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执行长先生?
「放开我,你们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好汉!
一句话还未吼完,时息就被身后的两个黑衣人直接拎着来到了傅斯年面前。
押着她的一个保镖手中暗暗使了劲,疼得时息片刻间脸上就冒出了不少冷汗。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她竟然傻到在人家的地盘上动手,真的是蠢到没边了。
想到自己仇没报,还要搭进去一条小命,时息就觉得心肝脾肺肾一阵酸痛。
余光扫了两眼周围佣人将男人奉为神邸、敬若神明的模样,她抬头换上了一副笑脸,脱口而出:「那个,我刚刚就是初次得见您貌比潘安的容貌太激动了,一时手滑。想必您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见怪的是吧?」
一侧的管家禁不住嘴角一抽,刚刚还凶神恶煞,短短几秒钟就像是换了个人。
他本来还感叹自家小少爷变脸的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现在看来,多半是出自于这位的‘真传"啊。
显然,傅斯年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低头打量着面前身穿职业装却笑得很假的女人,微蹙了蹙眉:「你平时就是这么教孩子的?」
「什...什么?」时息的笑僵在嘴角。
傅斯年语气凉薄:「过分谄媚、欺软怕硬、变脸极快……」
这样的她无疑让人有些失望,但想到她的生存背景,其实,他该庆幸时唯在她的教导下,并没有那么的差强人意,反而聪颖的令人出乎意料。
然而,他每说一个字,时息的脸便沉一分。
感情他就是觉得她一无是处,毛病一大堆,还教坏孩子是吧?
要不是为了见到孩子,她有必要拉下脸去讨好一个‘强/女干犯"吗?!
时息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站在光辉里的男人。
「我并不认为七年前猥亵、‘***"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女孩的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做评价。当然,更不值得我尊重。让你的人放开我,有些帐你赖不掉,也别想就这么不了了之!」
既然说好话没用,也就没必要客气了。
佣人们一个个却是大惊失色。这个女人到底搞不搞得清楚状况,在打了先生一巴掌之后,竟然还敢用这种口气和先生说这些话?莫不是嫌自己命太长?!
傅斯年狠狠盯了她一眼,眼神森冷锐利,似是要把她洞穿一样。
时息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怂的,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她理直气壮的直视着男人的双眼,心中还一边暗示自己——不要怂,不能怂。
况且,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要不是他把时唯突然带走,她也不可能这么气愤!其实,她并不提倡用暴力来解决问题,扫到男人脸上青印的时息,在心里暗暗补了一句。
不过,她怎么觉得,这个男人有些过于,眼熟了呢?
「把她带进来。」男人扔下一句话,便僵着脸沉步往别墅里走。
而被打断思绪的时息,紧跟着被身后的两个黑衣保镖半拎着走了进去。
偌大的书房里,不到几秒,便只剩下了时息和傅斯年二人。
男人背对着她,时息却依然能感受到他凌然的气势。
这人身份不俗,照理说找个女人、生个孩子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也不知为何偏对七年前还是棵豆芽菜的她感兴趣?难不成是有什么特殊爱好?
在时息内心各种歪歪吐槽之际,傅斯年转身,率先开口:「刚刚不是还说要跟我算账的吗?怎么,现在哑巴了?」
时息回神,不由冲着他翻了个白眼:「我倒是想,可外面那些人能放过我吗?」真当她傻啊!
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先讨点利息也未尝不可!
余光扫到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时息淡然走了过去,可刚摸到杯柄,就被男人紧紧扣住了手腕:「时息,你过分了。」
男人力气很大,时息只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要被男人捏断了。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忽的发出一声冷嗤:「我过分?你无缘无故让还未上大学的我怀孕,七年间没露过一次面,也没尽过任何做父亲的责任。我好不容易把孩子养到这么大,现在一出现不打一声招呼,就要把孩子带走,到底是谁过分?!」
时息察觉手腕间的力道松了一些,心神一转继续开口:「我的孩子不需要你负责,我也完全有能力给他很好的生活。若是你想要孩子,想必定会有不少女人抢着来给你生,何必非得生生拆散我们母子呢。」
「不会。」然而半晌,她却只等来了这斩钉截铁的两个字。
她眨了眨眼,便听那人继续说道:「我的孩子只会有他一个,未来,我的一切都会由他来继承。」
他语气坚决,莫名给人信服的力量,时息的心不由微松:「为什么?」
他道:「我很忙,最优秀的孩子有一个就够了。」
时息眼角微抽。
到底得忙到什么地步,才能连生孩子这事都没时间做?
不过,这人后面那句话还是很中听的。
「另外,你也不用跟他分开,我允许你留在这里。」当然,若不是这三天里那孩子嚷着绝食,她大概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
允许?时息气笑了:「你谁啊?我要做什么,用你来允许吗?」
「傅斯年!」男人待她说完,只掀动薄唇,幽幽的吐出三个字来。
「什么?」她掏了掏耳朵。
「我的名字。」
「傅......斯......年?」时息咀嚼着着三个非常熟悉的字,抬头再仔细看面前的男人。
完美的轮廓、立体在她眼里一点一点变得清晰,而后……
她懵了懵。
「执......执行长先生?」
时息整个人直接呆住了,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是她在做梦吗?
时小唯的父亲怎么可能会是傅斯年?
那个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是顶级财团傅氏家族的掌权者,掌控整个h国经济大权的执行长?
好半晌,时息看了眼男人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不受控制后退了一步的同时,不由默默咽了一口口水。
欲哭无泪间,她可算是明白,为什么她会觉得他眼熟了?这人可是常年活跃在各大财经频道的神人,好像,她前不久才和下属以他在去年的一次跨国财团收购案上的运作流程为命题拿出来讨论过。貌似,她以前还把这人当作偶像来着?!
蓦地,时息那口气噎在胸口,下又下不去,上又上不来。
想到自己刚刚不仅扇了他巴掌,还各种大放厥词,时息顿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