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上门告状
禾小善懒得理会这个人的嘲讽，直接对他道了谢。
“不用谢我。我不是为了帮你，只是不想自己被这伙人缠上！”
男人无情的打破禾小善的幻想。
拎着马鞭从禾小善面前走过，又退了回来。
低头将禾小善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我长见识了。”
跟这个人交锋几次，禾小善直觉这人嘴里没好话，所以，干脆闭口不言，希望对方最好也闭嘴。
可周朝晖大概是跟她天生八字不合。
也不等她问，自己就解释了：“我一直以为能把很多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女人最起码会假装温柔，懂事，善解人意，小鸟依人。没想到像你这样的，居然也能有男人看上。”
禾小善咬着后槽牙说话：“您大概不知道，看上我的男人，不是眼睛瘸了，就是脑子进水了，正常人哪会看上我啊！”
周朝晖很认同的点点头：“自知之明大概是你仅有的优点了！”
禾小善扯着嘴角微微一笑：“谢谢周场长真心实意的夸奖！”
周朝晖冷哼一声，转头走了。
禾小善看着他的背影，低声骂了一句“二百五！”
前面的二百五猛然回头，冷冷的看着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是最不可取的！”
禾小善：“……”
这是兔子耳朵吗？这么长。
她说的那么小声都能被听到？
周朝晖走了，她还琢磨着自己什么时候能走，村长就出来了。
开车带她们过来的警察跟村长一起走到禾小善的身边，说道：“你的情况都已经交代清楚了，我现在送你跟寇村长回去。”
咕噜嘎村的村长姓寇，据说祖上是关里人，逃荒过来这的，跟禾家孔家一样，算是咕噜嘎村的外来户。
其实林家才是咕噜嘎村的大户人家，甚至整个乌兰镇都是姓林的更多一些。
“送我们回去啊？”
“怎么，还有事？”
禾小善点点头：“嗯，警察同志，您先送村长回去吧，我要去办点事。”
寇村长连忙问道：“什么事啊，小善，我跟你一起去？”
“我去打听一下林场指标的事情，我自己去就行。”
寇村长跟林副场长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再说林场的事情他也插不上手。
禾小善直接帮村长找好了借口：“小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而且我担心小正也知道了这件事，您回去，正好帮我安抚一下她们。”
寇村长的确没想过要插手林场的事情，不过他还是帮禾小善指了一条明路：“你直接去林业局，这件事归林业局直属管辖。”
禾小善知道林业局，离派出所挺远的。
还好，警察同志比较通情达理，开着车，将她顺路送到了林业局。
寇村长在她下车的时候还在问她：“你要怎么回去？”
“说不定能搭搭顺风车，再说了，这个点，中学要放学了，我等小良放学，一起骑自行车回去就好了。”
“那行，小善，记得见人说话要有礼貌，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嘴甜一点，不吃亏的。”
禾小善点头表示记下了，目送吉普车离开，这才走进了林业局的大院。
禾小善在林业局打听了一圈，人家都是一样的态度，知道她是禾二海的女儿，都在感慨，那是个好人，劳动模范，就这么突然去世，实在是可惜。
可是说起指标，都表示爱莫能助，一层一层的手续审批下来，指标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更改的了。
她找到了林业局局长的办公室，却扑了个空。
问了才知道，局长刚刚出门了。
禾小善不甘心，从林业局出来，还是跑到了镇政府去咨询。
说法不一样，结果却一样，禾小善失望的从镇政府出来。
看看时间，等放学还来得及，就又往林业局跑了一趟，想要看看能不能见到局长。
却不想来到林业局，正好看到周朝晖从里面出来，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正边走边跟他说话：“你年轻，大有作为，我相信，你不会一直留在这小小的林场里，好好干吧，你爸爸也很期待你能调回城里去呢！”
禾小善清楚的看到周朝晖的目光在对方提起他爸爸的时候，闪过一丝不屑。
不过他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对方也没看出来。
一直送他到门外，还在拍着他的肩膀叮嘱：“有什么困难就来和我们反应，不要不好意思开口。”
周朝晖的眼中闪烁着排斥：“没有困难。”
他扫了禾小善一眼。
对对方说道：“王局长，您回去吧。”
“那好，你路上慢点。唉，这马真不错，别说，这里的大雪天，骑马比开车还要方便。”
人都上了马，王局长还在努力的调节气氛。
不过俏媚眼做给了瞎子看，周朝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就骑着马离开了。
留下王局长在原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真是……”
他转身，终于肯将目光舍给了禾小善：“你有事吗？小同志？”
禾小善连忙凑过去：“那个，您好，王局长，您就是林业局的局长吗？”
“嗯，是我。”
禾小善连忙跟对方做了自我介绍，又说了自家的情况。
“禾二海？咕噜嘎林场的劳动模范，这么年轻就去世了，真是可惜了。”
这话之前禾小善今天下午已经听到了一大堆，开始的时候，还会抱有期待，现在已经认清了事实，这人这么说，大概是没什么期望了。
果然，对方怀念了一下跟禾二海并不熟悉的过往。
当禾小善提到指标的事情的时候，直接摇头叹气，表示爱莫能助。
禾小善想了想说道：“其实这个指标也存在暗箱操作，它落在禾继祖的头上，本身就是不合规定的。”
却不想，王局长当即就黑了脸：“小同志，这样的话可不好胡说啊！”
“我没有胡说！”禾小善当即将之前王秀花说的那番话都说给了王局长，包括林副场长收到的那些东西。
“你有证据吗？”
“王秀花亲口说的，不算是证据吗？”
王局长想了想道：“这样，你先回去吧，这事我会派人调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