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看来有点麻烦了。加尔波心想,那个家伙所言不虚,普通人是很少会了解关于妖晶的知识,更别说伍德这样生活在贫民区的年轻人。
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明显知道这一颗妖晶的来路,所以才会将伍德的信息透露给阿奇保,东西也有很有可能是他拿的。精明的家伙,不想自己惹麻烦上身找了个替罪羊。
“今天晚上我们去古茹大街跑一趟吧。”
“没用的,都过了一天了,说不定已经被他们卖出去了。”
伍德颓丧地一屁股坐到地上。
“怎么办…那群猎鹰已经找到我了,只能跑了吗?”
“别犯傻了,你跑得了,你母亲和弟弟妹妹们可跑不了。”加尔波指出,他仰头望向穹顶漏下来的阳光“东西要回来就好解决了。”
“没用了,这不可能……”
“闭嘴,伍德。你听着,那家伙说解除限制的法师不容易找,并且还需要一大笔钱,精明的商人总是小心谨慎的。再说,那家伙这么费口舌的夸赞这颗石头,我可很乐意相信他会把它摆在盘子里观赏好几天。”
“好了。”加尔波道,“那个家伙什么时候会出现?”
“黑市的交易是在凌晨之后开始。”
“今天晚上我们就去碰碰运气,希望你与这颗石头的缘分让你们有第二次的再见。”
加波拉起他,“走吧,回去准备一下。”
就在快要走到巷道岔路口时,他们察觉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加尔波一把将伍德扯到自己身后,“从后面跑,暂时不要回家。”
伍德点点头,转身消失在老旧的建筑群中。
四个深棕色便服男人从岔路口围过来,每个人的左胸口都钉着一枚银光闪闪的鹰首纹路纽扣。
最左边的一个男子指着加尔波说:“这小子刚刚和那个瘦猴在一块。”
“喂,小子,你的同伴去哪了?”
他嘿嘿一笑,“同伴?喔!瘦猴子,你要是要找猴子的话,得看看附近有没有果树了。”
右边第二个男人朝一个似乎是他们的领头人说道:“老板好像也在找另一个人,一个瘦猴在一起的小子,说不定就是他……”
“嘿!”加尔波打断他。
“你们的领头大人没有眼睛吗?你们两个人一左一右摆在那里充当什么大喇叭?”
“小子,嘴巴放干净点!”
“我觉得自己的嘴够干净啦,我可是连早饭都没有吃呢。”
领头男人用鼻子哼着气。
“我讨厌满口胡言乱语的黑乌鸦。”
说话间迈步向前扭动着胳膊一拳挥来,其余三人也跟着扑向前。加尔波往后猛退一步转身就跑。
这哪里是猎鹰啊,明明就是一戳就炸毛的走地鸡。
“难得有一群愤怒的小鸟陪我出来兜圈子呢,这么好的早晨不出来锻炼一下岂不浪费。”
加尔波翻过墙头,在迷宫一般的小道中穿梭,四只猎鹰呼啦啦地追在他身后。
“啊呀,不错嘛!”他规避着脚下杂物的同时还有空回头朝棕色的鸟儿们吹口哨,但他眼角余光却留意着此处的地形。
这里房屋低矮密集,两座建筑物之间贴得极近。要想甩掉他们恐怕不易,如果近身交战,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他们也只能一个一个上。
“小老鼠,跑的还挺快。”
领头男人道:“博茨、安德鲁包抄到前面堵住这边的出口,安珀去屋顶上盯住他。
”话音毕落,手下们便顷刻散开。
“猎鹰可是对喜欢上蹿下跳的活物更有兴趣。”
领头男人周身突然腾起一股厚重的气息,他单手一挥,蓬蓬两声,加尔波两旁的墙面前后爆裂开来。
男子双掌伸出于空中合击,墙面的砖块竟被拆出,向加尔波砸去。
加尔波反应迅速,往高处一跃,双手抓着一根晾衣杆吊起身体躲过一劫。
驭术!这些猎鹰果然有点素质。
领头男子抬手虚抓,地面的碎砖如炮弹向加尔波袭来。加尔波利用自身重量压弯晾衣杆,借助弹力将自己甩出攻击范围,落在屋檐的一角上。
而这里的另一只猎鹰正在等着他。
安珀抬腿扫向他的脖颈,另一只手往他落脚处一抓,瓦片便如流沙一般随着倾斜的屋檐流下去。加尔波扭身躲过了这一记横踢,脚下却一空,直直跌下来。
下落的瞬间加尔波向着安珀的方向猛地甩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他扯住两根连接两个窗口的晾衣绳缓冲,改变的掉落的方向,跌在一捆干麦秸上。
领头男子追上来,二指向前一点,正在掉落的碎瓦片笔直地向加尔波扎去。
加尔波翻身起来,抓着那捆麦秸往前一扬。
麦秸四散开来,他双掌前推,散开的麦秸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粘连在一起,形成一张防护网定在他身前,挡下了领头男子的攻击。
突然他感觉双腿下陷,原本坚实的黄土地面变得像松软淤泥一般,吸住了他的双脚。
糟糕!
加尔波连忙向右急闪,另一只猎鹰的一记正踢与他擦身而过。
他右脚一使劲挣脱被吸住的破鞋子。猎鹰博茨同时回身一拳挥来,他侧身躲过,将后脚跟往地面一撞,博茨便被脚下突然出现的小土包绊了个趔趄。
加尔波趁机抓过他的手臂,巧妙地往后一拧再一抬,咔吧一声,卸掉了他的肩关节,博茨哀嚎一声翻滚在地。
他趁机拔出另外一只脚,舍弃他的老伙计皮鞋。
刚跑出几步,猎鹰安德鲁便闪身来到他面前。这时领头男子也破开了他的防护网堵住了他的退路。
“小老鼠,没想到你也会驭术啊。”领头男子皮笑肉不笑地扯着嘴角。
“那是马戏团的表演节目而已,下次要不要来看看,门票给你打折呀。”加尔波露出微笑,瞥见脚边两步处有一个装着半盆清水的狗食盆。
“我们团里的小狗可聪明了,除了不会说人话之外什么都懂哩。”
说罢他抢步过去,抓起食盆往领头男子脸上泼去。
水没有如常四散开去,反倒在泼出去的瞬间凝结成一层透明薄膜,像一块丝绸一样罩在男子面部,男子如同被定住一样僵在原地,鼻子和嘴发出溺水般的咕咕声响。
身后的安德鲁见状立即尖叫着扑上来,加尔波旋身抡起食盆砸在他后脑勺上,又用膝盖狠狠地顶在他肋下,安德鲁闷哼一声脸朝下栽倒在地。
房顶上观察着一切的安珀大惊失色,转身便逃。
“我可没忘了上面还有一只小鸟呐。”加尔波轻声说道。
安珀突然感觉双腿一麻,两个膝盖直直地跪下,砸碎了屋顶的灰瓦,他嘴里大声咒骂着,身体还是乖乖瘫倒在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