
她还沉浸在这股子刺骨的疼痛感的时候,就隐隐约约的看见了先前抓自己头发的那个男人...
他的手中抓住一缕黑色的发丝。
顾曼内心大惊,赶紧慌不择路的摸上了自己的头发,却发现确实..空了一块。
顾曼哭的肝肠欲断啊。
可惜这些汉子却不像是先前一样,对她的眼泪毫无抵抗力。
反而是厌恶的神色。
出手揍顾曼的那人,一向都是他们这个小团体里面,脾气最差的那个。
他们看顾曼,被揍得这么惨,也差不多原谅了她之前大放厥词的那些话,甚至还有些可怜,不过嘛...没人阻止就对了。
在他们看来,也是顾曼该的!
顾曼见这个小巷子地理位置偏僻,恐怕自己就算是大声嚷嚷,恐怕也是只有喊破喉咙都无人答应的地步。
甚至很有可能惹怒这个死光棍。
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是心里一直在咒骂着他们2这些穷酸佬。
那男人看见了顾曼眼里的不服气,还欲上前给上她一拳。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之中出来了一个弓着背,脸老过树皮的男人。
他上来就帮顾曼说好话,一口一个,人家还是个小姑娘,不懂事,口不择言也已经得到了教训,无谓把事情闹这般大。
他点头哈腰的,说的口水都干了。
方才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才肯作罢。
嫌恶的看了一眼,现在无比狼狈的顾曼,摆了摆手。
这个动作给顾曼看楞了,那个男人却笑颜逐开。
心里知道,这波稳了,这摆摆手的动作啊,就是愿意放了顾曼一马的意思。
先前那个帮顾曼说话的男人,赶紧就拉着顾曼跑了、
她还是一副发愣的模样。
“还愣着作甚,赶快走啊,海哥都愿意放过你了。”
顾曼一听,一刻都不带耽搁的,赶紧连爬带滚的跑了。
任由男人拉着自己的手,盯着来自头皮和肋骨处的剧烈疼痛,跑足了整整一条街,这才堪堪停下。
两人都大口的喘着气,男人牵着顾曼的手却并没有松开。
在喘气的功夫,顾曼才有多余的精力去看眼前的这个男人。
男人同时也在细细的打量顾曼,
只是他的眼神却是那么的不怀好意,他的眼神让顾曼觉得十分的不自在,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像是自己没有穿衣服一样的感觉。
男人头发稀疏,刚刚跑步过来,风一吹,本就不多的头发立刻变得摇摇欲坠,
在亲眼看见之前,顾曼甚至都不敢想象,居然还真的有人的头发长得和飘絮差不多,软绵绵的。
好在现在并没有什么狂风出现,要不然,他头顶上头发...估计早就不保了。
这才只是看了头顶,顾曼就已经皱起了眉头,这啥啊...
接着往下看,越看越糟心。
那粗糙的皮肤,还有龟裂的手,说他是树皮转世,顾曼都会相信。
还有那蒜头鼻,两个鼻孔都露在外面,仔细看,还能看清其中的鼻屎..
那张嘴更是恶心,满满的牙垢。
看了一眼,她就有些要吐了。
明明没有吃上什么东西,可是此刻胃里面却泛起了酸水,
顾曼赶紧甩开他的手,偏头靠着墙根开始吐了起来。
只吐了些黄疸水出来。
那男人看顾曼那么的不舒服,还凑过来:“妹子,你咋了?不舒服啊。哎哟,是不是刚刚跑太快了。”
男人似乎很关心她,
顾曼却觉得更加恶心了,一时之间,胃里又不自觉的开始翻涌。
这个男人,手脚不干净!
他一双咸猪手都摸上了她的背,假装关心她,其实是来回摸索。
顾眠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厌恶的情绪。
她只是假装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往后退了退:“没事。”
顾曼含羞带臊的,男人不由的搓搓手,心痒痒的,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妹子,你是不是要去朝日村啊,我有空,我载你去!”
男人怕拍胸脯,将这件事揽在自己的身上,义气的不行。
顾曼还不清楚她心里的那些个小九九?
连忙收拾好情绪营了个业。
赶忙抛了个媚眼,按下心中的恶心,表面上显得温顺无比。
“那敢情谢谢哥哥了。我就在这里等着哥哥,您可赶紧去把车拉来吧。”
顾曼推搡了一把男人,
两人对视一眼,男人看懂了她的急切,心里别提多么的开心了,简直就和放烟火一样的感觉。
这也一个小浪货啊,这么急切,寒暄都被直接省略了,
男人心里想着,面上的表情是越来越猥琐,急哄哄的就要走了。
虽然顾曼自己可以忍受他们占小便宜,但是她又不是个傻子,她清楚,要是等这个男人回来,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占个便宜的就能解决的。
这个男人眼神里面的东西污秽不堪,去朝日村那么久的路程,中间要是他执意走近道,那多半自己就要被吃抹干净了。
顾曼知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帮自己,刚刚那种情况,他都愿意站出来求情,她就知道,自己身上一定有什么是他想要的。
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相反的,她可太懂了。
于是自己假意顺从,甚至摆出一份极其愿意的嘴脸,就是为了让这个男人不起任何的疑心。
果然,他走了,且是毫无戒心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