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被抓到的咕咕精
柯南看着小兰的身影逐渐被悬崖之下的白雾吞没,然后化成了一道白光,消失在空气之中。
「兰!!!」
柯南狠狠地几拳锤在火车冰冷坚硬的车厢顶部。
「等着我,兰,我一定会通关这个该死的游戏,把你,把所有人,一个不少地带回去!
再等我一会,小兰。」
若木凉完成了逗弄小柯南的日常任务之后,施施然钻出了「茧」的游戏舱,撑着下巴看向视频中,眼神里似乎燃烧着熊熊怒火的柯南。
不错不错,没有像原作里面那样,因为小兰的自我牺牲,就变成一只软塌塌失去梦想的小柯柯。
看来这些时间持续不断的「教育」和「鼓励」,果然还是非常有效的嘛。
游戏内
柯南站起身,鲜血淋漓的拳头带来持续不断的刺痛,让他的大脑可以勉强保持冷静。
「列车正在不断的加速,目前速度大约是100公里,距离到终点站还有大约五分钟的时间。
理论上来说,想要活着通关,唯一的办法只有把火车头跟客车车厢的连接部分切除。但是小兰现在不在,我身上也没有博士的道具,只靠我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做到这些的。
一定有其他的办法。」
之前的关卡虽然同样困难到让人绝望,可是绝望之中,一定有一线生机。
这似乎是教授设计游戏的原则。
开膛手杰克说,这辆车是教授特意为他挑选的退路,退路……
柯南下意识咬住了大拇指的指甲,在火车转弯的时候,忽然注意到了最后一节木制车厢上面的酒桶图案。
红酒?
红酒!
柯南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那天在扑克俱乐部的贵宾室,教授忽然举起酒杯,摸不着头脑地说了一句关于红酒挂杯的话。
简单来说,所谓的「挂杯」,指的就是在流体界面,因为表面张力梯度而造成的传质现象。
那天,教授在说完那句话之后,还刻意将手里的高脚杯转动到一个几乎平放的角度,让酒液充分沾染了杯壁上的每一个角落。
柯南本以为他的行为,只是为了配合随后说的那句,充满讽刺意味的「敬苏格兰场」。
现在想想,未尝不是某种通关的提示。
柯南回过头,站在车顶的他,现在已经隐隐能够看到终点站的轮廓。
目测了一下大概的距离之后,柯南在心里数着秒,随后狂奔到最后一节运货车厢顶部,拉开天窗跳到了车厢内部。
里面果不其然,是一桶一桶原木封装的红酒桶。
车厢内部的铁门边上,还悬挂着一柄小巧但锋利的斧头。
柯南眼睛一亮,更加肯定了自己推测的准确性。
他上前取下了斧头,将装满了红酒的酒桶挨个辟出裂缝,鲜红的酒液哗哗流淌着,慢慢将车厢填满。
柯南心里默默数着倒计时,随后深吸一口气,潜入了红酒池子里,然后努力钻到了货架最下层被死死固定住的某个椭圆形酒桶之中。
随着失控的列车一头撞到车站的接待室上,前方的几节车厢直接就被撞的支离破碎。
柯南闭着眼睛,死死扒拉住了酒桶边缘的位置固定住自己。
这里本就是最后一节车厢,车厢内部又有大量的液体作为缓冲,而柯南本人也躲在了某个巨大的木质酒桶内固定住了自己,没有遭受到额外的撞击伤害。
不过滋味不怎么好受就是了。
若木凉忽然严肃地思考了一下,感觉原剧情设计这么一出的逃生剧情,果然还是因为名字的关系吧。
这不就体验了一把真·滚筒洗衣机的感觉?
不过被洗的是柯南自己而已。
嗯,果然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注视着柯南在体验了超强动力版滚筒洗衣机之后,蚊香眼扒拉着木桶的边缘,还没有来得及挣扎着站起来,就触发了最后的通关特效。
满车厢的红酒中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漩涡。
头晕眼花的柯南一脚踩在漩涡的正中央,随后只来得及发出半截的惊呼声,就伴随着后半段咕噜咕噜的音效,被抽水马桶一样的通关特效,冲出了副本。
若木凉摸了摸鼻子,发现自己的良心有一丝丝轻微的痛。
啊,我果然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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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现场的大厅内。
霓虹几乎大部分被邀请过来的政商界高层,不知道多少双眼睛都死死盯着舞台上,最后一个还亮着光的游戏舱。
其他的游戏舱,早在玩家被淘汰的时候,就旋转着没入舞台下方。
任由工作人员怎么尝试操作,甚至用电锯想要锯开地板或者游戏舱,把里面的孩子强行救出来都不行。..
目前唯一的幸存者柯南,可以说是他们全部的希望了。
随着「嗤」的一声。
最后一个游戏舱里冒出了大量的白烟,盖子啪嗒一下打开,里面的孩子挣扎着从游戏舱内爬了出来。
「柯南!」
工藤优作和阿笠博士急忙上前。
先前被强行锁定的游戏舱,也纷纷解锁,重新升到了舞台上面。
大量的家长们一窝蜂地涌上了舞台,找到了自家的孩子们。感性一些的,直接抱着娃当场痛哭的也不在少数。
混杂在这么一大堆人中间,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的行为,倒也不算多么引人注目。
「没事吧。」
工藤优作扶起了看着头重脚轻,每一步都好像在飘的柯南。
柯南:……
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扒拉着工藤优作的手臂直接吐了出来。
这该死的体感模拟,太真实了!
任谁先后体验了滚筒洗衣机和抽水马桶的超拟真旋转特效,都会忍不住想吐。
不过好在晚宴的时候他并没有吃什么东西,这会吐出来的也基本是酸水。
所以工藤优作勉强还能绷住自己所剩不多的父爱。
工藤有希子脸上慈爱担忧的表情一秒消失,板着脸退后了好几步,远离了开吐的柯南和沾到了不少酸水的工藤优作。
工藤优作:……
我忽然觉得霓虹这个国家好像和我八字有点不合。
西装外套之前因为湿了水而被他脱下,暂时扔在了总控室,现在的工藤优作只穿着一身贴身的白色衬衫。
结果衬衫还被儿子吐了一身。
以他的修养,既做不出脱掉衬衫直接打赤膊的举动,也没有办法接受真空西装下啥也没有的行为艺术。
因此他只能忍着额头处欢快跳跃的青筋,将泛着不可描述味道的衬衫继续穿在身上。
「工藤先生!」
「优作先生!」
「工藤优作你这个鸽子精!!!」
杂乱的会场因为再次闯进了好几个西装革履但风尘仆仆的人而引发了一阵小小的骚乱。
工藤有希子隔着三米远,用同情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老公。
来的每一个人,她都认识。
这些人,每一个都被工藤优作以各种理由咕咕过少说三次。发量最秃的那个大叔最惨,他是《暗夜公爵》的直接负责人,当初刚和优作谈妥发行的相关事宜的时候,明明是个衣冠整洁,发量健康的有为编辑。
随着《暗夜公爵》第二部的一拖再拖再再拖,这位编辑先生的头发也是愁的日益稀疏。
工藤有希子作为和工藤优作环球蜜月旅行了22次的女人,不怎么负责任地为这位理查德编辑留下了一秒同情的泪水。
不过理查德今天已经不是平时的理查德了,他在来的路上得到了某位匿名但热心的忠实读者的指导,已经成功进化成了钮钴禄·理查德。
他抵达现场之后,二话不说摸出手机,对着现在颇有些狼狈的工藤优作卡卡卡卡一顿连拍。
「理查德先生,你这是在干什么?」
工藤优作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总感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理查德笑眯眯地转手将照片递给了工藤优作观赏。
照片上的工藤优作头发凌乱、领带不翼而飞,衬衫的领口上还有一个显眼的口红印,怀里抱着一个吐的晕乎乎,并且脸颊还有点发红的小学生。
「优作先生,三个月前就约好的第二部,您看是不是尽快将底稿交给我们出版社?」
工藤优作:……
钮钴禄·理查德的暗示意味非常明显了,如果这次还是不按时交稿,那么他手里的照片,说不定哪一天就会「一个不小心」被什么记者朋友看到。
往好一点想,记者可能会写知名作家醉酒之后放浪形骸,并有一个私生子之类的新闻。
往坏一点想,指不定就有哪个脑洞大开的记者,会写:《知名作家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失去意识的小男孩做出这种事》之类,能上法制版面的新闻。
对那些常年标题党的狗仔来说,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不敢写的。
「对啊对啊,您上上周答应我们杂志的专访。」
「您去年就承诺的短篇推理?」
「还有您上个月就该给我们出版社的文稿。」
其他几个编辑纷纷涌上前,将工藤优作围了起来。
「还有您太太说的,您已经写好的新书!」
嗯,什么新书?工藤优作的表情略微裂开了一瞬间。
「有希子?」
工藤优作转头看向了自己亲自的妻子,一向淡定从容的大工藤脸上,出现了轻微的「因为被妻子背刺而难以置信」的表情。
因为看到了照片而在采访节目上故意说新书坑老公的有希子:()
她捂着嘴优雅地笑了一声,然后对着工藤优作就是一个nky,双手比了一个大大的爱心。
「加油哦,亲爱的~」
说完,她捏着鼻子从工藤优作的怀里拎过了逐渐缓过来的柯南,转头走向了小兰的位置。
陪老公赶稿什么的,哪有和儿媳妇一起逛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