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练炁
吃完饭,陈卿丢下闲聊的瑾川等人,带着男孩回了自己的房间。
踏进房门,陈卿手一挥,窗户与门被内力带动,紧紧关上,整个房间都阴暗了下来。
“听好了,我传你的秘法名唤紫电,在传与你之前,我先跟你解释一下何为紫电。”
“是,公子。”男孩道。
“邪祟最惧怕之物乃是雷法。雷属正阳,专克阴物,紫电,乃是雷法分支,抽魂夺魄,所以,许多邪祟穷尽一生,也想抵制这个弱点,大多已失败告终。”
“但,也有邪祟能强大到抵制雷法,若你将来遇上,切记,勿主动招惹。记住了吗?”
“是。”
“雷法,对于人的先天条件要求极其苛刻,不说百年难遇,却也万里挑一。”
“人,行先天之炁,根据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所以感知到的炁都是独一无二的,即使属性相同,也有高有低。”
“炁,能化万物,根据各自功法运转体内的炁,就能使出对应的功法,自然,根据每个人身体里炁的属性不同,功法的威力也不尽相同。”
“比如,两个修行之人,体内的炁分别亲近不同的属性,一个属水,一个属火,同时使出相同的雷法,自然会是炁更亲近火属性的那个人使用出的雷法威力更强更大,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男孩摇摇头道。
“因为,雷属正阳,火也属阳,水为阴,与正阳雷法相悖,即使能勉强使出,威力却会小的可怜。现在懂了吗?”
“懂了。”男孩点头道。
“现在,我教你调息之法,感受体内炁的流转,若是七天无法入门,你也注定学不了雷法。”
“是。”
“盘腿而坐,闭眼,静心,归纳吐气,运之丹田,在从丹田感受炁的流动。切记,不可心急。”
“是。”
说完这些,陈卿便转身离去了。
炁,有先天,也有后天,两者差距甚大,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鸿沟。
对于雷法这种高要求的术法来说,后天练炁,七天内感受到已经是最低的限度了。
在那之后,男孩便没在踏出房门一步,用餐也是由映南将饭菜端进去。
“对了,我要回卿雪阁一趟,这对兄妹,你们先照顾着。剩下的,回来再议。”
“是,少主。”瑶瑶看着怀中的女孩应道。
陈卿走出客栈,坐上马车,无言的车夫驱使马车向卿雪阁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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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雪阁内,陈雪躺在玉坐上,挥动着罗扇,烦躁的思考,这都多少天了,乖孙儿为何还不回来。
“启禀娘娘,公子回来了。”下人走进阁内说道。
听到下人的话,陈雪马上站起身道“快快快,快带我过去。”
陈卿走马车上下来,就迎来了陈雪热烈的欢迎。
“孙儿,快来,快来,都想死大母了。”陈雪快步走向前道。
随后张开双臂就跟陈卿要抱抱。
陈卿自然是选择无视,但陈雪毫不介意,自己抱住陈卿,拍拍孙儿的背。
“大母,孙儿有一事相求。”陈卿无奈,直接进入主题道。
“快说快说,大母什么都答应你。”陈雪的溺爱,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想出趟远门。”
“小事~小事~等等,什么?!出远门?不行,你到我这两天都没有,我不同意。”刚刚还一副溺爱的神情,马上就翻脸了,
“再怎么说,也要陪多大母几天。”
“自然,孙儿就是怕大母孤单,所以才想着先陪大母几天在出发。”陈卿自然的说道。
要不是有个人在练炁,我马上收拾东西就走人。
“哼~那还有的商量,”陈雪娇哼一声,随后又露出宠爱的神色道“饿不饿?要不要大母给你备些吃食。”
“饿。”陈卿无奈说了一句,若是说不饿,迎接陈卿的,就是无止境的盘问了。
“对了大母,我有一封信,希望你送到宣武城的皇帝手上。”陈卿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陈雪。
“知道了,大母马上给你安排,不过,还是等食宴过后吧。”陈雪收入怀中,说道。
“是,全凭大母安排。”
吃完饭后,陈卿以累了为理由就休息去了。
陈雪则是吩咐下人将这封信送往宣武城。
陈卿回到客栈时,已过去四天了。
身心疲惫,长辈的关爱,有时对后辈来说是过分多余的......
陈卿身边多了一位阴将,照陈雪的话说,就是,那几个废物保护不好你,还是大母亲自给你安排为好。
陈卿看着屋里的打坐的男孩,向瑾川问道“如何了?”
“少主,现在他的状态就是能感受到一丝炁的流转,但是意识无法将其彻底抓住。”
“嗯。”
陈卿看着男孩头上冒出的丝丝汗液,皱起眉头,呼吸越来越快,陈卿立马快步跨过门槛,一把拍在他肩上。
男孩从打坐中惊醒,大口喘着粗气。
“我说过,莫要心急,你当耳旁风了吗?”
男孩抬头看向陈卿,喘着粗气说道“对...对不起...公子...”
“今天别在行炁了,走吧。”
“是,公子。”男孩擦了擦汗,拍拍屁股起身,“公子,去哪?”
“你从哪来,我们就去哪。”
起身的男孩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公...子?”
“你没听错,就是宣武城。”陈卿说完,便先一步离开房间了。
男孩回过神,连忙追上去,“公子...三思,那可是连正常人都待不下去的地方。”男孩面色沉重,但话语却坚定且凝重的说道“城池外飞沙扬砾,到处都是断壁残垣,街上只有三种颜色,青屋,白衣,黄纸。”男孩的拳头,已经握的青筋暴起。
青屋,就是青砖瓦片盖的房屋。白衣,指的是孝服与丧事。黄纸,自然就是指的纸钱。
“我又不是过去看风景的。”陈卿淡淡笑道。
“那是.....”
陈卿又露出了男孩之前所见到的表情,那笑容充满着不怀好意,随后陈卿在嘴里吐出几个字。
“自然是杀人了。”
男孩咽了咽口水,刚又想说几句,却被瑾川按住肩膀。
“放心吧,这天下,没有人能阻止少主的步伐,与他手中的利剑。”
瑾川表面上看似在安慰男孩,心里却想的是:啊~死吧拉稀~少主~就是这样,露出强大且自信的笑容,这将任何人都玩弄于鼓掌的笑容~让我沉醉,无法自拔~让我成为少主的垫脚石吧~为了这个目标,我瑾川发誓,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
随后咳咳两声,抑制心中犯病,假装正经的跟上陈卿。
由于人数增加,瑾川去买了辆马车来,品相不错,自然比不上陈卿的黑风马,倒也不贵,一百二两。
另一辆马车由忠豪充当车夫,剩下的马匹上则是多了些行李。
陈卿、瑾川、男孩坐一辆,剩下的人坐另一辆。
还有一位阴将,这位阴将是陈雪特地召唤的,与先前脸色干枯的杂兵不同,这位阴将脸上有一丝人性,面色也偏向正常,不变的是幽绿色的铠甲,手握一杆长枪,骑着阴马,守候在陈卿的马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