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目:凶煞

第8目:凶煞

天亮了,延安大学十栋的楼顶上站着两个男人,他们并肩站在天台眺望着眼前繁荣的都市。

“守鹤,你来了,最近怎么样……”他的话像一阵风吹过,彷佛只是多余的问候。

“老样子,我倒是想平淡生活,但是就像你说的,天命难违吧!”

两人对话之间一直目视前方,似乎早已习惯彼此之间的对话方式。

王守鹤话锋一转笑着说:“听说某人刚刚破了个大案,本该好好庆祝的,结果自己站在这里,电话也不接……”

林警官苦笑着转头看了他一眼:

“呵呵呵……是小鹿告诉你的吧?”

王守鹤也转头与其对视,两人四目相对,却露出了复杂的眼神:

“林师兄,我们多久没有好好坐下来聊聊了?”

林警官不自在的转头回避了他的眼睛,然后所有所思的看着远处,城市之间川流不息的车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是啊,很久了,师傅走之后我就改行做了刑警,而你继续做你的天命法师,我们放佛成了不同世界的人……”

王守鹤从侧面看着林警官:“两个世界?为什么这么说?”

林警官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那盒烟,拿起一支放在嘴里点燃抽了一口,才缓缓地说:“我和你之间现在仿佛隔着一道屏障,这道屏障中间是现实与理想、科学与迷信的两种不同的世界!”

在他说这句话时,王守鹤眼睛里的瞳孔忽然倒竖起来,瞳孔竖立的眼睛就像猫科动物死死的盯住猎物一般,看上去极其诡异。

林警官目视前方,根本没注意到王守鹤的变化,又吸了一口烟自顾自地继续说:

“守鹤,我今天才想明白一件事,很多时候……当自己认为是对的选择,为了减少伤亡,做出以少换多的方式,是绝对错误的!他说的没错,生命根本不能用数量来定义!不能!”

王守鹤猛然眨了眨眼睛,把刚才的眼神甩掉,然后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恢复了一会儿:“林师兄,你要相信自己,当时你的选择也是迫于无奈,毕竟形势危急,换做是我也会做出同样的抉择!”

林警官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说:“不,我有得选,如果当初谈判是让我去做人质,或许结果就会不一样!”

王守鹤脸色发白,正要说什么,忽然感到一阵眩晕,紧接着意识渐渐模糊,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正好被回过头的林警官看到,好在他反应迅速一把拉住了王守鹤,紧张的喊了一声:“守鹤!你怎么了?”

镜头一转,天色渐渐暗沉。

这条街道的尽头,是城市霓虹灯闪烁的地方,人们在这里的夜色中纸醉金迷,肆无忌惮地放纵着欲望。

某酒吧内……

一群痞子正围着一个女人,他们把女人围在中间,女人想躲开但是几人又把她狠狠地推了回来。

为首的一名染黄毛的混混,冲过来一巴掌打在女孩脸上,然后大声地吼:“臭八婆!赶紧还钱,不然就把你女儿拿来抵债,你听到没有?”

那女的似乎已经被打惯了,捂着脸低声下气的说:“这阵子真的没钱,最近那些客人,要么不是跑单,就是不认账,我真的没办法,能不能帮帮忙,让我在缓两天!”

黄毛混混一脚踢在她肚子上,戏虐地笑起来:“两天?当然可以啊,只要让我的弟兄们高兴,嘿嘿嘿……”

他说完摆了摆手,

那群痞子蜂拥而上,把女人抬了起来。

女人挣扎地苦苦哀求:“别这样,求求你们了,钱过两天我肯定会还的……”

这群痞子哪里能理会她,直觉五大三粗的把她架起来抬着走出酒吧。

而围观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女人被拖走,但是没人敢说半句话,因为大家都清楚,这群是什么人,整个市区都没人敢惹的狠角色。

女人发现形势不对就哭着哀求:“不,不,不要这样,求求你们……”

可是任凭她怎么苦苦哀求都没用,几个痞子直接把她从酒吧拖到外边的面包车上。

然后几人暴力轮番“攻击”了一番,直到女人精疲力尽的被丢下车。

女人委屈地跑到就近的所里报警:

“呜呜呜……我被强暴了……”

“女士,坐下来慢慢说,对方是什么人?”

“他们好几个人,都是胺泰集团的……”

对方显然听到“胺泰集团”的时候顿了一下,然后安抚眼前这个衣着凌乱的女人。

“这样吧,派人先送你回去休息,我们马上调查一下情况,有结果了就通知你!”

说完他也不理女人的反应,叫来一个警员强行把女人拉上车,送了回去。

女人其实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绝望和无奈压抑着她,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哭着走回家,为了不惊醒睡觉的女儿,自己悄悄的在卫生间里憋着哭声。

第二天早上,女人叫醒了在熟睡中的女儿让她准时去学校。

自己则是吃了点东西又开始了早上的工作。

丈夫前几年车祸走了,家里没有其他人,为了供十五岁的女儿读书,还要供房,她四处借了不少钱。

现在打两份工还债,白天送外卖,晚上在酒吧陪酒,生活的非常艰苦。

几天后。

那帮痞子直接找到女人的家里,十五岁的女儿衣服凌乱的瘫倒在床上。

“你们做了什么?你们这群畜生!”

痞子们仰天大笑,带头的那个一脚踢在女人肚子上:“还钱,我说了不还钱就拿你女儿抵债!你以为是开玩笑吗?”

女人看着倒在床上的女儿,彻底绝望了,痞子们看她一副任凭摆布的模样,也知道她拿不出钱,干脆就把房子翻了个底朝天,然后又对女人拳打脚踢了一顿,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晚上当地新闻播了一起重大新闻:

一名四十出头的妈妈和十五岁的女儿同时坠楼身亡,警方在案发现场发现一张有女人签名的债纸,经过初步排查,排除了他杀的可能,经过了解,两人自杀之前,似乎做了某种祭祀仪式,所以不排除此次自杀事件,有可能跟宗教有关。

一个痞子指着电视上的新闻:

“喂,老大,你看这不是欠我钱的那个女的吗?竟然自杀了!”

镜头一转,旁边一张桌子坐着四个人,他们嘴上叼着烟,手里抓着牌,染着黄毛那人不屑的撇了一眼电视:“对A!还不了钱就自杀,这种人也算是个狠人!”

另一个坐在他对面的纹身男也看了一眼电视:“这女的要真是被你们害死的那个,那你们可就要担心!”

黄毛一边整理手里的牌一边心不在焉的问:“为什么?”

纹身男看着电视里的新闻说:“没听到新闻里说啊,这两人是烧了纸钱才跳楼的,而且两个人整整齐齐的穿着红裙、红鞋跳楼,冲煞啊!”

黄毛不以为然的说:“切~我们拜关二爷,你还信这些东西?”

“等一下!我炸!”

“嘶~”

镜头另一边,来到一家烧烤摊,林警官正在跟自己的下属们聚餐,小鹿把烧烤陆续端到桌上,正好看到新闻在播跳楼案。

“你们快看新闻!又出命案了!”

林警官似乎喝的有些多了,朝她挥了挥手说:“小鹿!都说好了,今天给大家放一天的假,不谈工作!今天我们只管喝,爱谁谁!”

小鹿马上坐回位置上说:“是是是,我的错,我自罚一杯!”

林警官笑着看着小鹿,然后煽风点火着说:“罚酒是不是应该要喝三杯?”

其他人跟着起哄喊了起来:“喝!喝!”

小鹿白了他一眼,但还是举起了酒杯,一来二去,气氛在两人的烘托下,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而同在这座城市的另一边巷子里,就如同死一般的寂静,这栋大楼才死人,所以现场被封锁了起来,一个穿着随性,带着金链的痞子路过此地,他随性的走进巷子里尿尿。

刚拉了一半,忽然背脊吹来一阵阴森森的凉气,把他冷的一哆嗦。

“咚”的一声。

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什么鬼东西?吓老子一跳!”

忽然又是一阵阴风吹过,背后传来了一声诡异的哭声。

这次把他吓得立刻止住了尿意,立马转头去找声音的来源。

昏暗的路灯下,只能隐约看见不远的垃圾桶旁边有一个东西在那摆动。

他壮着胆子慢慢走过去查看。

“喵~”

忽然传来的猫叫,把他吓得一顿,回过神来臭骂了一句:“吗的,原来是一只猫!”

正准备转身走,结果又传来一句幽幽的声音:“我来偿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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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侦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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