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撕破脸皮
陈青台拖着被击晕的敌人,走进了一片狼藉安全屋。
“没击中吗?”昆特认出了陈青台手中的敌人不是射箭的那一个。
“没伤到他,跑了。”
煌良跟在昆特身后噔噔噔地跑下了楼。
“这是敌人?”
陈青台沉默地点头。
“是啊,我就说那个石子不像是从高处射过来的,袭击者有两个人是吧?”
“一个人在高处搭弓,一个人在街道上扔石头。”
“第一枚丢进厨房,假如我们被炸死就好,没炸死也无所谓,因为我们一定会往客厅跑。”
“然后,再向客厅里扔一块,这次反而不可能成功,因为我们已经有了警惕,炸塌墙壁已经是极限了。”
“但这样就足够,本来就只要炸塌墙壁,打开足够让弓箭进入的空间。”
“为了反击,我们肯定要站在洞口,然后他再射箭。”
“这一次和之前的小打小闹不一样,是真的杀招……我说的对吗?”
陈青台:“你很兴奋?”
煌良沉默了一会儿,说:“对,反正你也看的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让物体变红并爆炸是敌人的超能力吗?”
陈青台有些迷惑:“超能力是什么?”
那不是超能力,还能是正经科技吗?
“这是小卒子,我估计他的任务就是丢石头。”陈青台不想跟煌良过多纠缠。
“至少他知道敌人的魔法。他应该来自刺杀领导你的势力,我去好好审审……”
昆特说。
陈青台:“我来。”
他像拉行李箱一样地将昏迷的敌人拖进了一个尚且完好的房间。
“所以……安全屋是暴露了吗?”煌良问。
“安全屋咋能防魔法探测,换别人也防不住。”昆特郁闷地说。
“能拥有魔法师的势力可不多啊……”
魔法师?
说起来,他们刚才一直在说魔法什么的,自己好像还听过什么魔法因子,难道不是谐音,是真正意义上的魔法?
煌良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异常。
昆特没有解释的意思,煌良也不敢主动去问。
要是小李在场就好了,他应该也不知道什么是魔法师,他可能会替自己问。
不过那样小李有可能被炸弹炸死。
“问出来了,他是【砂王】的人。”
陈青台轻松地走了出来。
“他不知道魔法师有什么能力,只知道石子会变红爆炸,自己要掐着点扔。”
“他是砂王手下的无名小卒,脑子里没装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有烟酒和女人。”
昆特:“真快。”
“小魔法。”
陈青台对着煌良说:“砂王可能就是盗取可能性之女的势力,如果是那样,他应该知道自己已经和圣堂撕破了脸皮。”
“安全屋已经不安全,语言学家你跟着我走,至少没那么容易被死。”
昆特有些不满:“追猎者,别用那种命令的语气。”
陈青台:“你可以跟着一起。”
昆特更加不满了。
追猎者虽然理论上是翎级,比昆特高,但实际上并没有和管理岗翎级平起平坐的能力。
有特殊任务的追猎者有权要求当地圣堂协助,但不代表可以命令圣堂成员,甚至命令负责人。
“太好了,我们就跟你走吧。”
煌良高兴还来不及呢,
有大腿还不抱吗?
刚才的冰镜是真的强啊,他还以为是特殊的防御设施,结果发现是追猎者一个人制造的。
那还说什么,一起行动啊,更安全,还有机会对魔法旁敲侧击,好的不得了。
见领导没什么意见,昆特也泄了气。
“你是力量特化型的改造,适合攻坚,不适合保护。”
过了半晌,煌良才反应过来这是追猎者在解释。
“所以,我们去哪儿?”
“浮世城,它地下有个赌场,我今晚伪装成买家,交易可能性之女。”
“砂王的人杀上门了,交易大概率被识破,确定是砂王所为就足够。”
那么圣堂的力量会源源不断地来到九城。
“我有余力保护语言学家,你们做些伪装,一起前去交易。”
煌良:“现在呢?”
陈青台:“先到浮世城外面。”
昆特:“徒步?”他的表情有些怪异。
陈青台:“砂王不会在大街上刺杀,他不会在白天行动。”
可现在就是白天……
陈青台:“地铁容易受袭,马车视野受限,还是徒步最好。”
“你交易的时间是?”
“晚上。”
“可现在才……”
“中午。”
“走过去,然后呢?”
“走过去差不多。”
煌良可算知道昆特表情为什么那么怪了,因为昆特知道浮世城离这里有多远。
昆特悄悄地他说:“追猎者一直都一个人执行各种任务,心理都不太健康。”
陈青台没有理会昆特明显过于大声的悄悄话,他只是写着纸片,塞进了机器蟾蜍的嘴里。
接线员迅速做出了回应。
“我已经告知了上级,你一旦确认盗取可能性之女的势力,就立刻报告。”
“总部已经通知周围的圣堂和追猎者做好准备,不要恋战,保存战力。”
“你的魔法很强,但并不是无敌的,千万小心。”
煌良看着追猎者的机器蟾蜍刷刷地吐出纸片,又被追猎者刷刷刷地塞回纸片。
他不禁感叹道:“任务中的追猎者的关注度就是高。”
“网恋的时候回复都没这么频繁。”
昆特不好指出煌良的申请其实也是一秒回复。
他有些悲伤,自己的申请次次都要两天左右才有回复,回复也基本就是已阅和否决。
翎级都是这样的吗?
……
走一个下午没有煌良想的那么痛苦。
感觉不如配女孩子逛街……疲惫程度。
能够走出安全屋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感觉了,煌良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敢兴趣,异世界独特的人文景观什么有趣。
进入浮世城之前,煌良需要做一点伪装。
“你太年轻,而且精神太好,画点黑眼圈,眼角下垂一点……”
“你看起来本来就很虚,可以完美伪装成纵欲过度的青年。”
陈青台看向昆特,摇了摇头。
“他长得就像不法分子,不需要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