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三. 男人到死都是幼稚鬼

一十三. 男人到死都是幼稚鬼

一只巨大的飞虫震动着双翅,在高楼林宇间穿行,寻觅着猎物,发出恼人且震耳的动静。

很快,它似乎找到了狩猎的目标,犹如准备投弹的斯图卡般,带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声音极速俯冲,落在街道上一团蠕动着的,难辨外形的肉块上,仿若发现了什么至宝,前肢兴奋的搓动口器。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飞虫丝毫没有注意到另一只体型与它相仿的生物正悄悄靠近,不发出任何响动。头上四对泛着瓷质光泽的眼睛不仅盯着猎物,还机敏的四下警戒,谨慎又不失迅捷的前行。

猎手很快便摸到了攻击位置,然后迅速起跳!

飞虫后知后觉的起飞,玄之又玄的躲过了猎手的偷袭,还遗憾地扫了一眼还没来得及享用的肉块,却忽略了猎手的追击能力。

只见猎手重新调整身形,步足发力,猛地飞扑过去,直接将飞虫于空中摘取,而后安稳落在椅子的扶手上,任由那只黑白伊蚊挣扎,甚至还邀功般的向姜邈挥了挥前足。

但这时却出了个搅局者,一只沾着粘液的舌头突然射向扶手!

但好在小跳蛛反应及时,抱着蚊子纵身一跃,同时吐出蛛丝,在半空一荡,安稳落地,而后迅速藏匿到纸箱的缝隙中。

姜邈猛地一拍扶手,起身大叫:“夏洛克,夏洛克!福尔摩斯!”

“来了来了……”

福尔摩斯一路小跑着从杂物间出来,跟个屠宰场里的屠户似的,身着一件皮兜子,脚下踩着一双橡胶鞋,双手戴着橡胶手套,还跟个外科医生似的扎着双手,脑袋上还挂着一个头戴式显微镜。

“管好你的死青蛙!不然老子把你那一锅实验成品全给炖了,做美蛙火锅!”

姜邈怒而指着桌上那团咕呱咕呱的黑绿色玩意儿咆哮。

“那千万记得多加麻辣。”

福尔摩斯说着抓起牛蛙就走,只留下一声咕呱和沾在桌子上的血迹,以及内脏残渣。

姜邈用力揉搓着额头,蜷缩回椅子里,无精打采的数着屏幕上算上小数点才只有五位数的存款,只觉得一阵阵牙疼。

此时距离寻回挂坠盒已经过了六个来月,正值酷暑,可手头的存款却让他如坠冰窟。

姜邈一边想着一边从身旁的雪魔像身上扣下来一块冰,放在嘴里咀嚼。

房子里多出一个人的后果就是开销激增,让他前阵子去南极攒下的存款已经见底,最近又实在找不到什么委托,已经穷的快揭不开锅了。

而且他俩也确实不是什么打工的料,尤其是福尔摩斯!

之前明明有一个随地大小便罚款一百,举报者奖励三百的活动,但福尔摩斯死活不肯参加,姜邈只好亲力亲为。

只可惜钱没赚到,还被人打了个半死。

想到这,姜邈就又写了个牌子,拿着出门。

此时他家门上已经挂了一个牌子,就在门牌号下面,白底黑字写的St.ElisabethHospital,而这次姜邈又在下面补上一个“承接各种阿卡姆相关业务”。

“早知道当时就弄几个魔力接收器回来了,好歹能换不少钱……”

姜邈嘟囔着准备回屋,却发现门旁边放着一份牛皮纸信封,其上没有邮票、地址等任何有效信息,只写着单元门牌。用手捏了捏,只觉得里面大概是信封之类的东西。

用信封装信封?

姜邈抬脚把门勾上,充分展示了身体的柔韧度,

然后撕开牛皮纸袋。

纸袋里装着两份酒红色的外封壳,边缘烫金,开口处封着金色的火漆印章,印章的图案是卢恩文字?,背面则是用金丝绘制成的一座英式古堡。

看上去应该是两份邀请函。

“夏洛克。”

姜邈轻唤了一声,屋内立刻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而后福尔摩斯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手里攥着一只青蛙冲了出来,还冲姜邈挥舞着。

“干什么!这次我可数着呢,没有青蛙出来偷吃你那宝贝跳蛛!”

姜邈没搭理他,只是晃了晃手中的邀请函。

“邀请函?给我们的?”

“不好说,袋子上没写,但我估摸着应该是。毕竟放在门口,上面还填着我们的住址。”

福尔摩斯闻言立刻冲进厕所,洗漱干净,出来时还大咧咧的把水渍抹在衣服上。

“信封你检查过没有,别里面是什么有毒的东西。”福尔摩斯说着把脸凑了过去,用手扇着空气闻了闻,又不知从哪儿摸出一管试剂,滴在封壳上测试反应。

自从福尔摩斯得知能将毒药涂在物体表面后,就一直对这类来路不明的玩意疑神疑鬼。

直到确认安全,福尔摩斯这才轻车熟路的拆开火漆。

与崭新的封壳不同,里面的邀请函看上去十分老旧,泛着黄,失去了纸张的清脆,变得软绵绵的,还有着相当严重的折痕。

福尔摩斯又拆开另一封信,里面的邀请函也几乎是同样老旧。

邀请函全文都是用花体字写的,所用的墨汁大概也经历了漫长的岁月,有些褪色。但那上面确确实实写着二人的名字,并非事后填写。

尊敬的夏洛克·福尔摩斯/阿玛瑞亚·奥伦拉(姜邈)先生:

诚邀阁下拨冗莅临。

您忠诚的,

(一段模糊不像被手动抹除的文字,二人的邀请函均是如此。)

小镇管理员。

“所以……就这?”

二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疑惑。

这邀请函实在怪异,时间地点一概没有,让人即便想去都找不到位置。

福尔摩斯上下翻看,并未找到有其他字迹,简短的内容也不像能藏得住什么谜语的样子。

“你说这会不会是用了什么隐形的墨水之类的东西,只有解开才能知晓准确地点。或者干脆是时间太久了,墨迹褪去了?不然这么大片的留白岂不是毫无意义。”姜邈说。反正他用的几种显形魔法都没啥作用。

福尔摩斯对这个假设颇为赞同。

于是二人接下来几天里对邀请函用上了十大酷刑。但无论是水泼、冷冻、火烤,又或是什么显形药水,都折腾不出任何文字坐标。

倒是这邀请函的质量令二人感到稀奇,无论怎么折腾都依旧是那副吹弹可破的样子,看不出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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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地球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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