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就是想跟他撒娇
傅寒司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苏星沉摸索着墙壁走过来小心翼翼的模样。
听到开门的动静,苏星沉就像个兔子一样,鼻子朝前动了动,一股带着男人特有的清冽气息钻入她异常敏/感的鼻尖。
她朝着浴室门的方向走了两步,手指在空中乱划两下,毫不意外的碰到了男人结实的胸膛。
他大概是洗的冷水澡,她掌心贴着的地方还是凉凉的,苏星沉忙缩回自己的手:“司哥哥。”
傅寒司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一个头的女孩。
她看上去实在太娇小了,要不是看到结婚证上她的生日,他还以为自己把一个未成年给娶了回来。
没听到傅寒司的声音,苏星沉又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那种压迫感,她扯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嗫喏道:“司哥哥,我还没洗澡呢。”
傅寒司有些不耐烦的拧了拧眉心,略显头疼的模样。
他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他一把扯过苏星沉的手臂,拉着她走进了浴室:“衣服呢?”
“好像挂在沙发椅上面了。”
傅寒司应了一声,转身就从外面帮她把衣服拿了进来。
苏星沉听到男人的脚步声靠近,红着脸软乎乎的道:“司哥哥,我不会解这个裙子。”
傅寒司看了一眼她的礼服裙,后面是非常繁琐的绑带,并不是简单的扣子。
他有些烦躁的揉了揉额角,想拒绝。
只见眼前娇小的女孩脸上带着几分期待,双手合十,祈求的看着他:“司哥哥……”
傅寒司心里划过一道莫名的情绪,一时间拒绝的话竟然说不出来。
他伸手,一把就拽住了绑带,用力的往自己这边一扯,苏星沉猝不及防,往后踉跄一步,整个人都往他的怀里倒去。
傅寒司按住她的腰:“站好。”
苏星沉乖乖的站直了身子。
身高的差距,让傅寒司只能弯下腰来。
那绑带绑的实在奇怪,弄了好半天,才勉强解开最上头两个。
苏星沉手捏着身侧两边的裙摆,指甲无意识的抠着。
男人指腹微凉,混合着他时不时呼吸出的热气贴在她后背的肌肤上,她的身体也忍不住颤栗起来。
傅寒司扶住她的肩膀,声音沉了几分:“抖什么?”
他逐渐没有耐心起来,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变得粗鲁起来,他直接用力扯开,‘刺啦’一声,腰侧的布料就那么被撕开,纤细的腰肢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苏星沉吓了一跳,忙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脸惊恐的睁大眼睛,可惜眼前一片黑暗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她心跳的飞快。
她听说过傅家的司爷有狂躁症,会伤人,在得知他是自己的司哥哥后,苏星沉一点儿也不信。
但他刚刚……
苏星沉咬着唇,一脸纠结。
傅寒司视线毫不客气的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像是在观赏一件上等瓷器一样欣赏着她。
人小小一只,没想到身材倒是不错。
那双淡金色的眸子深了几分,顿时,小腹像是有一股火点燃了起来,他失了耐心,刻在血液中的暴躁因子滚了起来。
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此刻脸色也阴沉的厉害,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他撇开视线,迅速的放好水,试了一下水温。
等做完这一些,他才意识到,自己又主动给人当仆人了。
一想到自己这么自然而然的给她做事,他有些烦躁的开口:“自己会洗?”
“会。”
男人没再说话,‘嘭’的一声,浴室的门就被关上了。
苏星沉小心的摸索着进了浴缸里,整个人缓缓躺下,任由温热的水漫过身体。
她其实这些都会自己做,而且已经非常熟练了。
只不过在傅寒司面前,她并不想表现的太独立,就是想跟他撒娇。
不过她已经能感受到傅寒司的不耐烦了。
要慢慢来,不能着急。
等苏星沉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傅寒司已经不在了,她自己爬上了床,钻进了绵软的被子里。
司哥哥的床上有他身上的味道,黑雪松很淡的香味弥漫在她身边,苏星沉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是她难得的一个好觉。
自从母亲也走了以后,她就没再睡过一个安稳觉。
晚上都是噩梦,有时候是几年前的车祸,父亲为了护她,死在了她身边。
后来母亲承受不住失去父亲的痛苦,心脏病复发,越来越严重,才会让秦雪钻了空子,害死了她。
早上起来的时候,苏星沉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竟然流眼泪了。
医生说想要复明,最好不要轻易掉眼泪。
苏星沉下了床,她摸索着找到了盥洗间,利索的刷牙洗脸,拿着梳子把头发顺了一遍。
芳姨听到下楼的动静,才发现是苏星沉正扶着扶手一步步的下楼。
她忙上前去,扶住苏星沉的手臂,视线落在她嫩的能掐出水来的脸上:“小夫人,你已经洗漱好了?”
“嗯,芳姨,司哥哥呢?”
芳姨光这一天的时间,感觉听她喊司哥哥这个称呼都要听的耳朵出茧子了。
“司爷一早就出去了,集团很忙。”
苏星沉鼓了下嘴巴。
“哦,芳姨,你一会儿可以让人给我安排一辆车子吗?我想去一趟苏家。”
芳姨点点头:“我去安排。”
傅寒司虽没多交代关于苏星沉的事,但她看的出来,这位小夫人是有点本事的。
傅寒司向来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脾气。
但要有女人敢往他身上贴,那下场肯定很惨,更别说有机会跟他说话,撒着娇指使他做事了。
明显,他对这位小夫人还算是特别的。
不管是因为小夫人的身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芳姨是个有眼力见的人,知道应该怎么做。
吃过早饭,见苏星沉还穿着一身不合身的浴袍,芳姨忙给她找了一条很衬她肤色的碎花裙穿上。
“小夫人,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没事,芳姨,苏家我已经很熟悉了,那些路,我还能跑着去呢。”
这话苏星沉没说错,一年下来,她要是还没能够习惯自己是个瞎子,习惯那些路,那她早就被伤的遍体鳞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