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叫杨过
第四章我叫杨过
杨过感觉自己于处于一片混沌之中,身旁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大惊失色,心道:“难不成我瞎了。”
再联想起自己的身世,当时便嚎啕大哭起来。
正哭的惨时,听到一人说:“嘿嘿嘿!你死了。”听这声音正是之前和他对话那人。
这声音似有讥讽之意,再加上老是神出鬼没的戏弄于他,让他愈发的气愤。
这哪能忍的了,杨过听其声音却分不出是男是女。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便骂:戳你祖宗石八胎!敢戏弄小爷,有种的话你便出来比个高低。
他生于江西上饶,虽然自小穆念慈教他的是临安的乡音,但是乡间农人嬉笑怒骂,总让学了些骂人的话。
只因穆念慈听了很不高兴,杨过才不敢再学,此时怒极了竟然骂了出来。
此时一时嘴快便问候了人家的祖宗十八代,好像有些不妥,万一这人杀了他可怎么办。
此时他认定自己瞎了,这世间的美好颜色他再也看不见了,顿时心灰意冷。
心想:“万事大不过一个死字,就算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但是断然也不能让你如此欺负。”
即便要死,也要死的有些骨,于是昂首挺胸,引颈待戮。
只是死的不明不白,内心的凄苦却没有办法和人诉说。再一想起自己的爹爹,也是死的不明不白。
多次询问娘亲,她只是暗自垂泪不语,后只是叮嘱他不可寻仇。
一想起此事更加悲伤,再度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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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也不羞!男儿大丈夫当提三尺剑,于之乱世立下不世之功,你却在这里大哭是什么道理!”
这话说的杨过有些脸红,可是他又极为不服气。
他没读书,也说不出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样的话。
但是他素来伶牙俐齿的,很是擅长与人斗嘴。
正准备振作精神与之相辨的时候,眼前顿时清明了起来,这却不是他的窑洞,眼前的场景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万丈平原。
他心中大骇,心道:“难不成他被拍花子的药翻了,已经将自己倒卖到不知是什么地方了。”
这人原来是个拍花子的,此时经历引颈待死的阶段,可知还是活着好些。
劝说自己:“有什么好哭的!除了平白让人笑话看不起外,再没有其他的作用了。”
于是收了收那几粒银豆子,对自己说道:“除死无大事!”
“说的好。”一旁的青年附和道。
杨过朝那名青年人看去,只见他身格粗大,一张国字脸,宽口阔鼻,浓眉下的一双眼睛十分的明亮,年纪也就是十七八上下,典型一幅北地燕赵好汉的模样,真称的是上器貌英奇四个字。
杨过看见他眼神真诚,面带春风,其中并没有嘲讽的意思。
此人名叫柴荣,今年一十六岁。
刑州尧山县人,年前在家乡目睹契丹人杀死自己的塾师和乡民,然后教授乡亲们在村外建瞭望塔提前预知契丹人的动向,然后设绊马桩,一举伏杀了契丹人骑兵。
柴荣虽然年少,却有凌云之志,不愿意就此蹉跎人生,于是在征求了母亲的意见后,跟随他的姑父郭威去了太原。
他姑父郭威在河东节度使刘知远帐下任亲军统帅一职。
为了体验社会之积弊和为姑父郭威分忧,柴荣带领马队,
从太原出发前往江陵贩茶。
正路过一处平原时,见路边坐着一个少年在路边哀哭,哭声十分悲伤,让人可怜。
这世道自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哪有人愿意管什么闲事。
别人不愿意管,可偏偏就他柴荣愿意管,他见这小孩坐在路边哭的凄惨,定是遇到了难事,如果能帮尽量还是要帮一帮的。
但是杨过似乎不领这情,他梗着脖子说:“你好偏是你好,你看我好在何处!”
“荣哥儿,快些走罢,马上就要进入山区了,天黑就不好赶路了。”一个跛脚的中年汉子说道
柴荣皱了皱眉道:“胡叔,天马上就黑了,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怎么行。”
将柴荣拉到一边附耳说道:“荣哥儿你第一次出来可能不太清楚,山间土匪响马极多,这小子说不定是个饵嘞!我们不杀了他就算是好人了,怎么还能收留他。”
柴荣道:“胡叔,你放心,只需要将他仔细看管起来就好,若是遇到盗匪按照之前演练的对抗就是。”
看着柴荣胸有成竹的样子,胡叔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好,我来看着他罢。”
胡叔专心御敌之际心想这小子果然是个奸细,等会儿便了结了他。
除了一众身带些残疾上了岁数的人稳如泰山,其他人惶惶不安,柴荣看向杨过,群盗袭来,柴荣见他也不慌张,有些惊奇。
不要慌!
众人在那少年的指挥下,持枪御盾,前六后五,将货车牢牢的围住。
长枪突刺,盾牌防御。
不一会儿一声声惨叫声,回荡在山谷间。
稍作歇息。
柴荣对着杨过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你的亲人呢,怎么流落到此。”
杨过不答反问:“你叫什么。”
只见那少年温和的笑道:“我叫柴荣,今年十八岁,从山西太原来,到江陵做些生意。”
那少年静默不语,笑吟吟的看着杨过好像在说该你了。
杨过眼睛珠子一转说道:“我叫杨改之,今年十二岁,我也不知道从哪来,我爹爹妈妈早就死啦!”
柴荣问“那你有什么亲人吗?我送你些银两你去投亲去罢。!”
“这世上没有我的亲人了。”
杨过落寞道
柴荣叹了一口气,心道:“这又是被辽贼惨害的可怜人。”
他此刻年纪尚小,却胸怀天下黎民,誓要将辽人驱逐出去,还中原百姓一片安宁。”
“既然如此,你便来帮我可好。”
杨过有些犹豫,可眼下自己连在什么地方也不清不楚的,身体也虚弱的厉害,不若先跟着他瞧瞧。
他若是待我好,我十倍还他就是,他若是待不好,亦或是要害我,我偷些盘缠随时跑路便是了。
想清楚之后,杨过答道:“好,不过我自由惯了,我要走时你不许拦我。”
柴荣说:“你若想走,自然是随你,无人拦你。”
杨过伸出手来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柴荣哈哈大笑,啪!双掌相击。
不远处瘸腿的中年人心道:“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荣哥儿心善怕他曝尸荒野,他却还挺傲气,搞的像是招揽他一般,小小年纪就这般厚脸皮,叫人不耻。”
“好,你随大家叫我荣哥儿便可以,我为你介绍下胡叔,叫他带你。”
杨过心想:“他为何不带我,难道瞧我不起吗?”
柴荣解释道:“我也是第一次出来,经验不极胡叔,也需要向胡叔学习。”
“你刚才指挥时便很厉害,要跟你学。”
杨过补充道,“也跟着胡叔学。”
柴荣点了点头,听了杨过的夸奖心中很是高兴,脸上却不露些什么痕迹。
天色既晚,距离大道驿站还远,胡姓中年人寻了处背风的地方,安排众人安营,准备生火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