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神秘的龙姓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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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四人追着铁鹞子,眼看越来越近,只有十多米的距离。
前方不远处出现一个小小的山包,山包旁边有一条乡村马路,铁鹞子顺着马路跑上了山包,但这十多米的距离根本就甩不开身后的追兵。
老朱紧跟着追上山包,突然听到前面一阵喧嚣,似乎有很多人。果然,等他上了山包,眼前就豁然开阔,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小小的山谷,谷口有一个水塘,围着水塘,是七八栋江南一带常见的青瓦红墙的小楼,水塘旁边的空地上,一圈儿白纸青柏,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奠”字,百十个披麻戴孝的老少村民,五七个哭的哀声动地的民团团地围着一个孝堂,水塘的对岸,竖着九支不同颜sè的丧旗。
原来,这里正在举行一个葬礼。
老朱往人群里一瞅,只见铁鹞子正趴在一张四方桌子上,拎着一个茶壶,往口里死命地灌,对随后追来的老朱四人不管不顾。
老朱顾不上村民投来的异样眼神,只是往铁鹞子直奔过去,准备一举成擒。
村民之中一个拿着白sè孝棒的中年大汉,看样子是孝子,见有人过来,以为是前来吊孝的客人,迎过来,对着老朱当头就是一拜。旁边一个也拿着白sè孝棒的青年,估计是孝孙,马上半跪下去,扶着大汉的胳膊。
老朱知道这个是湘中一带丧事的礼俗,但特殊时刻,顾不上还礼,侧开身子,往铁鹞子扑去。
拿孝棒的青年似乎有些愤怒,横过孝棒挡住了老朱去路,一个特种兵伸手去推那孝棒,奇怪的是那棒子像是铁铸的一样,居然推不动。
特种兵以为是因为自己长途奔波之后力气不足,勉力提气喝道:“jǐng察抓人,请让一让。”用足力气又是一推,满以为那青年能识趣让开,可那木棒却还是纹丝不动。
只见那青年立起身来,木棒一挥,把老朱四个都一并拦住,睥睨斜视,哼的一声道:“jǐng察怎样?就算皇帝老子来了,也得给我先拜上三拜。”
老朱等此时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定睛去看那青年,只见他三十余岁年纪,身材高瘦,手脚刚健,一双凤眼,两朵剑眉,神情骄傲,高人一等的贵公子神态溢于言表。
跪在地上的大汉约莫五十余岁,身材同样修长,古铜sè的皮肤刚劲有力,两眼炯炯有神,神情不怒自威,硬是一副名门大家的风范。
再看四周的村民,有的身材俊朗如翩翩公子,有的橫须虬髯似江湖豪客,有的筋肉横生如混世太有的鹤发童颜似神仙姿态,一个一个神态不俗,仪表非凡,见到这边有人闹事,一双双利眼刀锋般扫了过来。
老朱越看越惊心,知道对方不是普通人家,虽然眼看着铁鹞子大口大口地把桌上的食物往肚子里塞,一副一旦补给完成就继续逃亡的姿态,但也不得不先过来和大汉行礼。
根据当地的礼俗,老朱侧过身子以示承受不起,说声“节哀顺变”,然后拉着大汉的右手,将其缓缓扶起,带着三个特种兵,跟随大汉来到堂前,每人点上三支香,插入香炉,在灵前跪下,拜了三拜,大汉父子则在旁边答礼。
等拜完死者,大汉父子则陪四人到偏房叙话,老朱几个心中有事,眼睛直往门外的铁鹞子身上瞅,然而折服于大汉的威严,只好陪着进到偏房寒暄。
老朱想跟对方说明事情急迫,但大汉却一挥手,示意他不要着急,老朱话憋在嗓子口,急得心火直冒,可那大汉却是不急不忙。
等家眷上了茶,大汉才缓缓问道:“几位jǐng官远道而来,是来吊问家母的丧事,还是另有他事?”这话说得文绉绉的,像个老学究似的。
老朱也只好文绉绉地答道:“我等四人奉命追拿强激ān杀人的疑犯铁鹞子郭铁成,不想冲撞了令堂的殡礼,实是无意冒犯,还请先生赎罪。”
大汉道:“原来如此!那刚才小儿无礼,还请诸位见谅。不过,前来吊孝的,均是鄙人亲友,并无叫做郭铁成的。”
老朱恍然大悟,原来对方误会自己是去他家抓人,伤了他的面子,才跟自己如此纠缠,想着对方可能大有来头,那青年男子又像是武功高强,老朱也不敢生气,只是解释道:“这个铁鹞子并不是贵府宾客,我们追他追了上万里路,刚刚先后脚才到贵府。早我们一步到达,趴在桌子上大吃大嚼的那个就是。”
起身想把铁鹞子指给大汉看,透过窗户望去,大叫苦也,再顾不上和大汉说话,冲出门外,却哪里还有铁鹞子的半点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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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四人不见了鉄鹞子,心想四十多天的风风雨雨,一眨眼间就打了水漂,用来跟踪鉄鹞子的手机,已经到了自己手上,失去了效用,一旦让他走远,那从何处去寻。
思量着鉄鹞子尚未走远,老朱赶紧吩咐四人分头去追,就算累死,也要将其抓获,否则如何能解心头的这股憋屈?
老朱等刚yù起步,却又被那青年的白sè孝棒拦住。
老朱怒道:“别搀和了,走脱了罪犯,可担责不起!”
“哼!”青年一声冷哼,并没有半点让开的意思,嚣张地说道:“这天下还没有我龙家担不起的责!”显是丝毫不把老朱的话放在眼里。
老朱说又说不动,推又推不开,正没个分解处,那中年大汉从屋里缓缓走了出来,朗声说道:“山儿不得无礼!”
那青年听到父亲发话,规规矩矩地收起木棒,退在一边。却是扬起下巴,漠然地看着别处,对老朱四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神情十分倨傲。
中年汉子走过来对老朱说道:“几位jǐng官请稍安勿躁,从寒舍走脱的人犯,自有寒舍负责,几位远来劳累,请先略作歇息,喝两杯水酒。”
老朱以为对方不知轻重,急急地说道:“那逃犯身怀绝技,一旦跑远就追不上了。”
“身怀绝技?哼哼。”在旁边负手而立的青年在一旁冷笑着说道:“河南郭家那几手三脚猫功夫,也能称得上是绝技?”
中年汉子又一声“山儿不得无礼!”
转头跟老朱等却是和颜悦sè,客气地说道:“我既答应了,自会将他带到你身前。”自信的语气不容得老朱质疑。
老朱还要争辩,却听到人群中有个苍老的声音说道:“龙先生既开了口,就算天塌下来,也自会帮你扛着,你就不用担心了啦。”
老朱听他这么一说,冷静地想了一下,觉得说得也是。以自己现在的体能,又在这里被耽搁这么久,再去追鉄鹞子,那只能是给自己一个心里安慰而已,定然是追不上的,不如先歇下来,看看这眼前的龙姓大汉,到底是何方神圣。
于是老朱抱拳冲大汉道:“既然龙先生如此说,那我等就在此听候您老人家的安排。”
那龙姓大汉也抱拳,答道:“好说,好说,几位jǐng官请先随意吃些饭菜,我自会安排人准备住宿,等寒舍眼下的事情一了,就派人为几位jǐng官捉拿逃犯。”
旁边自有老成持重的家人来引导老朱等到空地上的酒席落座。老朱先用无线电通知技术jǐng察,安排当地jǐng力到附近村落盘查,没让他们来搀和眼前的疑局。然后环顾四周,看见刚才搭话的老人旁边尚有空位,四人就挨上去一齐坐下。
只见刚才搭话的老头,个头虽小,却是短小jīng悍,头顶的白发稀稀落落,颌下的胡须恰如一蓬野草,看那眼神,有种人老成jīng的感觉,穿着一件灰白sè大褂,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竹制水烟壶。
对那龙姓父子,老朱有很多疑问闷在胸里,无法排解,又看那老人似是热心之人,便想向他打听,于是客客气气地行礼,问道:“请问老人家如何称呼?”
“老朽马天望,朱大队长不必客气。”
老头的回答让老朱如雷贯耳,到这里后老朱从没有透露过自己的姓朱,也未说过自己的职称,这老头看起来如此面生,究竟是如何知道自己的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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