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卖身格斗场
林岳闭眼一闻,宛如山涧清泉芦花香,老者笑道。“二人遇到既是缘分,端起酒来,我们喝上一碗。”
林岳,叶凡秋对视一眼,叶凡秋率先开口道。“多谢款待。”
端起酒碗,林岳刚要说话,老者接着道。“要是我当年那啥,孙儿都有你们这般大了。”
老眼微闭,脸上似乎写满了故事。
“多谢老先生。”林岳说着,直接端起碗,入口浓,入喉微甘,入胃暖。
呼吸间,还有回甜之感。
叶凡秋也喝上一口,酒意浓,不过甘甜,宛如山间清泉。
连喝三碗,牛肉上桌,条状暗红,入口脆,配酒吃着更是一绝。
次日,天明。
林岳起身,老者还在酣睡,叶凡秋已不辞而别。
虽说花间酒不醉人,却醉心,林岳感觉心中还有暖意,呼吸间还有花香回味甘甜感。
本想不打扰酣睡老者,起身时,一旁老者,眼睛一睁,先是一笑。
随后二人简单洗漱。
“少年郎,上车。”
林岳上车,一切还是如来时那般,马车平缓,无过多颠簸,只是车轮发出嗤嗤声。
路上的喧闹声,慢慢多了起来,吆喝声。
“上好布料。”
“包子,稀粥!”
“玉镯子!玉镯子!”
不多时。
“少年郎到了。”
林岳探出头,一群人围在大门旁,公告栏写着今天要对决的名字和时间。
林岳下了马车,吸引人群目光。
“少年郎,目的地已经到了,就是不知你的钱?”
老者眼中闪精光。
“等我,给你去取。”
说着就要往里面走,老者连忙拦住道。“少年郎,可不要玩弄老朽啊!”
林岳回头,浓眉一扬,厚唇微开露出几颗白牙。
“不会!”
进门,左边是格斗场,右边是关押奴隶的囚笼,往前走,就能到大堂。
林岳刚走七八步,一个蓝服男子走了过来。“客人,左边是格斗场,右边是奴隶囚笼,这里你不能进去。”
“我找你们的管事。”林岳接道。
蓝服男子道。“哦?不知你是何人?”
“林岳。”
“哦?林岳有些耳熟,不过却是记不起来了,你在此等候,我去禀告一声。”
林岳点头。
过了一会,就听见嘈杂的脚步声,林岳抬头,一红服男子身后跟着四个蓝服男子。
“你是林岳?”红服男子话语带着亢奋。
林岳点头。
“你不是走了吗?”红服男子试探性的问道。
林岳道。“我现在又回来了。”
“哦?那你现在回来又是为何?”
“给我一千钱,我就一直留在这里了。”
一千钱对格斗场来说,并不是很多。
“这个吗?我可做不了主,还要去问问上面的人是什么意思才行。”
红服男子来到大堂,一粗壮大汉,手握粗香,烟雾缭绕,台上一副白发老者花像高挂。
闭眼嘴里念念有词,却听见声响。
粗香插上,正要回头。
“场长,有事与你商量。”
“哦?是小七吗?进来吧!”
门打开,烟雾飘出,红七进门关上。
“场长,上次那林岳回来了。”
王朝辉有些疑惑。“他不是走了吗?”
“不知为何又回来了,
还说只要一千钱,就一直留在这里。”
“这是什么意思?一千钱?就自己往火坑里跳?”
“属下不知,场长意下如何。”
“既然如此留下吧!上次他咬死苏烈士,让我们损失不少,既然来了,就让他挣回来吧!”
“是!”
红七退下,再次出现,对林岳道。“这是一千钱,拿去吧!还有在这契约上,画押吧!”
林岳虽年幼不是傻子。“我是自愿回来的,这卖身契约就不用了吧?”
红七脸色一变。“这个必须签,格斗场的规矩不能改。”
自愿来,与卖身那不是一道理。
“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说着递钱的手收回,卖身契也揣入怀中。
林岳浓眉紧蹙。
一时不语。
而后又想到等待在外的老者,冷语道。“你把钱给外面那个赶车老者吧!这契约我签,不过一千钱不够,五千钱,都给那老者吧!”
“好!”红七没有拒绝,甚至都没有疑惑,五千钱买一个人,只会赚,不会亏。
“去拿钱给外面那人。”
一个蓝服男子拱手离去。
林岳在契约上,签字画押,名字写的有些扭扭歪歪,却是能看清那是林岳。
随后红七语气一变。“压到囚笼去。”
语气中已然多了几分傲气。
林岳点头,随后跟着几个蓝服男子来到当时所在的囚笼。
旁边一个与林岳有过交谈的人,似乎已经走了。
林岳回到牢笼坐在草堆上,闭上眼睛,等待着下一次的格斗。
门外蓝服男子拿着五千钱,递给老者。
老者疑惑,难道这人真是格斗场的什么人物,一千钱已然变成了五千钱。
“这多了。”老者脸上带着几分激动。
蓝服男子道。“不多,一个人卖这点钱,说起来算少了。”
“什么?”老者笑容凝固,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找到格斗场,把自己卖了,还不要钱?
“老先生不要激动,他把自己卖了,他本来就是这里的奴隶,因为一些事情离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回来了。”
“那这钱,我可要不得。”老者摆手,那孩儿不过13岁,居然卖了自己,看来是举步无亲,格斗场他也是听说过一些,拿命换钱。-
“拿着吧!别挡着门了。”
装钱的包裹被男子丢在车架上,砊呛一声。
蓝服男子转身回了格斗场。
老者叹息道。“这子若是能活下去,日后成就肯定了不得,能自己跳火坑的有多少呢?要么是龙,要么是虫。”
不多时,林岳听见有人被带了进来,睁眼一看。
“现在的孩子都怎么了?早上一个卖了五千钱,现在这个更厉害了,卖了两千钱,一个给了赶马的,一个给了街头乞丐。”
来人居然是一同乘车的叶凡秋,他手中还是抱着不到两尺的黄色包裹。
林岳起身,蓝服男子关门离去。
叶凡秋也看到了林岳。
“是你?”
“是你?”
几乎是同时出声,随后二人就笑了起来,昨日还在一同乘车,今日你在这边,我在旁边。
囚笼里少能听见笑声,其他三个笼子里的人,也是疑惑。
难道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还能笑出来,不是有病,就是脑子不太好。
“你来这里做什么?”叶凡秋率先问道。
“哈哈,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林岳笑着答道。
能有个年纪相仿的朋友,那是不可多得啊!
“哈哈,不知是有缘分,还是如何呢?”
“或许是吧!”
“我叫叶凡秋。”
“林岳。”
介绍过后,二人不语,静静地坐在草垛之上,空气中没了马车里的木头味道。
多的是草垛腐臭,钢铁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