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萌芽
当薛文心知道帝都发生的一切时,她早已经踏上了西行之路,虽然虽然他并不是自愿的,但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选择的权利。
不过是随波逐流,然后随波逐流吧!
与之同行的自然有柯猛达,还有一个小孩子,他是周天行塞进来的,说是和他认识的某个人有关系,但是仔细追问却不愿意细说。
“薛姐姐,在想什么呢?”小孩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着一本书,然后走过来问她。
这算是把她给问住了,她在想什么呢?
明明和高扬认识不过一年多,甚至高扬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要说有多深的感情却是一点都谈不上,但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却不至于。
这样一个人就这样死了!
就这样死了,真是可惜啊!
真是可惜。
薛文心不由得想到之前那些写在白纸上的东西,想到了死在审判庭上的罗载道,甚至是周天行,还有谁,还有那些参与谋反的人。
“为什么不一起走?”
“走?能走到哪里去,这是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是一次改变家族命运的机会,我不能走。”
“那我也不走!”
“你又不是薛家的人,在这里干嘛,薛家的责任和荣耀需要薛家人去争取,而是你一个外人奋斗。”
“那我也不走!”
“胡闹,你以为待在这里能改变什么吗,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现在让你离开!”
“我又不是薛家人,想走就走,想不走就不走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你……”
……
对话戛然而止。
在面对时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她觉得,自己没有高扬大,应该能承担起责任,应该有向死而生的勇气,但是她没有,她还是退缩了,她选择了离开。
远处是一片荒原,黄色的墨尽洒人间,些许的绿色在褐色,黄色交杂的枯石头缝隙中点缀,一点都比不上东边大片的绿色生机以及,以及令人惊愕的沃土。
但是他还是有一些作用的。数不清的各种矿脉对于帝国而言同样重要。
“报社怎么样了?”她虽然没有赴死的勇气,但是还是有些担心他们的计划。
“没有了,周天行提前开启了十二议员会,将资料给了各个城市代表一份,他们,他们连夜赶回了自己的城市。”
“帝星冕下没有什么表示?”
“虽如薪火,已成燎原之势。能有什么表示。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
眼前这个眯着眼的老头摸着这的两撇胡子不由得感慨道。
当然不是完全没有,帝星冕下这脸可是被打的严重,自然要有所表示,要不然以后还怎么在帝国立足?
所以必须要有人死,死的人越重要越好!
有的人是必须死的,比如周天行,当然还有高扬!至于罗载道?
不是很重要。
“他们怎么不逃?”
“帝国就这么大,能逃到那里去?那些个城需要的是时间,只要有时间,死个把人没有什么影响的,我以为小姐应该清楚。”老头一边1逗着孩子一边回答薛文心的话,毫不在意自己的话!
“不要死,不要死人好不好,爷爷!”谁知道小孩听到了什么然后突然哭了起来。
老头赶忙去哄:“不死人,好,不死人。小宝别哭,爷爷答应你……”
小孩有吵闹了一番,然后有些困了就回到了马车里去睡着了。
老头自然是出来看着薛文心说道:“薛小姐准备去什么地方?”
“西线,建城!”
“还真是有魄力啊!和薛家二公子有得一拼。不愧是……不愧是……”老头还想说什么,不由得想起之前帝都有关于薛家的笑话。顿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一路多谢先生护送,若无先生,估计我很难出来。”
“哪里的话,这一切不过是自有定数,不过我确实应该离开了,不过这个孩子……”
“我不知道他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之前周天行说和我认识的人有关系,所以估计不能跟你离开。”
“我自然是知道,只是希望你照顾好他,说起来他也算是可怜。”老头看到薛文心想想问些什么,又继续说:“他唯一的亲人已经死了,没有什么好问的,还不如按照正常对待。”
“我知道了!”
“就此告辞吧!再见了,薛小姐。”
“再见!”
薛文心看到他远去的背影消失在荒原交际中,也不由得思考自己该何去何从。
西线建城的难度不亚于在帝都杀死帝星冕下,而其余的,估计也没有谁去接纳他们。没有谁能保证帝星冕下知道他们的下落后,会不会来一发卫国者以彰显自己的威严,虽然大概不会。
但是这是一件极其不划算的事,那些城主哪个不是人精?
现在的帝都应该算是一座空壳,九大家族应该奔赴自己根基初建省,而中建省这些个人才估计已经开始推行魔法了。
高扬说过,魔法很需要理智和严谨,所以中建省应该是最优先获得力量的一批人。再往西,就只剩下战争。
那些军人估计很难以接受新的力量,但是新建的城估计不会拒绝这个力量。所以魔法也会很快开展开来。
帝星冕下放权太严重了,他以为自己的卫国者才是保卫自己权利的根基,所以这倒也正常。帝国的武器是断代的,他的技术来源于旧大陆,来源于偷窃。所以很多东西都不合理,这些不合理的东西都能在学院手中改变。
但是被欺骗了一两次后就没有谁将学院当回事,但是照搬旧大路的模式却是有的,知道有用,却不知道有什么用,所以帝国看起来是如此地糟糕。
所以帝都还有谁。
还有学院那些老学究,不对应该是亲爱的老师们。
有了计划,薛文心倒也不慌。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只愿意一切顺利吧!
薛文心和柯猛达说了一番话,就睡去。
当然他们自然也没有忘记车上的小孩,所以没有做什么事。
但是他们不清楚的是,紧跟马车的还有一个人,一个黑袍笼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