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虞同学不愿意,就算了
宴卿野挑起虞兮的下巴,语气平缓却难掩其下的怨念:「难道这样,姐姐还不愿意?」
「难道说,姐姐更想和我在一起?」
他说的是反问句,可听在虞兮耳朵里却像是陈述句。
虞兮干笑道:「我们这样不好。」
话音刚落,虞兮就听到宴卿野说道:「姐姐不要再说了。」
虞兮看到宴卿野落寞地低下头,狭长的眸子被黑色碎发遮盖住,苍白的薄唇紧抿,神色哀戚道:「姐姐再说,我的心就要痛死了。」
可怜兮兮的,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狗。
虞兮见到此景,心头刚一软,目光却触及到男人紧握的双拳。
骨节分明,白皙的手背上面青筋凸起,看着纤细又有劲,这是一双很有力量,也很漂亮的手。
指腹上面还有层薄茧,抚摸在身上时有种***的感觉。
虞兮是个骨灰级的手控,甚至还有点颜控。
这双手算是她从小到大见过的最好看的一双手。
虞兮看着这双手,甚至还能联想到「性感」两字。
可偏偏就是这双手,亲自将她锁进了金笼里,给予过她快感,却也带来过令人难以忘怀的畏惧感。
虞兮突然感觉到屁股上面火辣辣的痛,也彻底将她心软的苗头掐碎。
她是脑子被电梯门夹了,才会再上宴卿野的当!
虞兮对男人的可怜避而不谈,努力冷着小脸道:「我有些累了,你能不能让我下车。」
既然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虞兮等着宴卿野的拒绝,到时候宴卿野但凡说出一个「不」字,虞兮就有理由和他吵架了,到时候看宴卿野还能不能受得了她。
「好,我送姐姐回家。」
虞兮猛地坐直身体,连忙道:「不用了!」
可惜,车子早就启动,现在外面黑不溜秋的,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虞兮端坐在副驾驶座上,丝毫不敢松懈,生怕宴卿野将自己给拐走了。
可时间久了,再加上酒精上头,虞兮再也撑不住了。
柔软的黑色长发轻扫在宴卿野的胸膛前,虞兮歪着身子闭眼,靠在宴卿野的右肩上,白净的小脸上满是恬静,粉嫩唇瓣轻抿着,眉头紧锁,好像在梦中也不安稳。
***的胳膊软软地搭在男人的大腿上,温软在侧,宴卿野呼吸都放缓了不少。
宴卿野甚至能看见她轻微颤动的长睫毛,还有脸颊上的细小毛绒,和被黑色紧身裙包裹住的那团白腻。
美到令人难以呼吸,不敢触碰。
宴卿野也的确是有些呼吸不上来,燥热积郁在心头,不止是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的焦躁感。
他知道自己有病,每次看到姐姐时都会极力克制自己的生理反应,可现在。
窄小的车厢中只有两人,姐姐毫无防备的靠在他肩上熟睡,宴卿野觉得自己可能再也忍耐不住了........
宴卿野最后开车回了自己家。
晚上十一点的别墅中静悄悄的。
这个别墅是宴卿野自己花钱在学校旁边买的,平时只有周末的时候才会有保洁阿姨来打扫卫生。
宴卿野小心翼翼地将虞兮放在自己的卧室床上,将薄被盖在女人身上后,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把兮兮吵醒。
上一世,两人结婚几年后,虞兮逃离过他无数次,但每一次都会被宴卿野找到。
虞兮的睡眠质量也越来越下降,有时候两人睡在一起时,她总是会在半夜中惊醒,只有缩在自己怀里时才能睡得安稳一些。
这种身体上条件反应总会令宴卿野格外满足。
可每次醒来后,虞兮都会冷着一张小脸,远离他的怀抱。
宴卿野的心就会痛上一分,然后他就克制不住的想要索取,想要从虞兮身上证明。
她还是爱自己的,就算她表现的再反感,身体依旧很诚实。
宴卿野高大的身躯蹲在床边,他隔空抚摸着虞兮沉睡的面容,神色迷恋。
这一世,他会好好对姐姐的,会努力克制自己的行为。
只要,兮兮还和他在一起。
否则,宴卿野会疯掉的。
他从不觉得爱一个人就要放手。
那是懦夫的表现。
爱一个人就要牢牢地捆住她的心,将她整个人都锁在自己身边,而自己的所有身心亦是属于她,他可以为她贡献出自己的一切。
而实现这些的所有前提条件,只需要让她分给自己一点爱。
忽地,床上的女人叮咛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只看到了有个人俯身蹲在床边。
虞兮也不知道害怕,脑袋重的像是灌了铅,死死拽着宴卿野的领子,嘴里胡乱嘟哝着:「起来,你给我起来。」
宴卿野连忙顺着她的力道起身,上半身不小心往床上歪了歪,他两条胳膊费力地支在虞兮身侧,生怕压到虞兮。
他一向知道虞兮的酒量差,所以平时严禁虞兮喝酒。
他原以为这次会没有事,没想到这次的酒疯发得这么晚。
女人从下往上扯开宴卿野的上衣,瞄了一眼,笑嘻嘻道:「让我舔一舔。」
宴卿野浑身一震,想要将自己被掀开的衣摆从女人手中夺去。
女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举动,泪水哗啦啦地往外冒:「呜呜呜,你不听话,我的手好痛。」
宴卿野鼻尖布满了汗珠,慌张无措地安慰着:「不要哭,不要哭了。」
「不听话!不听话的坏狗狗!被丢掉!」,女人边流眼泪,嘴里一边振振有词道:「不听话的坏狗狗要被丢掉!」
她话音刚落,就被人堵住了。
直到肺部氧气告急,两人才分开了些。
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头顶传来:「姐姐才是不听话的坏狗狗!」
可惜的是,虞兮现在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以为身上的狗狗听话了,便心花怒放地搂着人不放,生怕一放手,人就跑了。
他的劲腰被人紧紧搂住,身下软玉温怀,宴卿野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紧绷着,额上青筋突起,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不是圣人,甚至连君子都算不上。
他在虞兮面前只是个懂得知足,却永远也学不会制止贪恋的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