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司哥哥不一起吗?
她虽然看不见,但是光是摸这个真皮的座椅,还有坐在车子上如同躺在客厅沙发上的舒适程度,就知道这车肯定价格不菲,就因为沾了点味道,就不要了?
去清洗一下不就行了嘛。
苏星沉去揪了一下身侧男人的袖子:“司哥哥要是不要的话,可以送给我吗?”
傅寒司看着她那张跟煤炭似的脸,不知道是牵动了哪根笑神经,嘴角动了一下:“你个小瞎子,怎么开车?”
苏星沉小声嗫喏:“我又不是会瞎一辈子。”
她还想看看她的司哥哥现在长什么样子呢,反正以前是长的很好看的。
傅寒司挑了下眉头:“你要是想要车,等你能看到了,再买一辆新的给你。”
“真的?”苏星沉的小脸顿时兴奋起来。仟韆仦哾
“一辆车而已。”傅寒司也不顾及她脸上还沾着他十分嫌弃的脏污,抬手捏了捏她滑嫩的小脸。
刚刚就捏过一次,这小家伙的皮肤实在太软了,就跟糯米团子似的。
“司哥哥这么厉害,肯定买的起。”苏星沉手握拳头举起来,眼睛弯弯。
傅寒司嘴角不自觉的一勾。
阿谀奉承的彩虹屁他听过不少,听的实在没意思。
她崇拜似的语气,倒是让他心情愉悦不少。
傅寒司目光落在苏星沉那张灰扑扑的小脸上。
虽然眼睛失明,但不得不说,这跟琉璃珠子一样好看的乌眸,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
如果能够复明,她那双眼睛会不会跟星星一样亮晶晶的?
这让傅寒司想象到了万千星河沉入清澈湖水中的模样。
这名字,还真是符合她。
王叔目不斜视的开着车,但耳朵却非常灵。
他原以为傅寒司愿意过来这么一趟,只是因为苏星沉是傅家少奶奶的身份。
毕竟证已经领了,像身处那样位置的一个人,掌控欲是非常强的,苏星沉既然是他圈在领地的人,肯定容不得别人欺负,要欺负也只能他欺负。
这不关乎任何的感情,只是因为他是傅寒司,容不得别人欺负他的所有物。
但他没想到,司爷还有这样一面,竟然还又心思跟小姑娘开玩笑。
整个人就跟忽然鲜活起来了一样,别说是难得见到了,这可是第一次见。
苏星沉沉默了两秒,轻抿了一下唇:“司哥哥,我想要你抱我可以吗?”
“身上这么脏。”男人语气里嫌弃的意味十足。
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跟她一样粘人,动不动就要抱。
“可司哥哥刚刚还抱着我上车呢。”苏星沉理所当然,“反正都已经脏了,再脏也脏不到哪里去了。”
说着,她也不顾男人会不会拒绝,迅速的就捉到了男人的手臂,双腿一跨,钻到了他的怀里。
傅寒司都气笑了,她这是哪里来的歪理。
苏星沉有意无意的用自己的脸蹭了蹭男人胸口,脏兮兮的小手抓着他的领子。
傅寒司看着自己跟块抹布一样脏的不能看的衬衫,咬牙切齿:“苏、星、沉!”
苏星沉厚脸皮的‘诶’了一声:“司哥哥可以叫我星宝,小时候爸爸和妈妈都喜欢这么叫我的。”
顿了顿,她语气有些许的失落:“已经好久没人这么叫我了。”
傅寒司:“……”
他没有回应,无语的轻嗤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手臂却拢住了怀里娇软的身子。
回到半月湾,傅寒司臭着脸抱着苏星沉进了门。
这个老头子是专门找了个人给他伺候吗?非要缠着他抱下车,她是眼睛瞎了又不是腿断了。
还要他将来感谢他?
做梦去吧。
芳姨看到两人一副刚捡垃圾回来的样子,眼睛都瞪大了:“司爷,小夫人,你们这是怎么了?”
傅寒司没解释,抬了抬下颌:“让严冬来一趟。”
话落,便带着苏星沉上了楼。
“把自己洗干净。”把苏星沉丢到了还没放水的浴缸里,傅寒司冷冰冰的留了一句话就想走。
要是洗不干净,别想着再碰他。
苏星沉飞快的揪住男人的衣角:“司哥哥不一起吗?”
傅寒司看着她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他语调中含了几分危险的意味:“你要是不怕被哥哥弄死的话,哥哥倒是可以留下来陪你。”
听到‘死’这个字,苏星沉吓了一跳,忙抽回手:“司哥哥……”
“嗯?”傅寒司原先的不耐烦变成了十足的兴味,对逗弄她来了兴致,他弯腰捏住她的下颌,“没听说过我在外面的名声吗?”
说他心狠手辣,说他这个人是个见人就咬的恶狼。
还说他杀人不眨眼。
苏星沉倒是很诚实:“听过。”
但她这两天相处下来,觉得这个男人脾气的确不是很好,但是也没传言中那么让人恐怖。
不过她觉得可能是自己对司哥哥的滤镜,所以才没那么怕。
反倒是觉得他有点傲娇。
只是他刚刚那话,的确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傅寒司指腹贴在她下颌光滑的肌肤上摩挲着:“听过还不怕我?嗯?”
苏星沉有点心虚的努努嘴:“……不怕呀。”
其实他刚刚说要把她弄死的时候,她是有点怕的。
毕竟司哥哥明显已经认不出自己了,要是他真的要对自己下手,好像也可以不留情面。
傅寒司眯眼:“不怕?”
他捏了捏她蜷缩起来的肩膀:“这样是不怕?”
苏星沉吞了下口水:“司哥哥真、真的会杀人吗?”
“别人不一定,但你……”傅寒司靠近她,薄唇有意无意的擦过她圆润的耳垂,声音低哑,似带着勾一样,“我只会让你死在我的床上。”
即便是脸上沾满了灰尘,也能感觉到苏星沉一张小脸瞬间爆红了起来,直接蔓延到了耳朵根。
傅寒司好整以暇的捏了捏她红润的耳垂。
这个小家伙真是哪哪都软。
见她那全身红的像是隔着薄薄的皮肤能滴出血来的样子,知道她是害羞了。
明明总是用那种单纯无害的表情和声音勾引自己的是她,现在害羞起来的也是她。
说起来也就只是个会口嗨的小姑娘而已。
傅寒司没有再逗她。
倒是耐心的给她放了水,从柜子里扯了一件女士浴袍挂在了她能够得着的架子上,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