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开庭审判
听到这话,苏老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啊,看来是打定主意了,既然如此,爷爷也不再拦着你,眠眠,你以后就要在京城住了吗?”
“嗯,还想在京城开个公司,主打香水和鲜花工艺。”
苏以眠一笑。
她从小就喜欢鲜花,对花卉研究很多,苏爸爸倒是很支持她,还会给她买来各种各样的鲜花种子让她去种植培养花卉。
苏以眠还会摘取各种各样的鲜嫩花瓣,自己研究出香水配方,撒在衣服上,能保持很久的芳香。
但苏妈妈不支持她。
苏妈妈从小就跟她说,让她多学习下商业管理知识,想让她毕业后进公司,能够辅佐弟弟苏以浩。
现在想想,苏爸爸更爱她,苏妈妈对她的爱,更多是偏向于苏以浩才来的,但无所谓,苏以眠不在乎了。
人已经去世,她该记住的,是苏爸爸和苏妈妈对她的好。
“要研究香水啊,爷爷支持你,你小时候就喜欢研究这些香香的东西,阿军当时还提过,想送你去读化学呢。”
苏老爷子一笑,苍老的眸中闪过一抹凄凉的光。
“可惜了,他走的太早,如果能活到现在,或许你就真的学到了化学和提纯工艺,现在做香水也不晚。”
“爷爷,你别难过,既然走到这一步,我们都要好好儿的才对。”
苏以眠握住苏老爷子的手,轻声接着说道:“等张青山开庭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吧,一起看他的结局。”
“行。”
苏老爷子点点头,“今天中午,你们就在这里吃饭吧,自家人一起吃顿饭,爷爷也跟你这小女婿多喝两杯。”
“爷爷!”
苏以眠不依不饶道:“你刚刚恢复,就要喝酒,南方医生是这样说的?”
苏老爷子和南方昱:……
被突然点名,南方昱无奈道:“眠眠,这可跟我没关系,苏老爷子说今天高兴,多喝两杯也没什么。”
他边说着,边注意到苏老爷子的药水已经输完,干脆利落的将针拔掉,无奈摇摇头。
“老爷子,你好歹等我结束问诊之后再喝酒,也省的传出去说我的医术不精,害的我以后没有收入。”
南方昱说的如此直白通透,苏老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啊你啊,真是个好孩子,幸好当年我慧眼识珠,不然今日这把老骨头也撑不到现在,是我的幸运啊。”
苏以眠和霍司明对视了眼,两人有些诧异的看向苏老爷子。
“爷爷,你之前认识学长?”
“认识。”
苏老爷子看了眼南方昱,见他神情淡漠没有丝毫在意,无奈的摇摇头,轻轻笑了一声。
“我们苏家和南方家,其实还是世交,你苏爸爸和他爸爸是结拜兄弟,不过当年的事情太过久远,不提也罢了。”
他有意隐瞒,苏以眠自然听的出来,没想再问,但一边的南方昱倒是淡笑着开了口。
“其实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年南方家也是经商的,只是我父亲为人心地善良,不小心落入到了别人设好的商业圈套,将家产荡尽,差点自杀。”
“当时我家将所有财产封存还债,还是有一个巨大的债务漏洞无法解决,如果不是苏军先生出手,恐怕我父亲已经抱着我卧轨了。”
南方昱说的轻描淡写,苏以眠却心疼的差点揪起来。
好惨!
“难怪学长对我格外照顾,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对了,学长,后来你父母不是……”
苏以眠说到这里,突然一打嘴巴,黯然看向南方昱。
“学长,对不起。”
“没什么。”
南方昱淡声道:“我父母当年车祸去世,我曾看过父亲留下来的信件,才知道他当年被人坑骗的真相。”
“只是坑骗他的那个人,现在早已移民国外,找不到了,我当年去米国留学深造,也是想找到他的线索。”
苏以眠立刻竖起了耳朵。
坑骗南方家的人,会是谁?
这可是个大密辛!
见她如此感兴趣,南方昱无奈摇摇头:“眠眠,得让你失望了,我在米国七年,不曾找到过他的下落。”
“这样啊,南方学长,你别灰心,只要有名字,还有他的投资信息,肯定还是能找到他的,没事的,加油。”
苏以眠举着小拳头给南方昱打气。
南方昱一笑,没再多说,转眼看向苏老爷子,帮他整理了下该吃的药片,催着他吃药休息,不要过度激动。
苏老爷子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每天还得定时按摩,防止肌肉萎缩,等他适应后,就能试着走路了。
至于中午饭,苏以眠就带着霍司明在这里吃。
在吃饭的时候,苏老爷子提到了他带着苏以浩回来后的情况。
“家里是被人洗劫过的,我猜是苏以辰做的,他带走了张青山名下的几张银行卡,连带着还变卖了电脑汽车什么的。”
苏以眠一听,无奈扶额——“他父亲被关进监狱,就等着开庭审判,他倒好,带着钱直接跑了?那苏以心呢,可曾跟着他走?”
“肯定是跟着走的。”
苏老爷子冷笑了声:“我查到了,他们俩坐的是一趟飞机,一起飞到了米国,就在昨天下午两点的那趟航班。”
“跑的倒是挺快的。”
苏以眠淡淡的说了声,托着下巴看着苏老爷子:“爷爷,你说,要是让张青山知道他的好儿子好女儿跑了,他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苏老爷子嗤之以鼻。
“张青山,或者说苏青山是个狼心狗肺的人,教导出来的儿女自然也和他一样自私自利,不可能管他死活,他该有所预料。”
苏老爷子说完,苏以眠还想再问,不防霍司明递到了她盘子中一个剥好的虾。
“吃饭吧,等下午开庭,我们就见到他了。”
也对。
苏以眠一笑,将虾送到嘴里,虾肉清香鲜甜,她很喜欢这种清淡的口感,忍不住撒娇般的拉住了他的手。
“再剥几个,我想吃。”
“贪吃猫。”
霍司明刮刮她的鼻子,又耐心的给她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