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狗汉奸,且受一符
「
通过某讲,朱慈亮还记得刘泽清后来的表现。
清军南下,刘泽清先是率部望风而,做了五年汉,后来觉得工资不,福利也不,就打算反清复,但他的计划不周,很快就暴露了消息。
全家人都剐成了刺生……
对这样的,还与什么比一枚生死符更合适的呢?
八月初,太子仪仗抵达淮安。
刘泽清消息再不灵,二十多天过去,也听到了高杰被收编的消,反是来不及反,黄得功已经吞并了高杰的部,少说也有三十万,正掐在泗,要是反,岂不是自寻死路?
所以早早等在渡口迎驾。
不,他是躺着,奄奄一息。
之前不去南京觐见监国太,他是借口「病了,一病就病了二十多,越来越,行将就木。
这,能饶了我吗?
朝廷的脸面是要维,朱慈亮并没有立即发,在刘泽清的担架前宽慰了几,便随他入,来到东平伯府。
这厮手上有,区区一个伯爵府规格比王府还,甲第宽,门馆壮,金碧辉,富丽堂,期间花园曲,蔚然成景。
当,刘泽清已经搬入后院偏房。
府中数十美妓、宠,也早已藏于他,东平伯府一片宁,毫无灯红酒绿的痕,主殿之,甚至连脂粉气都闻不到了。
朱慈亮歇了一晚。
第二天一,便携史可法去「探病」。
刘泽清为了演,特意把自己饿了好几,滴水未,看上去倒还真有几分病入膏肓的模样。
见朱慈亮进,慌忙让两个丰腴可人的侍女扶,颤颤巍巍仰起身,就在病榻之上行了个大,才气若游丝的说:
「殿下恕,臣……」
「免礼!」
朱慈亮皮笑肉不,哼了一,道:
「都退下,本宫与兴平伯说些贴己的话儿……」
刘泽清挥挥,两个侍女在他背后垫了个枕,这才朝朱慈亮磕,裹着浓浓的香,婷婷袅袅走出厢房。
史可法跟过去关了,知道又要看人间惨,心情颇为沉,黝黑的脸,满是恨铁不成钢。
给了你二十多天时,你踏马就想出一个装病的馊主意?
刘泽清还蒙在鼓,以为太子殿下真以为他得病,更加卖力演,锤着胸,发出一连串的咳嗽……
朱慈亮才懒得搭理,我让你咳嗽了?
心念一,天山童姥、萧峰、赫连铁树、努儿海同时出现在厢房之,刘泽清瞪大了眼睛——
这,大变活人?
忽听朱慈亮说了一句:
「姥,这厮是个软骨,不如先点了他穴,再慢慢炮制一,免得他哭天抢,抓耳挠,令人厌烦!」
「好主意!」
天山童姥赞了一,素手一,刘泽清顿时呆若木,跟着胸口、肩头、小腹等处似乎落了几片雪,继而奇痒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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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高杰、刘良佐不,这厮痒得直翻白,奈何呼又呼不,动也不能,那一番滋味,怎一个酸爽?
萧峰看得眉头大,沉声道:
「殿,这是生死符?」
朱慈亮笑道:
「姐,你又心软了啊?这厮是个狗,吃着大明的俸,劫掠大明的百,建银掳,为祸一,你说该不该受些折磨?」
萧峰一生光明磊,气量极,从没这样折磨过手下败,虽听了解,却还是一脸不敢苟同:
「如此狗,杀了便,何必如此折磨?」
朱慈亮摇摇头:
「姐,这不是江,砍一颗脑袋容,救一方百姓不易。你虽做过南院大,但这些道,却还不明白……」
转过头,又问:
「赫连铁,你说说看?」
赫连铁树并没立即回,而是「噗通」跪,行了个大,身后的努儿海也有样学,拜倒在,两人齐声道:
「末将李继,李承嗣拜见太子殿,殿下千,千,千千岁!」
朱慈亮把眼一瞪:
「,你俩又想通了?」
赫连铁树抬起头,神色略显萧,喟然叹道:
「末将已奉殿下之,看了《宋史》、《辽史》、《金史》、《元史,我西夏国祚绵延百八十,终归一,数百年,无论西夏人、宋,已经都是大明子,留着这名,徒增伤感罢了!」
「平身吧!」
朱慈亮右手虚,又宽慰道:
「这样也,今后只说你们是西夏王室后,也好封赏。本宫曾,允你重立西,君无戏,你等着瞧!」
「谢殿下隆恩!」
俩人俯身再,才站起身来。
朱慈亮又问:
「李继,刘泽清这,你怎么看?」
李继夏(赫连铁树)看了一眼病榻上的刘泽,躬身道:
「回殿下的,末将妄自揣,是否此人手上有一支兵,却不听朝廷诏,殿下又不愿折损过,才留着,打算徐徐图之?」
「不愧是你!」
朱慈亮抚掌笑道:
「都是我大明子,怎能因一将无,而牵累三军?」
拉着他来到史可法面,道:
「史阁,本宫以为李继夏当有大将之,快堪效,这几日你们好好亲近亲,摸清刘泽清所部诸,兵,装备等等。」
史可法躬身领命:
「臣遵旨!」
朱慈亮点点,走到病榻,只这么会儿功,刘泽清已经双目激,浑身大汗淋,就快遭不住了。
脸上露出一个魔鬼般的笑,温言道:
「东平,好好养病噢!」
伸手一,解了他的哑,转身就,朗声笑道:
「咱们也走,兴平伯这府,确实富丽堂,本宫须得多住上些日,赏一赏奇花异,解解乏……」
身后的刘泽清嘴里「嗬嗬」作,众人已随朱慈亮出了厢,他才缓过劲儿,哀嚎道:
「哎,痒死我,痒死了……」
谁管你痒不痒?
整个东平伯,都响彻着他凄厉的哀嚎。
手下人束手无,医生来了一,又是一,谁见了都是摇头。
都说这症状闻所未,针药难,留下几十道清热解毒的方子糊弄,就闪了。
太子当,刘泽清又不敢用,还能怎么着?
只能硬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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