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开局举报荆轲刺秦
“哎,你听说了吗”
“什么?”
“秦始皇陵又找到了一块玉玺,你绝对想不到上面刻着啥”
“传国玉玺?”
“怎么可能,那块早丢了这是新发现的,这上面也刻了八个字”
“刻得啥”
“........”
声音渐渐远去,耳边似有连绵不绝的风声,又好像一片寂静。范子禾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睁不开双眼,身体却好像从高空坠落。
巍峨的宫殿内,身着朝服的官员面色严肃侍立于大殿两侧,九位礼仪官员由殿内向殿外依次排列,上下相传,高深呼喊道:“迎燕国使者入殿”,一声声呼喊由远而近,两个身形高大,体态粗壮的汉子走进了大殿,一人手持画卷神态自然的走于前方,一人手捧锦盒却“脸色变,恐惧甚”,吓得浑身颤抖。就当众臣都觉得奇怪的时候,前方的汉子屈膝跪地,行完稽首礼起身站直后面向前方。那里坐着此时天下命运的主宰,只见她身着玄色的君袍,金色的祥云龙纹附着而上,她头戴冕冠,柔顺的黑发披于腰间。单手撑着头慵懒的靠座在龙椅上,修长的双腿也不合规矩的斜伸着,微眯着眼睛看着下方那如蝼蚁般两人。
就差一点了,前方的汉子心道。
他拱手:“燕国使臣荆轲(秦舞阳)携樊於期之首级(燕国地图)见过秦王。”回头看到秦舞阳颤颤巍巍的样子皱了皱眉,紧接着说道:”北方边鄙之人,未曾见过大王威严,请大王见谅。”
尊贵的君王并不在意随意挥手道“无碍,你代他将物品呈上来吧”
“诺”
说着取过匣子便准备上前进献。荆轲压下心底的激动,刚动身却听见身后传来“砰”地一声,他回头一看,却见一奇装异服的男子将秦舞阳压在身下,看秦舞阳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样子大抵是晕了过去。他犹豫了一下·,此时距那秦王还有数十丈,若此时动身必然失败,随即冲着正坐在秦舞阳身上揉额头的男子吼道“尔是何人,安敢行刺我燕国正使”,而此时大殿众人仿佛才反应过来,内侍急忙高喊:“卫士上殿,护卫大王”殿外甲士得命迅速上殿将三人团团围住。
而王座之上的君王却突然来了兴趣,坐直了身体,看着下面的闹剧,挺拔的胸部此时极为明显的撑起了华服。范子禾现在满脸的恐慌,就做了个噩梦,迷迷糊糊清醒过来,结果被十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拿明晃晃的长矛指着。
他吞了吞口水,“大哥,我们没仇吧,你不是要噶腰....”话还没说完,目光就被这些大汉的衣物所吸引,环顾四周,穿越?这么俗套。还没理清的头绪被一道怒吼所打断。
“大胆贼子,还不从舞阳身上下来。”
眼见自己也被围住的荆轲先发夺人急忙撇开关系。噢,我身下还有人?范子禾低头一看被自己压晕的秦舞阳,连忙起身,还不忘拍了拍屁股,嘴上说道:“抱歉抱歉,我说怎么这么软呢。”荆轲此时心里满是火气,明明就差一点,这个家伙从哪冒出来的。越想越气不过,拱手向秦王政说道:“此贼伤我使者,还毫无悔意,外臣恳请大王惩处此子。”秦王政并不搭理,她对这位少年更感兴趣,嘴角带着笑意,冲着下面那正摸不着头脑长相颇为清秀的少年扬了扬手。
“少年,你是何人,可知这里是我大秦咸阳宫,你如何进来的?”说完眼光扫了扫底下众臣和甲士。当所有的臣子都满是恐慌,想为自己辩解,但也知道不是时候,只能低着头降低存在感的时候。只有范子禾一脸痴呆的看着秦王政。他现在只有三个问题,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咸阳宫?秦始皇嬴政?女人?历史老师没告诉他嬴政是个波大腿长的好看大姐姐啊。
似乎注意到了某人无礼的视线,嬴政的唇角勾了勾,年轻少年的目光并没有让她生气,但她不喜欢被无视。
“藐视君王,此乃大罪。”
范子禾顿时一激灵,连忙学着荆轲拱手回道“大姐...,不,大王,我只是突然至此,没反应过来,我叫范子禾。”
“范子禾?可是晋国上卿范武子之后?”
“额...大概是吧。”都姓范,保不定啥关系呢,范子禾心想。
眼见秦王没有要处罚范子禾的意思,这还怎么进行下去。荆轲咬咬牙,强行打断两人的谈话,拱手说道:”大王,我此行受燕王之托向大王请罪,即便大王不愿惩处此子,也请大王让我完成我的职责。”
被打断对话的秦王脸色并不好,她抬头看了看大殿顶部,无声无息的突然出现,到底是何手段。思索着,重新又换成之前比较舒服的姿势。
“既如此便呈上来吧”
“都下去吧”
眼见甲士领命退下,荆轲心中暗喜,连忙捡起放在地上的匣子。而这时的范子禾脸色大变,他看向一直说话损他的汉子,看到他手里拿着的画卷。咸阳宫?请罪,地图,这家伙tm是荆轲,刺秦王的荆轲。他在心里吐槽。我靠,转头想一想,我好像也有同伙的嫌疑。不行,我得救驾,但这绝对不是因为嬴政是个大波御姐。想到这,范子禾顿时充满了动力。他看了看四周,甲士已经散开,而荆轲距离自己仅仅五米,若因为自己让他刺杀不成,难保他不会报复。不对,这家伙是不是荆轲都不一定,嬴政都变女人了,还有什么不可能,还是先确认一下。思及此,范子禾拱手向正信心满满的荆轲说:
“敢问前辈可是荆轲。”
荆轲此时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要不是有人,高低得给这小子来上一下。但秦王面前也只能忍下。
“吾正是燕使荆轲,你有何事。”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几个字后他就直直的看着范子禾,似乎他说不出什么理由就把他拧成麻花。范子禾被这眼神看的头皮发麻。果然是荆轲啊,嬴政身上或旁边没看到有剑啊,可恶,历史老师背大锅,让他走嬴政有危险,不让他走我有危险,老天爷,我怎么遭这罪。
“你究竟想干嘛?”范子禾还在头疼,而荆轲看他的眼神愈发不善。
“无事,我闻前辈大名已久,今日得见,喜不自胜,哈哈,喜不自胜。”
“哼!”荆轲冷哼一声,转头就向嬴政走去。等荆轲走出一小段距离。
“秦舞阳,你醒了呀。”荆轲下意识回头一看,却见秦舞阳仍旧毫无动静,而那贼子一溜烟向着候命的甲士跑,一边跑一边喊,
“王负剑,我实名举报燕国使者荆轲意图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