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久违的母爱···
会做到这个梦,想必是因为原主眼睁睁看着亲近之人一一死去又无能为力,导致怨念太深,也希望慕九凰能知道自己的敌人有多强大,远远不是现在的她和玄月王国能对付的。
也让她明白,原主会这般动不了的原因,不止筋脉寸断,骨头也被打断了,当时所承受的痛苦,何止是痛彻心扉···
再次醒来,已经是三日后,睁开眼的瞬间,慕九凰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吭哧吭哧直喘粗气,原主遭遇的一切,她都如身临其境般感受了一遍,那种绝望无助、不甘愤恨,和当初遇到墨池的她何其相似。
只是原主或许更惨一点,因为原主是被亲人杀死的,而她是死在想杀人夺宝的墨池手中。
「凰儿,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母凰了。」
就在慕九凰出神之际,耳边响起一道满是关心又略含威严的声音,将她唤醒,她忙定了定神,平心静气,她怕喘着喘着她就嗝屁了,这具身体真经不起折腾了,哪怕她现在是醒着的状态,都有些打不起精神来。
扭头便瞧见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穿着贵气,长得很是貌美的女子正一脸关切的看着她,女子虽美,却是比较英气的那种美,用现代话来说就是妥妥的女攻长相。
她生了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不笑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脸上没有一丝细纹,瞧着保养的很好,说是二十岁也使得,完全不像有女儿的模样,这便是玄月王国的女皇——慕玲琅。
修炼之人应当都是这般年轻,慕九凰在听到奴侍们说天赋之时就想到了这上面,再经历梦境,她已经清楚,自己穿来的是一个修士遍地走,女子为尊的世界,修士年轻代表着她天赋与修为皆不一般。
只是女皇眼底那深深的乌青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
她抚摸着慕九凰枯黄的发顶,柔声道,「你别怕,母凰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母凰和你说过,你皇祖母在古灵秘境得到过一株变异并蒂双生莲,白莲结了莲子就能救你的,虽说现在还没结莲子,可也能为你拖延一段时日,说不得拖一拖咱们就有法子了呢?」
「母凰一会就去桃园结界将莲花给你摘过来入药。」
她无法接受心爱的男人离自己而去以后,二人爱情的结晶也要离自己而去,她觉得她会崩溃的,哪怕是倾尽全力她也要慕九凰活着,好好活着。
时隔多年,再次感受到母爱的慕九凰有些动容,母亲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最能击溃她心理防线的物种,喉咙不自觉的有些发哽,她用不太利索的声音喊了声,「母凰··」
「哎,母凰在呢,母凰在呢。」
都说皇家无亲情,慕九凰却能从眼前的女皇身上感受到那浓烈到极致的母爱,在此刻她似乎也有点明白原主得知女皇被下毒之时,赤红着双眼恨不得上前咬下慕南霜一块肉来的癫狂模样是为何了。
还有那撕心裂肺的痛感,似在她灵魂深处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或许,原主最大的执念一直都是疼她入骨的女皇,这双向奔赴的模样真是该死的感人。
敛下眸底的情绪,慕九凰看着女皇,很是认真道,「母皇,让余首席给你看看身体吧。」
女皇疑惑,她身体好的很,再过不久就该突破了,能有什么问题?可谁让她是女儿奴,还是叫了余首席来给她检查身体。
等待余首席检查的功夫,女皇跟个炫女狂魔似的,张口就说,「还是凰儿孝顺,一醒来就关心朕的身体,余首席啊,你家闺女有没有这般孝顺的?不是朕说,就你家那个大女儿,叫余什么什么来着?成天就会喝花酒,和狐朋狗友四处闲逛,真得管管了啊···」
余首席翻了个白眼,她家不成器逛花楼喝花酒的明明是二女儿,什么时候成了大女儿?她家大女儿虽没什么大出息,好歹也是一名灵师,可比二女儿强啊。..
可她难得见女皇高兴,也就不拆台了,默不作声的调出绿色的灵力缓缓给女皇检查身体。
与给慕九凰检查身体不同,这股绿色的灵力直接渗透到了女皇筋脉之中,一寸寸的游离全身,慕九凰看得惊奇,哪怕她不知道灵力如何运行,想来和异能也差不了多少,瞧瞧余首席的手势也就知道了。
余首席检查了多久,女皇就和对方吹嘘了多久,脸上乐呵呵的,瞧着倒是平易近人极了,一点没有女皇的架子,若她看到女皇发怒的场景,绝对不会生出这番想法来。
眼见余首席收回了灵力,额头冒出一层汗液,慕九凰迫不及待问道,「余首席,如何?」
女皇伸出手指,隔空点了点慕九凰的眉心,嗔道,「你啊你,真是操心的命,跟个管家婆似的,就会管着朕,干脆让云舒退位,你来当朕的贴身管事得了。」
慕九凰只觉得一道轻柔的力量点在眉心处,不温不热,很是舒坦,瞬间弯了弯眉,目光落在女皇身边,掩唇轻笑的女子身上,想着,这应该就是云舒了,贴身管事不都是贴身伺候形影不离吗?想来二人关系也是极好的。
她立即应道,「好啊,等云舒姨老了,我就接替她的位置,来管着母凰。」
「好好好,朕都依你好了吧?」
女皇宠溺的看了慕九凰一眼,又扭头看向余首席,见对方迟迟不发一言,眉头紧锁,似在思考着什么一般,她也不由得收起了笑脸,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尽管说。」
慕九凰闻言也紧张的看着余首席,刚才被女皇一打岔,她都忘了此事。
余首席斟酌了几许,抬手挥出一道隔音结界,这才一脸严肃,拱手道,「凰上,臣斗胆,建议您莫要晋级。」
「臣觉得您的身体有些奇怪,刚才臣给您检查身体的时候,察觉到有一股子力道在吸收臣的灵力,虽说慢了些,可臣从未遇到过谁的身体里有这样的东西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