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意外发生
天气慢慢转阴了。
带着水汽的空气弥漫着潮湿的气息,阴云遍布在天空的尽头,显得有些压抑。
金发的女郎轻巧来到走廊的尽头,这一次的任务依旧很简单,于她而言,类似的事情他也已经做了无数遍了。
贝尔摩德随手将金色的长发撩到耳后,她随意地看了眼手机的屏幕,眉头微微挑起。
而空气也在这一刻骤然收紧。
「琴酒,你有什么事吗?「
贝尔摩德看向了身后,目光中夹杂着些许困惑。
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她的方向,银发的男人从阴影中逐渐走出,狼一般的眸子微微眯起。
「贝尔摩德。」
男人开口了,只是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几分冷冽,
「你背着我去见他了?」
「背着你?」贝尔摩德笑了,
「你在说什么,我可听不懂啊。」
「你应该比我要先知四宫佑月的事情。」琴酒死死地盯着他,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当你和其他人谈判的时候,最好还是别举着枪?」贝尔摩德优雅地依倚靠在墙上,无奈地摊手,
「更何况——琴酒你压根没想过对我开枪吧?开枪之前不上膛可不是你的风格。」
「……」
沉寂了片刻,琴酒才将手中的枪缓缓放了下来。有那么一瞬间,整个房间都寂静的有些过分,甚至连轻微的呼吸声也变得极为清晰了起来。
银发的男人一步步走上前,他在贝尔摩德的身边停了下来,和她一并倚靠在墙上,随手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吐出白色的烟圈,淡淡地问道。
「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见事情也瞒不住,贝尔摩德倒也懒得继续隐瞒了,
「开始我也不确定,更何况我认为那种时候并不适合告诉你。你应该知道——四宫佑月的死才带来了你如今的新生,你不能轻举妄动。」
「不用你提醒。」
起码在四宫佑月的这件事情上,两人的目的还是一致的。
「他现在在警校,你大概没想到吧?」贝尔摩德轻笑道,
「这大概就是他想要做的事情了。毕竟他从来都不像个黑手党,不是吗?」
「呵。」琴酒冷笑一声,
「所以他丢下了我,不是吗?」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贝尔摩德道,
「还是说,你想要破坏他现在的生活,将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平静生活重新破坏掉呢?」
「……」
果然,还是做不到熟视无睹。
琴酒向来是个独占欲很强的人,可自从四宫佑月死后,他却感觉自己仅存的那一点感情也伴随着一切死去了。
他驱动着自己的身体,努力地在黑色的地下世界生活着。很多时候他都无法看到这个世界的光芒,或者说,他本身就已经习惯生活在黑暗之中了。
死去的人是无法活过来的。
这本是最为基本的原则。
可有时候事实却总会给他意外的惊喜。
「我知道。」琴酒淡淡道。
他知道,他不应该闯入四宫佑月的生活。
但是有些冲动并非忍耐就可以度过。
琴酒一言不发。
「你走了?」贝尔摩德放下了手机,见银发的男人转身离开,似乎不在打算和她多聊,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能多思考一下。选择权在你,只要你做出的任何决定都不会后悔就足够了。」
「哼。」
琴酒冷笑一声,他的身形也渐渐隐入了黑暗之中在,再也不见。
·
「下雨了啊。」
当四宫佑月从车中走出来的时候,很快就看到了那场淅淅沥沥的小雨。
大部分时间下雨都不会发生什么好事,这也让四宫佑月的心情不免低落了几分。
「就在这里停下可以吗?」兰波询问道。
「嗯,当然可以。」四宫佑月笑了笑,
「辛苦你了,没想到你居然会一直送我到这里。」
「以后我们恐怕会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不会见面。」兰波看向了他,眼中却流淌着毫不掩饰的失落,
「盯上你的人有很多,保护好自己。」
「我会的。」
四宫佑月终于还是没敢对上他的视线,他只是仓促地点了点头,推开了车门。
细小的冰冷雨水落在他的面孔上,带着些许刺激感。四宫佑月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却察觉到头顶上的雨水顿时被什么遮掩住了。
「别忘记带伞。」
兰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他将手中撑着的伞递到了四宫佑月的手边,却离得极近,几乎能够感知到他的呼吸声。
四宫佑月的身体微微一僵,但还是稳当地接过了他手中的伞。
「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写信。」兰波在他的耳畔轻笑道,
「当然,如果你更喜欢邮件的方式,我也可以换一种。」
「我……」
四宫佑月还没来得及回答,熟悉的声音几乎吓得他一哆嗦。可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曾经警校同僚的身影却出现在了不远处。
等一下??他们为什么会在他家的附近??
「佑月??你回来了啊!」
为首的松田阵平倒是很高兴,他很随意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同时也注意到了四宫佑月身后的人,
「呃,这位是??」
四宫佑月下意识地看向了身后,可此刻的兰波却恢复了原本优雅生疏的表情,他微微抬目,颇为礼貌地对其他人笑了笑。
「不必在意我的身份,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罢了。」
他浅笑着俯下身,手指亲昵地揽了揽四宫佑月的肩膀,随即又放开,退回了车内,
「那么,我就先行告退了。」
兰波很快离开了,四宫佑月尴尬至极地站在原地,感觉自己整个人在燃烧。
「那位是?」
伊达航困惑地看向了不远处离去的车,同时也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那该不会是你的哥哥吧?」
「呃……」
面对班长一脸单纯的遐想,四宫佑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怎么可能啦,那个家伙看上去可是一脸外国人的样子吧?可四宫怎么看都是亚洲人啊。」降谷零倒是极为八卦地眯起了眼睛,
「该不会那也是你的追求者吧?」
「咳咳。」四宫佑月轻轻咳了咳,终于板起了脸,
「降谷零同学。我看你现在也挺闲的,不如我们去附近再训练一下格斗技巧如何?毕竟这么久都没和你们接触,我的格斗技巧也有些生疏了。」
「呜哇!这是恼羞成怒了??」降谷零大惊失色。
「等会你就知道是不是了。」
「好啦好啦!」萩原研一急忙上前,表情有些无奈,
「zero你也别开玩笑了,四宫都快尴尬地钻井盖了——更何况佑月和那个人看上去也很熟嘛,是朋友之类的也不是没可能。」
当然不可能是朋友了。
那样亲昵的举动,怎么看都不像是朋友吧??
「咳咳咳!!」松田阵平咳嗽地尤为大声,
「可以了!!我们现在立刻终止这个话题!!!我们不是要去找回去的吗?路过这里也不过是顺带!有什么好讨论的啦!!」
「回去」四宫佑月微微一愣,
「回去干什么?」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眼前的四人脸上的表情都开始飘忽不定了起来。
·
「所以你们只是回去打扫澡堂??」四宫佑月拿着拖把陷入了沉默,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前经历了什么,但是这明显和我没什么关系吧?为什么我也要一起打扫?」
「噗——佑月啊!你不知道鬼冢教官他有多担心你啊!」
松田阵平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觉得你得经常参加一些集体活动才能提升一下融入感,再加上你和我们比较熟,所以才特地细心地让你参与到了这次打扫活动中了。」
「……我信了。」
望着四周五人一脸坏意的笑,四宫佑月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倒也没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所以这次佑月回去主要是干了什么啊?感觉你好像心事变得更重了。」降谷零关切道。
「嗯,怎么说?」
四宫佑月沉思了一会,最终苦笑着给出了回答:
「大概是,原本觉得很严重的问题反倒并不严重,并且又出现了新的更为头疼的问题吧?」
模糊一下意思也差不多了。毕竟在面对兰波的明示,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听上去还真是苦恼啊。」松田叹息道,
「不过也别总是想太多,过段时间就是校运动会了,四宫你打算参加吗?」
「可以试试?」四宫佑月倒是很有兴趣,
「我参加什么都没问题的啦,反正我应该都能拿到名次吧。」
「可恶!这种迷之自信真的让人火大啊!!」
「人家佑月本来就很优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
「四宫的格斗术是有人教的吗?」伊达航倒是很感兴趣,「总觉得四宫的身手啊枪术啊都很精湛,绝对是从小开始培养起的吧?」
「这个嘛……」
四宫佑月陷入了沉思。
他的技能点基本上都没怎么经过系统化的训练,大部分都是在流星街打滚摸爬学习的。枪术的基础倒是费米教导的,那家伙有段时间很沉迷牛仔风格,所以也拉着他一起去学了枪术。
结果就是他学的比费米要好太多了,这也让对方含泪放弃了枪术。
「格斗术的话,是和一群关系不错的朋友学的。」
嗯,如果不是因为流星街的[那群朋友],他也不至于像如今这样优秀吧?
「至于枪术嘛,是我最好的朋友教我的。」
四宫佑月的嘴角不经意地勾起,心情也不免好了起来。
「真不错啊。」降谷零很感慨,「你居然那么小就接触枪了。」
「能够拥有持枪权的话,佑月以前是在国外生活的吗?」萩原研一也来凑了个热闹。
「嗯,差不多吧?」流星街于这里而言也差不多是国外了。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这里一点。」四宫佑月想了很久,又补上了一句,
「毕竟成为警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嘛。」
想要成为能够为他人带来奉献的人,想要成为强大的,可靠的人。
他想要成为的,是拥有力量保护自己和重要之人力的存在。
「我可是以搜查一课为目标而努力的。到时候可别被我比下去了啊。」四宫佑月笑道。
「切,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啊。」松田耸耸肩道,
「我还是想进入爆/裂/物处理班。应该是比较专业对口吧?」
「那会很危险吧?」
「这个倒是不重要啦,我又不是不能保护好自己。」
「唔……」
四宫佑月沉思了一会,目光却转移到了一旁沉默的诸伏景光身上。
很奇怪的是,从刚才起诸伏景光就没怎么说话,他像是陷入了沉思,从头到尾都拿着拖把在走神。
而诸伏景光的友人也很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困惑地问了他一句:
「你还好吗hiro?从刚才起就很心不在焉的样子?」
「嗯……啊,抱歉。」
诸伏景光很快回过神来,有些抱歉地笑道,
「大概还是在意之前的那个女孩的失踪案吧,总觉得有些在意。」
于是所有人顿时陷入了沉默。
「果然还是在调查你父母的失踪案吧?「
松田阵平把拖把一丢,忽然大声道:
「你就是觉得那个案子可能和你之前的事情有关!!所以才会一直在意吧!!」
「呃……」
「松田君,不要太大声了,你吓到他了。」四宫佑月咳了咳,同时看向了诸伏景光,
「诸伏君,是想要调查那件案子吗?你想要调查清楚什么事呢?」
「……」
诸伏景光却罕见地陷入了沉默。
「是因为不想牵扯别人进来吗?」四宫佑月好奇道。
「嗯……我觉得,我还是自己一个人解决掉比较好,毕竟那可是一桩杀人案……」
果然是这样啊。
四宫佑月的表情有些暗沉了下来。
因为过于在意自己的事情,不想要将其他人牵扯进来,才造成了信息差,才造成了糟糕事情的发生……
他怕是比谁都要清楚了。
不过诸伏景光和那时候的自己不一样,他拥有很多可靠的朋友,而这些朋友一个个都是属热血少年派的,恐怕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吧?
望着围住了诸伏景光的一圈年轻的警校生,四宫佑月的嘴角不禁微微勾起。
真好啊。
诸伏景光,你拥有一群很好的朋友呢。
·
结果在警校的大家的关心下,诸伏景光还是坦白了自己的心声,告知了他们关于自己过去的事情。
诸伏景光确实遭遇过相当痛苦的过去,以至于当他提起来的时候脸色也并不是很好。
幼年目睹了自己的家人被犯人所杀,也确实是相当痛苦的记忆啊。
更何况是这样温柔的青年。
大家自然是很热心地想要帮助诸伏景光一并调查这件事情,这也让诸伏景光有些无措。直到四宫佑月走上前来,轻轻拍住了诸伏景光的肩膀,感慨道:
「这不是很好吗,诸伏君。如果在这种时候拒绝掉的话,也绝对不像少年ju的风格吧?」
「四宫你居然也看少年ju?」松田阵平震撼,「看上去完全不像啊!」
「别把我想的这么老古董,还是说我给你带来了什么误会吗?」四宫佑月默默地注视着他,
「既然线索是肩膀上有高脚杯花纹的纹身的话,稍微调查一下这附近相关的人就可以了吧?」
「经营五金店的入江?」
「我记得洗衣机店的外守也是吧?」
「摩托车店员的物部好像也是?我记得他的纹身是在脖子后面的?」
虽然是警校候补生,但是这群人的推理能力却仿佛是侦探候补生。作为在这方面并不是很专精的四宫佑月则选择了沉默,并且开始分析他们所说的话。
而最终得出结论的速度也很快,伴随着经典三选一的缩小,目标角色也很快缩小到了外守一一人。
「既然锁定了目标,那么现在就出发吧!」松田阵平很快打定了注意,
「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越快越好!!」
「咦?」四宫佑月有些无措,「现在吗?」
「对!扫什么地啊!现在就出发吧!!」
其他五人用极为坚定的目光注视着四宫佑月,面对着焕发着如此精神面貌的年轻人,四宫佑月也只得丢下了手中的拖把,选择一起上了。
对不起鬼冢教官,看来这五个人大概要被罚扫浴室扫到年底了啊。
·
前往洗衣店的路程并不算长,但是按照四宫佑月所说,既然要选择前去调查,最好还是前后包抄比较好。
「我从后门进去。」四宫佑月道,
「你们就从前门好了,这样一来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互相也能有个照应。」
「从后门?」
松田阵平诡异地看了看眼前高耸的楼墙,
「哪来的后门??你该不会是想翻窗过去吧?」
「是啊?不可以翻窗吗?」
「也不是不行,你小心为好吧。」松田阵平面色复杂道。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
翻墙这种事情四宫佑月也干了不少,实际上他还是蛮信任自己的这些警校同学的,不过出于对后辈的关心,他还是决定照看一下。
不过这些人一个个都是主角相,大概是不会出什么事的吧?
四宫佑月无奈地叹了口气。
可就在他独身一人准备行动的时候,一阵极为清晰的枪械上膛声忽然响起,虽然声音并不大,但是依旧被四宫佑月敏锐地收集到了。
银发的青年顿时停下了脚步。
他安静地站在原地,呼吸渐渐放缓。他注意到有一阵脚步声正在逐步接近,并且听声音,绝对有不少人。
「别乱动,四宫佑月先生。」
其中一个男人低声道,他将枪抵在了他的后脑勺,声音也变得危险了起来,
「如果不想死的话,我劝您还是乖乖和我们回去比较好。」
「是吗?」
四宫佑月笑了笑,却忽然转身,他的速度极快,快到让他身后的人都没能反应过来,他的枪就被直接夺走了。
「砰!」
一枪精准地打中了准备挟持他的男人的手指,男人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声,狰狞着面目倒在了地上。
四宫佑月端着枪逐步向后,目光中浮起了一层狠厉。
「你们到底是谁??又想干什么??黑船组织的人?」
「看来您对自己的境遇很清楚啊。」另外一个穿着兜帽的男人则笑着走上前。伴随着小女孩的哭声,四宫佑月的瞳孔也微微瞪大。
「我知道,凭借体术和枪术我们是没办法打败您的,但是想要带走您,实际上有很多种办法。」
他提起了怀里的小女孩,笑意愈深,
「四宫佑月,你不会希望有无辜的人会因为你而受伤吧?」
「真卑鄙。」四宫佑月冷声道。
「我们是卑鄙,毕竟您也只看得到那些光鲜亮丽的外表,却从来看不到我们背后的痛苦。」挟持着小女孩的男人叹息道,
「我们的黑船组织和奥伦那个没用的东西可不一样,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是有价值的。有些东西可不是成为警察就能实现的。」
「或许您应该和那位大人见一面,他会给你很多启示的。」
「放了她。」四宫佑月放下了手中的枪,表情却依旧不为所动,
「我和你们走就是。」
「真不愧是正义的警察候补生。」兜帽男笑了,
「很明智的选择,我们会放了她的,与之相对的,也请您和我们走一趟好了。」
……
「怎么会这样?」
来到外守一房间后,警校的大家却只看到了躺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外守一,以及空荡荡的房间。
「我已经拆除了炸弹……你们怎么样了?」松田阵平和降谷零也来到了楼上,可当他们看到了屋内的情况时,也纷纷陷入了沉默。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松田阵平愣住了,
「喂喂喂!下面的炸弹我们已经拆除了!这家伙为什么会被人揍了一顿啊!!人质去哪里了?」
「冷静点松田!我想……外守一应该是想要挟持人质自杀的。」
诸伏景光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冷静分析着,
「但是途中却出现了意外,那个小女孩应该是被其他的什么人挟持走了。」
他看向了一旁鼻青脸肿,呜咽着的外守一,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开口询问道:
「所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被揍成这样?那个小女孩呢?」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我是想要寻死的……但是有人却打断了我的仪式……」外守一恍惚道,
「他们要抢走我的女儿,我想要保护她,但是始终没办法从他们的怀里夺走她……」
「是我没能救下她,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冷静点。」诸伏景光低声道,
「可以和我说说犯人具体的外貌特征吗?或者有其他的线索就更好了。」
不能愤怒,要冷静,冷静。
一切以人质安全的前提为重,这才是他目前最需要去做的事情。
「外貌,我记得好像是……呃?你为什么回来了??」
外守一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费力地坐起身来,目光却在门口处停下来了。
所有人下意识地向着身后看去,也就在这时,门口却传来了小女孩哭泣的声音:
「求求你们……救救那个大哥哥……」
擦着眼泪的小姑娘小声啜泣着,眼中泛着泪花,
「那个大哥哥,他被坏人带走了……」
「什么???」
所有人的表情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