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县令府看看
对于樊梨梨做的土豆泥饼,屠沉没任何表示,饭后就后院里,拿着凿子砰砰锵锵地敲打。
樊梨梨刷好锅,双手围裙擦了擦。
会阳已经落山,屠沉弓背弯腰,一手持铁锤,一手持凿子,一锤一锤,背部肌肉膨隆,双臂带着极强的爆发力,令开凿声传遍半山腰。
樊梨梨默默看了会,走问,“做什么呀?”
本以为屠沉会回答,没想到居然漠然开口,“找水源。”
樊梨梨立马明白:“开凿水井?”
屠沉扫一眼,似乎没想到,居然能明白。
其实白做饭那会,樊梨梨就觉得很方便。
灶屋里虽然水缸,但院子里没水井。
代又没自水管,自家没水井,就得河流或者湖边,还村里公用水井等,一桶一桶地挑水。
正愁没水井很麻烦,屠沉居然就开始凿水井了。
力气活,毕竟没电力设备,得全靠力。
屠沉往地底开凿,没一会就水源汩汩冒。
樊梨梨开心得直蹦跶:“水啦水啦!真厉害,一子就找到水了!”
月色,屠沉静默地看着。
跟以往牙尖嘴利,嚣张蛮横的模样同,如今的少女,变得娇艳明媚,张扬却骄纵,温柔之余也几分活泼爱。
那张一模一样的脸褪算计恶毒后,只剩真漫烂懵懂率直,双眸更璀璨如繁星,跟只柔软无害的白兔似的,双颊如朝霞映雪,楚楚动得很。
两正为开凿水井而做准备,院子外依稀传脚步声,火把的光月色明明灭灭。
“屠家老四吗?”
屠沉脸色一沉,:“什么事?”
对方答:“的樊家的,替家老爷传口信。还请姑爷跟姐,明日府聚一聚。”
屠沉瞥向樊梨梨无辜的脸,正欲拒绝,对方却又:“老爷还说,姑爷,老家就亲自带了。”
话已至此,由得屠沉。
等那走后,樊梨梨好奇:“爹,府吗?”
屠沉没说话,继续砰砰锵锵地规划水井方位。
樊梨梨蹲身边,咬着红唇,轻声:“喜欢爹那吗?”
屠沉的沉默比夜色更浓,让樊梨梨无所适从。
原主的记忆很杂乱,候能探寻一二,又一无所知。
记忆里,原主县令府的假千金,虽然被揭露身份后,县令迎回了真千金,对原主依旧很好。
原主嫁,县令给了很丰厚的嫁妆,惜些银子,全被原主挥霍得干干净净。
原主才乎,总隔三差五跑县令那钱衣裳首饰,县令多半会给。
至于屠沉,当然受原主待见的。
翌日一早,樊梨梨稍作梳洗,就跟屠沉门。
些紧张,毕竟现的,记忆断断续续,脑子里连县令假爹的模样都描绘,万一了露马脚怎么办?
心翼翼地瞥向身旁高冷峻的男,怯怯地拉住的衣角。
知为什么,总格外信任男。
能穿越后,但第一眼看见男,也男替遮住刺眼的光线,背回家,给予十足的安全感。
从村子往县城里,走半日,阳又晒得慌,没走多久,樊梨梨就扛住了。
男步走头,樊梨梨跟,索性赖皮地往地一坐。
屠沉走老远,没听见后面脚步声,回头。
见少女哭丧着脸坐路边,沉声:“还跟。”
“走动了。”樊梨梨泪眼朦胧:“脚疼,腿也软,还么晒,想走了。”
实代,地面凹凸平,到处石子,而又穿着绣花鞋,鞋底薄得跟纸一样,脚底都给磨破了。
一泄气,樊梨梨就愿意走,选择路边躺平。
“到底走走。”屠沉脸一黑,声线一冷,就跟自地狱的阎王爷一样,冷硬的眉峰显得阴鸷无比。
樊梨梨虽然怕,但也莫名觉得,会对自己动手,因而赖皮地跺跺脚。
“走走,,打死都!”
屠沉:“……”
胸膛起伏定,怒火眸燃烧。
遇么娇俏又赖皮的娘子,就再生气,总也能一拳头落家身。
两对峙许久,樊梨梨始终扬着精致娇俏的脸,一副高傲服输的倔强表情。
心里也怕,唯恐屠沉揍,比起烈日走动,宁愿耍赖皮。
眼看日头越越晒,终究屠沉败阵。
把樊梨梨带回县令府,县令当就能找父母喝茶。
一番激烈争斗后,樊梨梨如愿爬屠沉的背。
男的背依旧宽阔坚实,因日晒而滚烫,樊梨梨贴着,脸慢慢红了,手也无处安放。
为了转移注意力,佯装打量周遭环境。
县城濒临江河,多半靠捕鱼航运为生,到处饭摊茶馆,往商贩络绎绝,连风都淡淡的鱼腥味。
屠沉也常码头搬运货物,能挣少银子。些银子,都被原主的白脸卷跑了。
简单说,只懒汉残废,怎么都能找到一份工,饿死。
终于到了县令府外,樊梨梨抬头望着府门的匾额。
县令跟一样,姓樊,原主并也叫樊梨梨。
能因为样的缘分,才会穿越到死的原主身。
家丁见屠沉背假千金回,均一副嘲讽轻蔑的表情。
原主当初骄纵跋扈,对非打即骂,府没一喜欢。
如今成了假千金,自然更待见。
县令倒把原主当做养女看待,让带夫婿回家聚,所以背地里再轻蔑,也敢当面怠慢。
一家丁迎,皮笑肉笑:“二姐回得早,后厅还没备膳呢。”
言外之意,别急着打秋风。
樊梨梨生活环境单纯,听弦外之音,屠沉虽然听明白了,但懒得跟置气。
将樊梨梨往背托了托,问,“回院子?”
樊梨梨点点头,手抱着的脖子,“好。”
两进府,家丁瞧见屠沉一瘸一拐的身形,均发毫掩饰的嘲笑。
樊梨梨回头一瞪,带着原主的余威,家丁讪讪地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