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不逢时
我叫李伟余,出生在川省偏远山区的一个村子里。
就在我出生的前几天,我的母亲那是异常的难受
由于远离城市,村里人还没有剖腹产的意识,我们那最有名的接生婆折腾了几天也没把我弄出来。
最后只得是无奈的离开了,说我是怪胎。
然而就在那几天中,我的家里发生了许多的怪事。
刚开始是成群结队的刺猬从我家的大门处不断的转圈。.
之后便是父亲忙碌一天后回家,发现有两条大蛇盘踞在我家的屋顶上。
在往后,什么黄鼠狼,狐狸和老鼠,貌似都是提前商量过一般,一个个轮番的来到我家。
父亲被搞得很烦闷,估计这些个东西的都是惦记上了我家的那几只肥鸡,拿起扫帚就上去打,准备将他们给赶出门外。
爷爷是我们这唯一的一个风水先生。
对于父亲的行为,便是立马上前阻难,同时脸上也闪过了一丝忧愁。
狐黄白柳灰,在东北那边被称作民。
,倘若是任何一个来到家中,都是大吉之兆。
不过齐聚,那情况就不怎么好了。
懂行的都知道,这进宅,乃大凶之兆!
何况有些还是从东北大老远跑到了四川。
这样怪异的现象一直持续到了第九天。
那天,情况更加诡异。
一片晴朗的天空,没有征兆的狂风大作,暴雨倾盆,仿佛有着无数的黑影从山里朝着我家方向涌动。
老鼠吱吱叫着在院子里乱窜。
那两条大蛇吐着长芯子,从门楼子顺着院墙爬上了屋顶。
一个个黄鼠狼站在柴堆上发出阵阵哀嚎。
而我们村里所有的狗,几乎都像是发疯了一样狂吠不止。
山的那边更是传来阵阵怪叫,分不清是人哭还是鬼嚎!
终于,我出生了。
伴随着我的第一声啼哭声,父亲也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一脸兴奋的跑出了门外。
爷爷有意想伸手拦住,可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不多时,风雨停歇。
外面恢复了原本的宁静。
爷爷看了我一眼,也走出了房间。
我家的院子是一片狼藉。
老鼠、刺猬的尸体遍地都是。
那两条大蛇这会儿也成了死蛇,它们的尸体软绵绵地在树杈子上耷拉着,口中不断往外流着血水。
一只狐狸身首异处,肚子被撕开,肠子和内脏散落一地。
我们家里的那条大黑狗也静静地趴在它旁边,也是没有了任何的气息。
就在这个时候,爷爷的口中突然喷出了一口血来,眼角两地清泪缓缓的流下。
我家的门前,父亲吐着舌头,两眼外翻,活活的吊死在房梁之上。
良久,爷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过去将父亲从绳子上抱了下来,接着回到了房间。
母亲见只有爷爷回来,心中隐隐感到不安,问了一下爷爷父亲怎么没有回来。
“这孩子的爹,没了!”
思索了许久,爷爷没有隐瞒,将父亲的情况告诉了母亲。
“啊!”
听了爷爷的话,母亲的神情瞬间变了,急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也随父亲而去。
“哎,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爷爷长叹一声双眼迷茫的望着我。
对于父亲和母亲的丧事,是在乡亲们的帮衬下举办的。
没有什么仪式,只是入土为安。
也就是从我出生之后,村子里的人貌似都离我家远远的,甚至故意躲着我爷爷,原因就是我家中有我的存在。
每一个人都说我是个怪胎,克死了父母,招惹上了脏东西。
当然爷爷也没有太过在意。
我确实是八字全阴之人,容易招惹脏东西。
为此,爷爷还特意给我起了个名字,李伟余。
巍峨,余淮。
后来他他告诉我,这个名字对我有好处。
不过,即便有些这么多的布置,村里人貌似一直还是那个样子。
时光飞逝,转眼间我已满月。
本来,以爷爷的名声,应该来很多人祝贺。
可实际上却并不理想,来的人比预想的少了许多,并且也只是把贺礼放到门口就走了,连我家门都没敢进。
我爷爷坐不住了!
他去到了村长家,请村长帮忙带话给乡亲们,说他今天晚上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村长一出面,晚上几乎各家各户都跟着我爷爷去了村西头。
在那里,有一座小石桥,是进山的必经之路。
来到桥边,爷爷让众人退后,他便忙活了起来。
他随身带来了不少物品。
一篮子水果、一篮子馒头、一篮子糖果、一壶清酒、一桶黑狗血、一篮子草木灰、一沓黄纸、三个烛台、三个香炉
爷爷将这些物品一一往外倒腾着。
等他恰好倒腾完,大家身后也来了一个人。
来人也算是个熟人,是隔壁村的屠夫刘焕阳。
他挤开众人,来到爷爷跟前,扔下一把泛着寒光的杀猪刀便接着离开。
爷爷嘴角微微一撇,接着便再次忙活了起来。
他先将草木灰撒在了石桥上,然后将水果、馒头和糖果各自放到了一个盘子中。
紧接着,烛台点烛,香炉上香,地上烧纸。
一切准备就绪后,爷爷朝着后山方向抱了抱拳,大声喊道:
“今日我李老头孙子满月,特在此略设薄酒,招待不周之处,希望各位海涵!”
爷爷一边说,一边朝着后山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可是就在话音刚落的时候,后山的方向立刻狂风大作,并且泛起了阵阵黑雾。
黑雾不断朝着石桥的方向飘散,隐约中似乎有无数黑影充斥其中。
烛光随风飘摇,似乎随时会熄灭。
香炉上的贡香以及地上黄纸,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着。
片刻后。
贡香、黄纸均燃烧殆尽。
那三个盘子中的贡品上则是出现了一个个的印子。
那些印子,有的像人手,有的像狼爪子,有的像鸡脚。
那些黑影,有的朝着我爷爷拱了拱手,算是认可了我爷爷。
有的则依旧无动于衷,只顾着吃贡品。
奇形怪状的印子在贡品上显形,显得格外瘆人。
与此同时,原本就啼哭的我哭得更加厉害了。
村民们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全都瞪大了眼睛往后退得远远的。
这个过程大约持续了十分钟。
等到贡品上面被按满了印子后,我爷爷拿起桶子,将黑狗血全部倒在了他身上。
爷爷将桶扔到一边,手持杀猪刀,如天神下凡般霸气地喊道:
“承蒙各位不弃,慷慨赴宴!李老头在此谢过了!我孙子李伟余十八岁以前。
如果有哪位敢动他!”
即使踏遍九幽,亦或是追上三十三重天。
我都会找到它,让其万劫不复,永不超生!”
语毕。
嗖的一声!
爷爷将杀猪刀朝着桥头的巨石扔去。
砰!
火星四溅!
杀猪刀神奇般地插入了巨石中。
这一手,直接让众人皆惊,让鬼神胆寒!
瞬间,贡品前原本乱作一团的那些黑影变得鸦雀无声。
原本哭闹不止的我也仿佛有了靠山般停止哭啼,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