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选择
“豹哥不是那小子弄晕的？”
“肯定不是，你没看到那小子刚刚动都没有动吗？”
“说不定是豹哥酒劲上来了，刚刚豹哥喝了差不多得有一斤多白酒吧？”
“酒劲上头哪有这么快？我看豹哥八成是中风了，赶紧把这小子收拾了，送豹哥去医院。”
“真他娘的晦气，本来以为是笔好买卖，没想到却遇上这档子事，回头彪哥不骂我们，豹哥醒了也得骂死我们，哥几个，给我把那小子往死里打。”
跟豹哥一起来的几名小混混商量了几句，最后不约而同地掏出家伙朝风霖冲了过来。
“砰！”一名舞着双截棍，冲得最靠前的小混混被风霖一脚踹翻在地。
“啪！”另外一名拿着钢筋段的小混混被风霖一巴掌扇得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最后脑袋蒙蒙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紧接着又有一名小混混被风霖一拳打倒，一名小混混被风霖抬脚踹飞，最后的一名小混混最惨，他被风霖一脚踢在了裆部，痛得在地上鬼哭狼嚎直打滚。
十几秒钟的时间小混混连风霖的衣服都没摸到，就全部被打倒在地了，周围的人都呆呆地看着风霖，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似的。
风霖没有理会惊呆的众人，他抬脚迈过倒在身前的一名小混混，径直朝梁军和王芝涵走了过去。
“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爸是梁天华，三汇区工商局局长，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爸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芝涵，你不是说他什么都听你的吗？不要……不要让他过来。”
梁军色厉内荏，不顾脸面地躲在了王芝涵身后。
王芝涵心里虽然同样震惊，但还是微微张开双臂，护住了梁军：“风霖，我是不会让你碰梁军的，有种你就先把我给打倒。”
王芝涵的这个动作不禁让风霖想起了小时候，自己也曾经被王芝涵这么保护过，心里顿时一阵针扎般的疼痛。
“王芝涵，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听与不听是你的事，希望将来你不会为自己今晚的选择后悔。”
将身份证甩给王芝涵，风霖潇洒转身，这一刻他终于做出了选择。
“让大家见笑了，都散了吧。”
风霖微笑着招呼众人一声，带头回了酒吧。
众人渐渐散去，很快酒吧门口就只剩下梁军王芝涵和豹哥一伙人了。
“梁少，你看……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倒在地上的混混们陆续爬将起来，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道。
“还能怎么办？先把豹哥送去医院，彪哥怎么会派你们这么一帮子废物来？真给我丢人现眼。”梁军咬牙切齿地道。
见梁军的脸色十分难看，混混们也不敢再多说话，他们七手八脚地将豹哥抬上梁军的车，然后便灰溜溜地骑上摩托车准备离开了。
梁军离开前还不忘摇下车窗，冲着凯香酒吧放几句狠话：“风霖，你给我等着，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过去的。”
酒吧里很快再次热闹了起来，风霖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一边给客人们调着酒，一边跟文景小波他们闲聊天。
“霖哥，你刚刚的动作也太帅了，整整三年半，我们仨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你会功夫，你藏的可真深，啥时候教兄弟们两招？我也好在人前露露脸。”吧台前小波手舞足蹈地道。
“小波，不是我敝帚自珍不想教你，是我这功夫你真的不适合你，你要是想耍帅，随便报个跆拳道班学几个月就行。”风霖轻轻晃着手里的调酒器道。
“跆拳道？得了吧，学那花架子有啥用？我要学就学咱们华夏的真功夫。”小波猛喝了一口酒道。
“什么功夫学不好都一样是花架子，学功夫受的那种苦，遭的那种罪你肯定吃不消的。”
“哎！想想也是，要不然功夫高手怎么会那么少呢？看来我真的没戏喽。”
“会功夫不一定是好事，不会功夫也不一定是坏事，好了，咱不说这个了，之前你不是说替我感到憋屈吗？继续说，我觉得我也该好好审视一下自己的缺点了。”
“霖哥，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待会儿你可别打我，你下手那么重我可受不了。”
“放心吧，不会的，我又不是暴力狂。”
“行，那我可就说了，霖哥你跟王芝涵从小青梅竹马，你喜欢她其实很正常，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不过喜欢归喜欢，你不能爱的那么卑微，你比她王芝涵差在哪了？你们俩谁配不上谁还不一定呢。”
小波借着酒劲，开始侃侃而谈……
凌晨两点多钟的时候，风霖一个人拎着两瓶酒，孤零零地回到了宿舍。
文景小波阿磊都是湘陵本地人，喝完酒后三个人就直接回家了，此刻偌大的宿舍里空空荡荡，显得十分冷清。
下班前风霖就跟李凯打好了招呼，说年前他不会再去凯香工作了，李凯知道风霖这么做是为了酒吧好，毕竟得罪了梁军豹哥一伙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有人去酒吧里找风霖的麻烦，风霖不在的话，对方估计也找不到闹事的理由。
本来这个月因为考试的缘故，风霖在凯香工作的天数不多，工资只不到，但是于香却给他开了整整一万，并说多出来的部分算是他的年终奖金。
另外李凯还给风霖拿了两瓶好酒，让他当做回家时的年货，这酒是李凯珍藏的私货，价值不菲，而且没点儿关系的人根本就买不到。
放下手里的酒，风霖一屁股坐在了宿舍的椅子上。
或许是因为修真的缘故，风霖的酒量极好，迄今为止他还没有真正的醉过一次，今天晚上他一个人喝倒了文景小波阿磊三个人，自己却是一点事都没有。
然而这并不是风霖想要的，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大醉一场。
启开李凯给的一瓶红酒，风霖拿起杯子一个人自饮自酌了起来，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很快一瓶红酒就见了底，于是他又打开了另外一瓶。
“咳咳咳！”
第二瓶红酒喝到一半的时候，风霖终于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像他这样不停地喝，就算是修真者也受不了。
咳嗽完风霖两眼泛红地从兜里掏出钱包，轻抚着钱包里那张已经有些泛黄的照片，风霖心如刀绞。
那是风霖十二岁的时候跟王芝涵一起照的，也是他们两个人唯一的一张合影，这些年风霖一直把这张照片当成宝贝带在身上。
照片里的王芝涵双手捧着一把鲜红的茱萸果，歪头靠在风霖身上，笑得极其开心。
那个时候的风霖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跟现在简直是天壤之别，怪不得在学校被同学欺负了还要王芝涵保护。
“做个普通人有什么好？没有钱没有势，我在她眼里永远都一无是处，她跟梁军才认识多久，就那般迫不及待地跟人家去开房了，不就因为梁军家里有钱有势吗？”
此时此刻，风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他倔强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但是指缝间不断流出的眼泪却出卖了他。
他哭了，在这个本应该流血流汗不流泪的年纪，他竟然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哭得那般伤心，哭得那般绝望……
第二天风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起床后他将宿舍打扫干净，收拾了一背包行李离开了宿舍。
风霖收拾行李不是要回王家庙，而是要去一个名为洱城的地方。
风瞎子捡到风霖前，一直生活在洱城，后来为了给风霖治病，风瞎子不得不离开洱城，并且再也没有回去过。
风瞎子在临终前曾告诉风霖：他在洱城有一间小院，小院里埋藏着一件能够让所有修真者都之疯狂的宝物，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希望风霖去碰触那件宝物，因为一旦碰触了那件宝物，风霖就再也做不回普通人了。
经历了昨晚的那些事，风霖觉得做个普通人真的没什么好，自己明明已经是修真者了，有能力做很多事，但是却偏偏得遮遮掩掩、窝窝囊囊的活着，最后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嫌弃自己，这样的普通人生活他不要也罢。..
出了学校的大门，风霖先去附近的银行给王连生打了一些钱，并告诉王连生自己今年可能会晚些回去。
至于昨天在图书馆门口答应给王芝涵的那部分生活费，他同样给王芝涵打了过去，只不过没有通知王芝涵。
当然即便他不通知，王芝涵也肯定知道是他打的。
在去火车站的路上，风霖用手机买好了火车票，如今正值学生放假的客运高峰，卧铺票早就卖光了，风霖只抢到一张硬座票，看着那20小时56分的乘车时间，风霖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火车站候车室里人满为患，风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靠墙的位置站住脚，此时距离检票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反正这会儿也没什么事，风霖索性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风霖其实并不是在假寐，相反，他的注意力集中得很，周围十来米范围内的人在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能够感应的到。
这种闭着眼睛“看”东西的能力风霖才悟出来不到半年，所以使用起来还不是很熟练。
任何一种能力想要更上一层楼，都离不开千百遍的练习与使用，所以这么做对风霖来说也是一种修炼。
一名行为举止颇为怪异的瘦高个儿很快进入了风霖的“视线”，那人左顾右盼见有没人注意自己，便悄悄把手伸进了某个学生模样的乘客包里……
对于这种事，风霖一般是不会坐视不管的，见那小偷得手后转身欲走，风霖立刻上前将其拦了下来。
“交出来。”风霖伸出一只手，厉声喝道。
“交出来，交什么？你这个人有病吧？穿的比我还光鲜，居然伸手管我要钱，真有意思，让开。”小偷的神色有些慌张，但仍旧故作镇定地道。
“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再不交出来我可叫警察了。”
“你爱叫谁叫谁，给我滚开！”
小偷见蒙混不过去，突然猛推了风霖一把，然后转身就跑。
风霖早有准备，小偷岂能推得动他，小偷刚一转身，就被他抓着胳膊按住了肩膀。
“大哥，疼疼疼！轻点，轻点！”小偷肩膀吃痛，忙拍打着风霖的手连连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