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深深的恐惧
炎晚睁开眼,就看见宫圣司撑着手,满眼柔光,细细地看着自己,「睡醒了?」
光线从窗外打了进来,在他好看的脸上落下了一层柔美的光晕。
醒来就能看到太阳和他,真好!
炎晚还迷迷糊糊的,「嗯。」
她不记得自己昨晚是怎么睡着的了,只依稀记得好像有只温热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她便一夜好梦,睡到了天亮。
炎晚发现宫圣司已经洗漱好,穿上了一身得体的衬衣和西裤。
「几点了?」
宫圣司顺了顺她的头发,「快十二点了。」
炎晚顿时睡意全无,「我睡了这么久吗?」
除了回炎家的第一天,因为调时差睡到日上三竿过,这好像是第二次。
她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是一丝不苟。
脑海顿时闪过昨晚某人的恶行,她又拉起了被子,气鼓鼓地说道:「你出去,我要去洗漱。」
「晚晚,我又不是没有看过。」宫圣司感到憋屈,眼神在触到一片春光时,就再也挪不开了。
吻一下?
但是吻一下又难受,要不就……
这小家伙都睡了十五个小时了,应该休息够了吧?
炎晚一听就更气了,瞪了过去,就碰到了他苦苦哀求的眼神。
但越往深看,越不是那么回事。
在探到他眼底的占有欲时,心下一紧,赶紧起来往浴室跑去。
但身上的被子被男人手快地一扯,她一个旋转,就躺在了床上。
炎晚惊呼,「你不能碰我,说好了。」
然而他却俯在她耳边,厚颜无耻地说道:「但是我昨晚憋了一个晚上,好难受。」
炎晚的心跳快地都要炸裂了,「你难受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事,可太关你事了。」耳际传来浓浓的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接着,她就被就地正法了。
炎晚在浴室里,看着身上新的一片红色印迹,气的牙痒痒。
坏蛋!
明明说了伤口好了之前,不能碰她!
她今晚绝对不要再跟他睡在同一间房了!
炎晚洗漱好,气鼓鼓地吃了午饭,气鼓鼓地上了车,又气鼓鼓地来到了曦和会。
而宫圣司全程则是神清气爽。
炎晚一看更不是滋味了。
唐医生看到宫圣司的伤口,一脸严肃,「宫少,您这伤口怎么更严重了?您再不注意,要是感染造成坏死,就不好了!」
炎晚想起他方才疯狂要自己的样子,伤口能不严重吗?
脸顿时烧了起来,退了出去,生怕被抓包。
宫圣司倒是不以为然。
唐医生给他换下染上血的纱布,再三叮嘱,不要再撕裂伤口了。
然后脱下一次性手套,「现在安排少夫人去做检查吗?」
炎晚心里大喊,他才不会听!
等等……「我做什么检查?」
宫圣司站了起来,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鼻子,「一年就该做一次身体检查,不是吗?」
她想想也是,反正也好久没有做体检了,「好吧。」
炎晚做了全套的检查。
宫圣司看了眼还躺在体检室内的炎晚,问道:「她怎么样?」
唐医生又看了遍所有的检查结果,特别是那张脑部CT图,「少夫人的身体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宫圣司蹙眉,「那为何她这两天嗜睡,还会头痛?」
唐医生:「少夫人的各项体能指标惊人,的确没有问题。」
「但她手臂上有个极小的芯片,和面具人身上的芯片一样。」
宫圣司脸色一沉。
她并没有告诉他,她体内还有芯片。
遥想之前炎晚被苏景昊抓去,也是因为体内的芯片才找到她的吧。
当时阿莫斯紧张的语气在脑海里萦绕,心里好似又多了另一颗定时炸弹,烦躁不已。
「能取下来吗?」
「还需要再观察。」唐医生谨慎地说道。
「圣司。」云楚年走了过来。
其实刚才宫圣司和唐医生的对话,他也听到了一点,「炎晚没事吧?」
说实话,宫圣司也没有把握,「不知道……」
他顿了顿,又说道:「别告诉她。」
云楚年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没再问下去,「知道了。」
宫圣司换了个话题,「那边安排地如何?」
此时,护士推门进去,「少夫人,您可以出去看检查结果了。」
炎晚看了过去,正好看到门口的云初年和宫圣司说道:「已经部署好了,派人潜入了。」
她竖起了耳朵,但他俩却没继续往下说了。
上次在Y集团,也听到他们提到了什么部署。
他们在干什么?
一坨疑云爬上了她的心。
炎晚从体检室出来,云楚年和她打了招呼并慰问了一下,就离开了。
唐医生和她说体检结果,一切指标正常,没有什么问题。
这么一弄,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炎晚和宫圣司走出曦和会,顿时叉着腰,「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宫圣司一愣,脑海里思索了个遍,很确定,「没有。」
「那你和云楚年在部署些什么?」炎晚审视着他。
宫圣司暗暗叹了口气,可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但这件事,他真的不想将炎晚牵扯进来。
他含糊其辞地说道:「曦和会的内部有些调整,重新部署罢了。」
炎晚半信半疑,刚刚明明听到什么潜入的。
她正要继续追问,就听到宫圣司问道:「今晚想吃什么?」
炎晚顿了顿,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鱼吧。」
想了想,鱼处理起来太复杂了,又改口道:「不了,还是豆腐吧。」
「好。」宫圣司淡淡一笑,往车上走去。
炎晚知道他方才是故意引开话题的。
他定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有一种深深的恐惧笼罩着她。
下意识地追了上去,握住了他的大手,抬眸直直地盯着他,「宫圣司,你千万不要做危险的事情。」
她小巧的脸上尽是对他的紧张和担忧,眼底隐隐好似还有水汽在萦绕。
他的心被击溃了,软地稀里糊涂,把她揽了过来,「说了不要诱惑我。」
炎晚锤了锤他的胸膛。
这都什么时候了?
还跟她开玩笑!
她整张脸埋了上去,哽着声,「我怕。」
「不怕。」宫圣司将她搂地更紧。
一阵寒风吹过,他为她抵御了所有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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