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杀张祥
「张祥,你去死吧!」她手上多了柄匕首,一刀刺向张祥心脏。
张祥想跑,却被漫无绝一脚踢了回来,撞到寒光凛冽的匕首上。
噗!
刀尖扎进血肉。
随着他的惨叫,云慕舟将匕首往前一送一抽。他抽搐着倒在地上,很快便不动了。
漫无绝踢了尸体一脚,吩咐将离:「把他扔进毒草丛去,看着碍眼。」
「是。」将离扛走了尸体。
云慕舟的手上,还攥着往下淌血的匕首,
看到她这个样子,他心里一疼。抢过她手里的匕首,扔到地上,狠狠地抱住了她。
「小云儿,你想哭,就哭吧!有我在呢,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在!我会陪着你,一生一世。」
云慕舟僵硬的身子,终于松懈下来。将头靠到他胸前,任眼泪肆意流淌。
两世为人,她才知道,她娘真正的死因。
她怎么就这么失败呢?
娘,对不起,对不起。是女儿不好,女儿竟然不知道,你受过那么大的委屈。
因为她痴傻,当年又小,这件事所有人都对她守口如瓶。就连一向刻薄的赵欣兰,都从来没拿这件事取笑过她。看来当年,云家对外也是三缄其口,知情之人少之又少。
至于皇室,知道真相,也不可能说。
因为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
她抱住漫无绝,在他怀里哭成一圈。为娘亲,为爹爹,也为她自己。
如果没有宇文家的算计,他们一家三口,也许现在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一想到宇文家,她便恨得咬牙切齿。
只希望,大哥这次,能够灭掉大周,取而代之!
漫无绝见她还在哭,也是心酸不已。回抱她的手,在微微用力。这些年,她的小云儿一定受了太多委屈。而这一切,都是大周皇室所为。大周的气数,也该尽了。
他目光发冷,看向皇宫的方向。
宫里还剩下的宇文风宁,一定要死在他的手里!要不然,难解他心头之恨。
他一遍一遍替云慕舟擦着眼泪,温声软语哄着她:「你还哭,再哭我们可就追不上你五叔他们了。小云儿,我们快点赶过去好不好?万一宇文风宁派人追上了他们,怎么办。」
云慕舟立时止住眼泪。
暗怪自己太意气用事,怎么在这里哭了这么久。万一锦行和五叔遇到危险,只有蝉衣一个人能行吗?
他们必须尽快赶过去。
叫上将离,三人往大周跟西风国交战的方向行去。
云锦行云胡和蝉衣三人,一路向西。还没赶到第二座城时,远远便听到身后有急促的马蹄声传了过来。
蝉衣一惊,说道:「我们往前面改走小路,我担心有追兵。」
「行。」云胡一拨马头,当先上了小路。
三人三马,终于抢在后面的人赶到这边之前,拐进了小路。
好在有树林遮掩,成功躲了过去。
等这些人过去后,他们三人才牵着马走了出来,蝉衣道:「这五六个人都是皇家禁军,是不是追咱们的,不太好说。看他们赶路这么急,有可能是执行其他任务。」
「那我们也要多加些小心,免得节外生枝。」云胡道。
三人继续赶路。
等他们赶到第二座城时,蝉衣忽然碰上了一个熟人。因为他们都易着容,熟人倒是不认识他们。
大家刚好歇在了一家客栈,趁人不注意,蝉衣推门进了此人房间。
「你是谁,你怎么进我房里来了?」玉无欢一愣。
蝉衣笑道:「是我,我是蝉衣。」
「蝉衣,你怎么在这里?你家大小姐也来了?」玉无欢听出了蝉衣的声音,急忙过来拉住她的手询问。
蝉衣道:「我家大小姐有事耽搁了,要晚过来几天。玉掌柜,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找你家大小姐,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药材供不应求了。蝉衣,你家大小姐过几天,真的会赶过来?」
「真的。」
「那就好,那我就不往前走了,就等在这里。对了,你们约好在哪里等她了吗?」玉无欢又问。
「在下一座城。」蝉衣回答。
玉无欢思忖了一下,告诉她道:「那这样吧,你们先过去,到时候,去这个地址安顿。等过几天,我就去找你们。」
两人约好之后,蝉衣便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日清早,大家便各走各的。
等云慕舟和漫无绝赶到第二座城时,蝉衣他们已经走了。
这时候,从前方传回来一个大消息。西风国大军,又攻下了大周一府城池。也就是说,他们跟京城之间的距离又缩短了一城。
漫无绝见云慕舟坐在马背上发呆,伸手揉了一下她头顶:「怎么了?是不是在担心银狐?」
「嗯。」
「走吧,到时候,我带你去见他。」他道。
三日后,他们赶到第三座城秋水城,跟蝉衣等人会合。
云锦行一看到她,立刻关心地问道:「长姐,你的事情处理完了?」
「嗯,处理完了。」她道。
「你们这一路行来,有没有遇到麻烦?」
「没有,都很顺利。」云胡道。
「五叔,再往前走,就是大周与西风宁交战的地点了,我们要不要先留在这里?」云慕舟问云胡。
「继续向前吧!我想去把你二叔找回来。」云胡思考了一下说道。二哥再不好,他也想再拉他一把。
「也好,那就歇一歇,明早我们上路。」云慕舟点头。
等她回到自己房里时,蝉衣跟了进来,把遇见玉无欢的事,跟她说了。她听完便知道,无玉欢是又缺药材了。
然后,她记住蝉衣给的地址,趁着夜色找了过去。
漫无绝不放心她,跟了过来。
「你要去哪?」他问。
「无欢给我留了个地址,我过去一趟。走吧,你跟我一起去。」她道。
他心疼她太累,主动带着她飞。等两人找到地方时,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座普通的宅子。见不到玉无欢,她肯定不能往出拿药材。
跟门房留了口信,约好十天之后再来,他们便回了客栈。
一夜好眠。
清晨起来,气温变得更低,冷风呼啸着拍打着窗棂,发出震天的呜呜声。
几人继续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