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
阮闵钰想要力证自己是负责任的好A,对裴临溪非常认真地说:“我虽然没有别的A那么高大,但是我绝对不是渣A,说要负责绝对负责。”
阮闵钰拉住裴临溪的手,表情是百分百的专注。
裴临溪心暖,看着阮闵钰说:“殿下,我有点后悔了,这个时刻好适合求婚,可是我没有提前订戒指。”
在裴临溪的幻想里,他会找个最浪漫的时间和场地,在阮闵钰没有准备的时候单膝跪地,然后奉上背着阮闵钰准备的戒指。
但是裴临溪没想到自己的幻想会成真,以至于他现在只有皱眉的份。
“应该我给你戴钻戒才对啊。”阮闵钰纠结了一会,在脑海里上演了一下他单膝跪地的场景,沉默一秒又改口说:“那……以后再说吧。”
阮闵钰叹了口气,他坚持的东西因为裴临溪改掉太多了。
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欣然接受被Oga跪地求婚的将来,并且只挣扎了一秒钟……
阮闵钰愁着脸,完蛋了,他真的已经被裴临溪宠坏了。
裴临溪还以为阮闵钰想到别的什么,怕阮闵钰因为求婚这件事情生气,所以小心地询问:“殿下觉得这样太草率了吗?”
裴临溪只看到阮闵钰表情纠结,没想到原因会是因为自己。
阮闵钰眼神复杂,总不能告诉裴临溪是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被宠到失去原则了。
阮闵钰只能找别的事情出来:“我只是在想圣子的事情,现在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这件事情还是让我来吧,殿下还是按照之前生活——但是我要时刻跟在殿下身边,确保殿下是安全无事的。”裴临溪解释道:“北茶在暗处,还有很多随时会发生的变数,所以请殿下不要厌烦我,如果殿下想要私人空间,我也会稍微离开的。”
阮闵钰颔首,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身和裴临溪说:“我觉得不止我们这些人知道圣子的事情,之前程熙止可能也知道了。”
“程熙止?”裴临溪皱眉,“他怎么会知道?圣子在联盟内极少人知道,按理说他还不到知情的身份。”
阮闵钰犹豫着说:“就是他看到我腰上一颗红痣,然后表情就变了……我当时还没明白,现在才想起来,他会不会是知道些什么?”
“就是那次他逼迫您?”裴临溪危险地眯起双眼,“您腰间的痣他也看到了?”
霸道的独占欲又在作祟,裴临溪的舌尖抵着上颚,眼里酝酿着阴沉的想法。
那是他才能看到的地方,是他指尖划过、舔.湿过的位置,怎么会被别人看去。
“他知道也没事。”裴临溪淡淡地嘲讽,“他现在还在不知名的角落里隐藏自己的身影,一旦被星盗团发现可能就要丧命。”
“但是这颗痣能证明什么……”阮闵钰蹙着眉头,手指扶着下巴思考,“上一世我也有这颗痣吗?”
裴临溪摇摇头:“上一世没有看到过。”
阮闵钰和裴临溪对视的眼神里带着惊讶,裴临溪垂下眼帘,低声和阮闵钰说:“您上一世从不袒露身体,每次您都是衣冠整齐…毕竟我只是您的仆人。”
上一世裴临溪也是主动伺候,但是那过程绝对不算愉悦。
主仆之间,他是取悦的那个,千方百计都让主人满意才行。
但是主人对此并不热衷,所以养成他每次都占据主导的习惯——说是习惯,不如说是为了让主人稍微感兴趣。
裴临溪垂眸的表情触动了阮闵钰心里柔软的地方,摸摸裴临溪的头上说:“但是你现在不是仆人了,而且这次你全都看完了。”
阮闵钰红着耳根咳了两声,就当这话题已经结束。
“有关痣的事情我会调查的,只是现在还没有了解到这方面的情况。殿下说的都会注意的,我尽快和顾思昭核对情况。”
阮闵钰脚底发凉,抬起左脚踩在右脚上,这次他没有抵抗,直接扯着裴临溪的手指说:“裴临溪,脚凉。”
阮闵钰的眼神完全没有一点犯错的慌乱,坦荡到无辜。
仿佛在说:不穿袜子怎么了,反正有人帮我穿~还要加上默默得意的小表情才写实。
阮闵钰动了动脚趾,用这个动作表现自己内心的小焦急。
裴临溪熟练地把阮闵钰单手托在怀里,无奈地笑着说:“听见了我的殿下,帮您穿好袜子,绝对不让您着凉受冻。”
阮闵钰被放在沙发上,裴临溪托着阮闵钰的脚踝,阮闵钰歪头问:“那我们今天还是去教室吗?”
“是的,不要打草惊蛇。”
阮闵钰露出笑容:“好诶,我可以把联赛考完了。”
“殿下很重视这次联赛?”
“那当然了。”阮闵钰捧着脸,一脸向往,“我努力考上兰校就是想做联盟杰出的战士,保家卫国。”
但是说着阮闵钰就垂下眼,“但是没想到联盟的平安居然有一部分是来自抢夺,还是来自我……”
裴临溪不理解阮闵钰对守卫联盟的固执,但是换位到守卫某个人,裴临溪完全能理解。
裴临溪出声宽慰道:“但是这不是说明您早就已经成为保护联盟的战士了吗?而且是百年前就已经是了。”
阮闵钰眼睛亮起来,“是哦!”他捂着嘴偷笑,“那这么说我确实挺厉害的。”
裴临溪替阮闵钰穿好鞋袜,让阮闵钰的双腿放在他腿上,“我宁愿您不要这么“厉害”。”
裴临溪虽然表情如常,但是阮闵钰却感觉裴临溪像是随时会哭出来那样,他透过裴临溪平静淡然的表面看到他内心的苦涩。
在过去这么长时间的追寻里,裴临溪一定也有想要放弃感到绝望的至暗时刻吧?
阮闵钰起身跪在沙发上,直起上身对着裴临溪张开双手。
裴临溪稍显疑惑,阮闵钰就把裴临溪抱进怀里。
他的怀抱没有裴临溪那么宽阔,甚至只能勉强把裴临溪搂住一半,但是阮闵钰还是很想抱抱他,给这个坚强的Oga、过分敏感的军雌一个葡萄味的怀抱。
阮闵钰顺着裴临溪的头发,小声说:“好了,过去都过去了,我们继续向后看吧。”
裴临溪背部笔直的直线微微弯曲,他绷直的身体终于在现在彻底放松。
“很累吧?”
阮闵钰的手掌扣着裴临溪的后颈,让裴临溪能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但是裴临溪抬手把阮闵钰反抱了个结结实实。
阮闵钰的手抱着裴临溪,而裴临溪把阮闵钰搂在怀里,他们互相拥抱,都在用自己的温度感知对方的温度。
裴临溪声音有瞬间的哽咽,“殿下……”
阮闵钰顺着裴临溪的背拍拍,小声安抚说:“好了,别说话了,想哭也可以的。”
但是说着,裴临溪没有反应,阮闵钰却不争气地鼻头发酸了,而且是越想眼眶越酸。
“呜。”
阮闵钰强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是还是“呜”了一声。
最后还是裴临溪拍着阮闵钰的背,努力让阮闵钰别难过了。
阮闵钰红着眼圈,眼角还有没来得及擦干净的泪珠。
裴临溪擦了一回,无奈地劝:“没事的殿下,我真的没什么,您别哭了。”
“我就是觉得有点难受,一点点想哭,马上就好。”
阮闵钰努力深呼吸平复心情,还要解释说:“我平时没有这么好哭的……”
阮闵钰的袖口都擦湿了,他还可怜巴巴地解释,裴临溪递上纸巾表示理解,“殿下只是太敏感了,所以眼泪很多。”
“对,有点敏感。”
阮闵钰擤了一下鼻子,皱着鼻尖和裴临溪说:“本来想安慰你的,但是又成这样了。”
明明他是心疼裴临溪,但是现在又反过来了。
裴临溪看着嘴硬的小哭包,只能顺着阮闵钰哄,“殿下也不用自责或者心疼,都是我自己选的路,而且现在也有了好的结果,我已经满足了。”
最后还不忘加一句,“殿下的肩膀也很可靠。”
阮闵钰点点头,“那就好。”
他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和裴临溪说:“以后你不开心,随时都可以来的!”
裴临溪含笑点点头,但还是把阮闵钰揽进怀里。
阮闵钰已经习惯和裴临溪结实有弹性的肌肉接触,现在顺势找到舒服的角度就像裴临溪抱他一样熟悉。
裴临溪低头看着阮闵钰,说出内心所想:“我觉得还是这样更好。”
阮闵钰心里有点小小的不情愿,但也得承认:“确实是……”
别的都能嘴硬,但是这个真的不行,阮闵钰泪流满面,裴临溪的肌肉手感真特别棒啊,自己练不出来,但是可以沉溺在裴临溪怀里QAQ
*
教室里,裴临溪和阮闵钰的位置已经空了好几天。
不过也正常,他们来上课才不正常。
但是F班的整顿却不是兰校的一时兴起,有裴临溪的警告,班上的人居然都破天荒得变老实起来——可能也没有人想再被裴临溪惩罚当众抽自己耳光。
石丞正坐在后排,看着教室的前排愣神,顺着他的凝视的方向看去能看到窗户外,但是在看的却是那个位置。
空荡的,曾经阮闵钰坐着的位置。
突然教室的门开了,石丞仿佛感觉到什么似的,立刻转脸去看,瞬间瞳孔放大。
是阮闵钰进来了。
石丞差一点就要站起来,但是看到阮闵钰身后跟着裴临溪,他又冷静下来。
他还没进场就已经被淘汰了……石丞捏紧拳头,垂下头的同时居然把手里的笔捏断了。
阮闵钰转身和裴临溪交谈着,裴临溪静静地听着,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神温柔,一直都跟随阮闵钰表情和语气的变化,并且会及时点头和回答。
阮闵钰回到教室里就觉得自己找到了正常的轨迹,尤其是摸到课桌的时候,阮闵钰有种“终于回来了”的感慨。
他本来就是在兰校最烂班级里的废柴学生,每天在角落里绞尽脑汁学他不理解的知识,但是每天阮闵钰都珍惜能够学习的时光。
现在更是如此,经历了很多变故,知晓了自己曲折的身世,阮闵钰更加觉得回学校读书是最踏实不过的选择。
裴临溪侧脸看着阮闵钰专注的模样,也默默做出决定:如果殿下这么想要在学校里学习的话,那他还是陪着殿下在学校里。
裴临溪想着想着就很想无奈的叹息,别家的小少爷都是纨绔浪荡,他的殿下又乖又善良又爱学习,真是很难不捧在手心里宠爱。
虽然是爱哭娇气一点,但是谁能责备一个心软单纯又讲责任的漂亮Alpha呢?又不是宠不起,越娇气越说明宠得到位。
裴临溪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将自己内心的愉悦用敲击节奏的方式表现出来。
自习课的时间到,戎无大步走进来,看到阮闵钰回到教室的时候稍微有些迟疑,然后给所有人布置了作业,把阮闵钰单独叫出来。
裴临溪自然不会让阮闵钰和别人单独相处,也跟了出去。
戎无戒备地看了一眼裴临溪,然后默默想用自己把阮闵钰和裴临溪分开,裴临溪直接开口问:“你要做什么?”
那天戎无故意挑拨的话裴临溪还记得,现在看着戎无的眼神更是警告中带着危险。
戎无扬眉:“我只是保护阮同学的安全。”
裴临溪嗤笑,“你?自作多情。”
还是当初不收锐气的裴临溪,阮闵钰赶紧解释,但是现在他已经不在选择中立,而是选择和裴临溪站在一起。
“戎无戎老师,我和裴临溪已经和解,之前的事情麻烦您了,但是现在我和他已经没有矛盾,您也费心了。”
阮闵钰抿唇看着戎无,戎无轻声问:“小兔子,被胁迫了可以和我说的,在这里裴临溪也要稍微注意点。”
裴临溪目光暗沉:“……”
阮闵钰轻轻勾住裴临溪的手指,和戎无说:“不用担心啦戎老师,我和裴临溪已经订婚了。”
裴临溪和戎无同时僵住。
戎无笑得牵强:“你和他订婚了?”
阮闵钰点头,漂亮的脸上带着笑容:“是的,已经订婚了。”
说这话的时候,阮闵钰眼角眉梢都带上明亮的暖意,连走廊里的光都没有他的笑意明媚。
裴临溪没想到阮闵钰会直接表明他们之间的关系……这还是第一次被外人知道。
不是主仆,而是订婚了的未婚夫夫。
戎无脸上的表情就快维持不住,但是阮闵钰表情多甜,戎无心里就有多复杂。
“你们……”戎无看着裴临溪默不作声地扬眉和他对视,只能无奈地说:“是我多余了。”
阮闵钰礼貌地回答:“还是很感谢戎老师的帮助了,还有那次在猎狐行动里,也都多亏了您的照料。”
裴临溪趁着阮闵钰组织语言的时间,也笑着和戎无说:“这份谢礼就等着婚礼会给您。”
阮闵钰的笑容纯真明媚,裴临溪的笑容就多少有点笑里藏刀了。
戎无深呼一口气,硬撑着镇定,和裴临溪说:“那还真是恭喜了,但是目前学校里还没有未服役就结婚的先例……”
“戎老师真是思虑周全,好像随时等着我们关系破裂一样。”裴临溪笑得越发虚伪和灿烂,“不过不用担心,这婚约又陛下为我们作证,我的功勋也不是白拿的,您的担心还是多余了。”
不等戎无继续说话,裴临溪拉着阮闵钰转身就走。
阮闵钰不好意思地对戎无笑,又被裴临溪拉走。
裴临溪收敛起戾气,对阮闵钰委屈地说:“殿下不要对别人笑。”
“可是他之前也帮了我很多诶。”
“可是他对您的心思也不纯正啊。”裴临溪叹了口气,“殿下总是无形中吸引了很多人,A、B、O全都有……”
裴临溪目光幽怨,阮闵钰微怔:“有吗……?”
思索半天,阮闵钰反思完小声地说:“好吧,好像有一点。”
但凡阮闵钰出现的时候,就会有新的对象扒上来,裴临溪想想就头疼。
阮闵钰迟钝地发现自己可能一直都在被动做渣A,但是很多时候他自己也察觉不出来。
阮闵钰还是认真反省:“下次我会注意的。”
“让您注意可能没有用,得给您带上面具才行。”裴临溪叹了口气,苦恼地说:“这不是殿下的错,怪就怪我没有能力守住您吧。”
绝世好A绝不认输,阮闵钰保证:“不,我会注意的,下次我会介绍你是我的未婚夫,这样他们就不会有别的想法了。”
“您还是低估了您的魅力。”
此刻后排就还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阮闵钰,而阮闵钰却觉得是自己没有明确感情状态。
裴临溪捏了捏鼻梁,他有预感,就算今后和殿下结婚了,想要和他抢殿下的人还会蜂拥而至。
阮闵钰眨眨眼,“别担心了,只要我足够坚定,你就不要担心。”
裴临溪不想再让阮闵钰担心,还是颔首,其实内心已经做好今后的打算,反正只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殿下,被别人惦记也没关系。
与此同时,裴临溪已经在悄悄打量阮闵钰手指的尺寸,在脑海里构思求婚的场景了。
不太草率、不能不浪漫,要给殿下一个难忘的求婚场景。
裴临溪在心里默默模拟着,教室前门又被打开,他以为是戎无又回来了,但是抬眼却看到恒元。
恒元身上的学生会披风不带褶皱,但是眉头却皱成一团。他快步走到裴临溪身边,俯下身和裴临溪说:“会长,学校这边出了一些紧急情况需要您和阮同学解决。”
阮闵钰奇怪地和裴临溪对视。
事出反常,裴临溪皱着眉问:“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先出去吧。”
三人一同离开后,教室里的议论声纷纷。
裴临溪不悦地双手抱胸,“说吧。”
恒元不是无缘慌乱的人,裴临溪等待他给出原因。
恒元无暇寒暄,直接说出情况:“按计划本来是半月后的联盟访问临时提前到今天,看来他们是想要来个临时访问,我们提前半小时收到消息——那边想请您和阮同学接待访问代表。”
阮闵钰眨眨眼:“访问代表?指定接待的人里还有我?”
“是的。”恒元点头,他一路赶来,现在口干舌燥,解释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哑。
“先去学生会那边一趟。”裴临溪用眼神安抚阮闵钰,然后问恒元:“我们还要准备什么?”
时间紧迫,阮闵钰走路会慢一些,裴临溪顺手就把阮闵钰抱起来。
恒元跟上裴临溪的脚步,解释说:“一些发言稿已经提前准备了,表演也早早就安排了,唯一意外的就是指定接待还有来访人的变动。”
“来访的代表是谁?”裴临溪皱眉。
“呃。”恒元紧张又尴尬,和裴临溪说:“米校的柏雾,王妃还有皇后…”
阮闵钰吃惊。
过去来访的人不会这么高规格,顶多就是一些官员,还是军事相关的。
裴临溪眉头越发紧了,“柏雾?还有两位皇室?”
“是的,柏雾也是以皇室身份来的,虽然他只是偏门的关系…但是听说他是主动请缨,就被皇后带上了。”
“主动的……”
裴临溪把这三个字特地提取出来,说着还特地看了一眼阮闵钰,阮闵钰心虚地低下头。
前几分钟阮闵钰还在保证自己不再招蜂引蝶,现在蜂和蝶自己就来了。
裴临溪大概已经明白,勾起唇角说:“皇后和王妃也来了,看来这次访问之行他们别有用心。”
恒元推了推眼镜,“是的,这次还请会长认真对待。”
然后看着阮闵钰说:“还请阮同学也认真一点,不用紧张,只要不犯错就行。”
裴临溪斜眼看了一眼恒元,恒元有所收敛。
阮闵钰立刻抬起头和恒元说:“那个……我和裴会长已经订婚了哦。”
恒元的脸色又瞬间的变难看,但是有稳住表面的淡定,“那恭喜了。”
阮闵钰冲着裴临溪得意地眨眼,想要获得裴临溪的夸奖。
裴临溪哭笑不得,但是也觉得心满意足,能得到殿下这样重视也不错,虽然这样起不了什么作用,还可能会反作用。
有些人的想法是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只不过阮闵钰还是不明白。
裴临溪叹了口气,迅速调整回现在更加紧急的事情上。
皇后和王妃都来了,那皇帝还远吗?
裴临溪沉下目光,这场大棋局,还要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