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hapter 2

企鹅们围着这不大的企鹅馆内部走了一圈。

「我们得感谢哥谭修建了这座企鹅馆，并在企鹅馆外边设立冰淇淋店的人。」斯基伯高呼：「让我看看，布鲁斯·韦恩。」

在企鹅馆外刻着捐赠了这座企鹅馆的有钱男人的名字和雕像，布鲁斯·韦恩，那古黄色的铜像甚至让它们看不清铜像的脸。

「布鲁斯·韦恩，这个男人获得了在企鹅特工面前永远的特权和永久的尊重。」科瓦斯基用低沉的嗓音说。

斯基伯举起翅膀做出一个军礼的姿势。「敬礼！」

剩下三只企鹅齐刷刷的学着斯基伯的模样向铜像敬礼。

接着，斯基伯用柔软的小脚丫踩了踩铺着一层人造白雪的地面，忍不住柔和了表情。「喔，像在妈妈肚子里那样柔软。」

科瓦斯基在斯基伯身后探出头来，他像个没有感情的铁直男，他道：「实际上，我们是蛋生，只能出现在蛋壳里。」

当然，科瓦斯基的这番话挨了斯基伯一个巴掌。

「嗷。」科瓦斯基捂着喙委屈地看着斯基伯。

斯基伯道：「科瓦斯基，在地下打一个基地大约需要多久？」

得到了命令的科瓦斯基立刻从身后掏出一个笔记本——

鬼知道它是从哪儿拿出来的。

科瓦斯基拿出直尺和圆规对着笔记本上的基地草图进行了对比。「根据草图每厘米等于实际长度一米，我们建立直角坐标系进行空间对比，建立一座和纽约一模一样的地下基地大约需要——」

「两个小时。」

「嗯...」斯基伯搓了搓鸟喙下方，这是被人类称为下巴的位置。「两小时，还能接受。」

斯基伯：「如果我要增添镭射防御设备和足以把整个动物园炸飞的自爆装置呢。」

瑞克：「gaoooo！」

「独属于你的爆炸室，你会有的，瑞克。」斯基伯宠溺地说。

「我！我想要一个游泳池。」普莱维特眼睛里闪烁着星星。

「实际上，基地外边就是水池。」科瓦斯基指出。

普莱维特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斯基伯用手肘打了科瓦斯基的肚子一下。「我们可爱的普莱维特会有游泳池，是吧？科瓦斯基？」

「...是的。」科瓦斯基胃疼的回答。

「加上这些东西，需要多久？」斯基伯问。

科瓦斯基拿出算盘开始计算：「大约需要...两天又十小时。」

「这么久？」

「游泳池需要用到的蓝色瓷砖不太好搞，最近这方面建材查的比较严，你懂的，斯基伯。」科瓦斯基说。

斯基伯：「如果扣除游泳池呢？」

科瓦斯基敲了几下算盘，回答道：「大概需要两小时十分钟建好。」

斯基伯看了眼普莱维特哀求又可怜的表情，最终还是妥协了：「okfine，两天十个小时，游泳池计划。」

「普莱维特侦查，瑞克，钻孔和防护设备。」斯基伯冲瑞克伸出手。

瑞克吐出一把钻子和三个头盔，准备开工建设基地。

就在它们刚戴上头盔准备开攻时，负责探查的普莱维特从栏杆上跳下来。

「报告斯基伯，有人过来了！」

「快快快，把这些东西藏起来。」

科瓦斯基飞快将钻子和头盔捡起来，斯基伯拉开瑞克的喙，将头盔和钻子塞进了瑞克的嘴里，吃饱（？）喝足的瑞克打了个嗝，表情有几分惬意。

恰好它们收拾完这一切时，人类刚好走到它们的展馆面前，四只企鹅背着手用脚蹼在地上画圈，嘴里吹着口哨，假装它们刚才什么也没做。

然而两个人类并没有注意到企鹅馆里四只企鹅的动静，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是来看企鹅的。

来的是人是一男一女，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校服，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

他们是动物园旁边的哥谭贵族高中的学生。

哥谭市的校区在一起。

左边是哥谭小学，右边是高中，斜上方是幼儿园，斜下方是大学园什么的，中间就是哥谭儿童动物园。

作为哥谭唯一的儿童动物园，动物园里的动物并不多。

且大多都是没有威胁的可爱生物，就比如说企鹅，当然，这只是人类定义的没有威胁。

这座动物园是美国首屈一指、哥谭唯一指定首富布鲁斯·韦恩投资修建的免费动物园，是为了他的第一个养子迪克·格雷森，那热情有活力的马戏团男孩。

小学生每天都会不厌其烦的往这里跑上一趟，初中生正在中二的年龄拒绝承认自己喜欢小动物。

高中生和大学生已经完全把这夜间放学后就会变得很安静的动物园当成了告白的圣地，没有人的动物园，不正是告白的好地方吗？

就像现在，他又将在这座动物园浪费超过半小时的时间，哈，布鲁斯给迪克修的动物园。

提姆·德雷克跟在女孩儿的身后，他发散着思维想一些乱七八糟的，同时目光落在周围的动物设施里。

四只企鹅背着手用脚蹼划拉冰层、吹着口哨，仿佛做了亏心事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咦？

企鹅会有这么生动、像人类一样的表情和情绪动作？

提姆盯着馆内的企鹅，缓慢的眨了眨眼。

说起来他前天被同学告白的时候馆里还没有企鹅，门口的运输箱还没有撤走，这些企鹅是今天运来的吗？

这四只企鹅还挺有特色，一只有腱子肉的平头企鹅、一只瘦高企鹅、一只喙上带疤的企鹅以及一只圆头圆脑的企鹅。

这四只企鹅吹着口哨互相张望，时不时偷偷用眼睛偷瞄提姆，发现提姆正盯着它们看后，它们连忙避开提姆的目光，更加卖力的吹起口哨，四顾而不看提姆一眼。

看着企鹅们极其人性化的心虚动作，提姆忍不住低声笑出来。

走在提姆前面的女孩儿听见提姆的笑声，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提姆，太阳的余晖下，有着柔软头发的男孩垂眸看着馆内的企鹅。

他一只手握拳抵在唇下，微粉的唇瓣微挑，看起来有几分说不出的帅气和青年人的俊朗。

提姆此刻的表情看得女孩儿一阵心动，她终于下定决心向提姆·德雷克表白，她已经暗恋德雷克一学期了。

当然了，学校里几乎每一个女孩都喜欢提姆·德雷克。

他成绩优异、长相俊美，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年纪轻轻已经是韦恩集团的总裁，没有哪个女孩儿不喜欢提姆·德雷克吧？

但提姆·德雷克似乎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他拒绝了每一个向他示爱的女孩儿或者男孩儿，但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是特殊的那个。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能和提姆·德雷克有上那么一段，成为彼此的最爱，从此山鸡变凤凰。

告白又不吃亏，万一成了呢。

「提姆·德雷克同学，我今天约你到这里是有件事儿想告诉你。」金发的姑娘捏紧了裙摆有些羞涩。

而提姆早已料想到女孩儿会说什么，但很可惜的是，他现在对谈恋爱这件事儿一点兴趣也没有，不仅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

因为他表面上是韦恩集团的总裁、哥谭高中的学生，真实身份是蝙蝠侠的小跟班，啊不是，是蝙蝠侠的小助手，AKA罗宾。

他的绝大多数时间都花费到了打击罪犯以及帮布鲁斯管理韦恩集团这些事儿上。

就算他有谈恋爱的时间，他恋爱的对象也绝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至少要能接受他的秘密身份且有自保能力，最好也是个蒙面义警。

「伙计们，我赌一条鱼，这姑娘要表白。」斯基伯露出一个揶揄的表情冲他的弟子们说。

「ah~」瑞克发出揶揄的声音。

「嗯哼，爱情。」科瓦斯基分析道：「按照科学的说法，苯基乙胺的分泌过剩产生的心跳加速和呼吸加快，同时产生多巴胺使人变得亢奋。」

「拜托，科瓦斯基，这个时候不需要你的科学分析，我们需要的只是糖分和甜蜜。」普莱维特将两只鸟翅合在一起，放在头下它憧憬的看向那对人类。

然而人类没法听懂企鹅的话，他们只是听见这几只企鹅发出可爱的叫声，咿咿呀呀的。

提姆呼了口气，赶在女孩说出告白的话语之前道：「抱歉，额...缇娅娜。」

提姆连忙看了眼女孩儿胸前的名牌，万幸这姑娘是学生会的一员，需要随身携带名牌，否则提姆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现在专心学业和工作，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想法。」提姆保持着脸上温和的微笑，他没有直白的说是因为不喜欢对方，而是将锅推给了学习和工作。

告白被拒的女孩儿有些难过，但也不至于太难过，提姆的话说明他将一视同仁，拒绝所有人人。

至少女孩儿不用担心自己喜欢的男孩儿落入别人手里。

女孩儿还是有些不甘心，她咬了咬牙问：「在未来，我还会有机会吗？」

提姆模棱两可的回答道：「或许吧。」

在女孩走之前，提姆又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道：「顺便，你的金发很漂亮。」

女孩愣了愣，勉强挤出一个笑离开了原地。

「噢，得了吧，这都是男人的借口，什么工作、学习啊，说白了就是对女孩儿没感觉。」懂王斯基伯用揶揄的口气说。

「不，我和斯基伯的想法恰恰相反，我认为这个人类是真的忙于工作，所以才会拒绝另一个人类。」科瓦斯基说。

斯基伯用翅膀遮住喙，有些调侃：「哦？这就是你没能追求到朵丽丝的原因？因为你工作太忙？」

斯基伯的话对科瓦斯基造成一百点伤害，科瓦斯基沉痛的扑进瑞克的怀里大哭特哭。

普莱维特摇晃着它圆圆的身躯走到斯基伯面前。「可是男性人类并没有直接拒绝女性人类，这意味着他们还有机会。」

「不，没有机会了，男人都是这幅德行。」斯基伯露出一副深有体会的表情。

普莱维特：就好像你体会过这样的男人一样。

在女孩儿走后，提姆收敛了表情又瞥了眼企鹅，四只企鹅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仿佛在讨论提姆刚才的行为是多么渣男一样。

提姆虽然对企鹅的动作和神态感到惊奇，但也不会产生过多想法，他没有多看一眼便回去了，今晚还得夜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