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缓和
带着两个女人，希德尔沉默的向着巢穴的出口方向前进。
由于黑暗精灵的身份特殊，希德尔安排女孩贴身看守她，防止她趁希德尔不注意逃走。
希德尔一想起这个脾气暴躁的小女人，就恨得直咬牙。
恨归恨，但是在某些方面希德尔还是很佩服这个小女人的，当她迎着希德尔的剑刃想要自杀时，他惊悚地差点握不住剑。
用她本人的话来说，你这个亵渎女神的家伙休想从我的口中知道任何点东西。
看着她一副大不了去死的样子。
希德尔无奈的挠了挠头，讲实话他也挺委屈的，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还是同事呢。
你说严刑逼供，或者折磨她？希德尔第一时间打消了这个想法，先不是他有没有这个本事，虽然他剥皮剥的不错，但是事情远远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
更何况想起卓尔精灵的那个调调，希德尔还是决定不奖励她的好。
托了这个小女人的福，希德尔现在还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情况。
一个猜想，不一定对。有没有可能这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其实知道的也不多呢？其实她和自己都是半斤八两，这样一想希德尔觉得好受多了。连手里的剑都轻盈了不少，更妙的是还遇上几只不长眼的石像鬼。
处理完守门的蝙蝠状怪物，希德尔感觉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们走出黑龙的巢穴了。
还是熟悉的幽暗地域，只不过远方山脉发出陌生的爆裂声和轰轰声，以及空气中弥漫的硫酸气味。希德尔猜测前方可能有一处地下的岩浆喷泉之类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没人说得清楚。
当然就算前面是一只在烧矿的红龙，希德尔也不会惊讶。毕竟现实内惊喜且魔幻的事情多了去了。
希德尔决定还是询问一下身边人的意见。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察觉到希德尔试探的目光，卓尔精灵第一时间将他的念想扼杀在摇篮中。
希德尔尴尬的笑道：“你不觉得前方如同晚霞般的红光很美，以寻常的眼光来审视的话.....”他越说越没底气。
“晚霞？那不是故事画本内骗小孩的东西么？”穆莎有些紧张的先前张望，“你所谓的晚霞就是那道熔岩印出的红光么？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希德尔笑了笑道：“只是一个比喻，真正的晚霞比熔岩发出的红光要美上百倍。怎么你没见过么？”
“我才不稀罕那种东西。”
“我由衷的建议你去地表走一趟，当你看着燃烧的火团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或者落下，你会觉得自己的灵魂被彻彻底底的涤荡。”希德尔笑道。
“有人和你跟我见过一样的话。”穆莎轻轻的说道。
好像是想到某些事穆莎突然咬牙切齿道：“每个卓尔精灵都应该将自己的全部侍奉给蜘蛛神后，而且不是为了自己那点好奇就抛弃自己的信仰。”
“我听说你们一生都必须待在幽暗地域，这是为什么？”希德尔有些好奇的问道。
仿佛是戳到了穆莎的痛点，她暴怒的说道：“为什么？离开了幽暗地域，离开了蛛神神庙，该如何聆听蛛后的神力预言，该如何获得女神的奖赏？”
“所以你们所有的卓尔女性都将自己的一生都耗在神殿内，我能感受到你的虔诚，但我想你更是为了自己，渴望成为更高阶的祭司，以及获得称号背后更大的权势。”
“你胡说！别用你浅薄的见识去衡量别人的所作所为。”穆莎怒目而视。
希德尔道：“我无法理解，如果一生都在承受永无止境的洗脑，那‘奴隶’也许更加适合你们这群卓尔。”
穆莎冷笑道：“事情的真相却恰恰相反，你不会以为红龙巢穴附近没有卓尔家族吧？生活在这附近的卓尔居民全都颓废而又堕落。”
“因为长期没有接受女神的教诲她们变得如同一潭死水，甚至有不少人已经走在了倒退的道路上太远。甚至她们自己还形成了一些全新的种族。有着明显的身体缺陷，智力低下。”
“其中有见识的人也许堕落的还不算彻底，她们会将自己的女儿送入蛛魔教院。但这些年轻人却很少再度回到那些诞生她们的祖地。”
“至于其他人，仅仅只能通过她们的姓氏去追溯她们堕落到已经不能再堕落的血脉。”
希德尔思索道：“所以你们就通过某几个居住在红龙巢穴附近的年轻人得知了幽暗笋林有极大的可能有龙族出没？”
“发现这个黑龙巢穴完全是个意外。根本没有人事先知道这里有一条黑龙，我们得到的消息是这里有一个可以通向熔岩核心的道路。”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其实不是你们的目标咯？那如果你的其他族人提前发现了那个熔岩核心呢？”希德尔问道。
“那么这里也就没有再来的必要了。”穆莎冷冷的说道。
“这么说我们就是唯三知道还有只黑龙存在的人咯？”
穆莎摇头道：“不！还有那头红龙。那么现在你们还决定继续往前走么？”
希德尔笑道：“为什么不呢？”
“我听说红龙领主手下有不少鹰身女妖，她们总是躲在岩缝内等待收割那些落难者的灵魂，并会用怪异的叫声是恐吓那些垂死者，并且她们会在灵魂离体前抓住死者的灵魂，将她们的灵魂永远禁锢在身体的羽毛内。”
“我知道这样的故事显得是那么的荒谬而且落伍，但是它们这些故事能从古老的过去流传下来，那就必然有它不断焕发活力的理由。”
希德尔笑道：“所以你怕了？”
“这不是怕不怕的事情，在你嘴里不断诟病的蛛魔教院教会了我许多古老的学识，并且让我成为了一名强大的法师。我牢牢记得学院师长的教诲，要学会重视那些上古流传下来的古老知识，要敬畏那些从上古活下来的古老者。”
希德尔问道：“包括那只红龙？”
“我其实是不想招惹那只学识渊博的红龙。”
“那你们还打起了那只红龙的主意？”
“你以为我想来荒郊野岭来执行粗鄙的围猎任务么？我可不像某些人需要证明自己。”
希德尔笑道：“我只从你的话语里听到酸楚。”
“我不想继续这个令人恼火的话题，愚蠢的男性！”
“行，那我们继续走，顺便换一个话题。其实我在幽暗地域还是目睹了许多东西，其中有不少东西我觉得非常逼真可信，但是我目前还是不能确定这些听闻的正确与否。”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希德尔居然觉得她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我感觉你对古老者挺有研究的啊？那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