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手感真好
我想我之所以能跟李大胆成为兄弟,主要原因就是大胆总想把自己认为好的东西介绍给身边的人,绝不留私,以至于若干年后我还经常回想起那天早上的对话。
大胆从我身上爬了起来,说:“你先躺着啊,不许起来”。
然后大胆走到厨房说,用接近喊的方式说:“妹子,我有事先走了,我兄弟三炮喝多了,估计今天是起来不来了,你好好照顾照顾他啊”。
我心想李大胆你妹子也不聋,这么大声也太假了吧。
李绮婷说:“别走啊,要不吃完早饭咱们一起走吧,正好我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我也挺长时间没回东北老家了”。
李大胆果然又风风火火的冲进卧室,趴在我耳边对我说:“三炮你赶紧起来,跟我一起回东北”。
我说:“我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我回家还有事”。
李大胆一脸你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窍的表情说:“你能有什么事,跟我走吧,顺便回去看看我爸妈,把这事就定下来”。
我还没等说话就被拽出了被窝,我想这肯定逃不过去了,正好我也要做山货生意,一直想去长白山看看,择rì不如撞rì,就跟大胆走这么一遭吧。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一去,却给我的人生带来了巨大的改变。
洗完澡出来,我看见李绮婷正坐在桌前喝粥,换了一身灰sè的运动装。
我边擦头发边跟她说:“妹子,海成那?”
“他说他下楼热车去了”。李绮婷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瞅了瞅外面的大太阳,寻思着大夏天热什么车啊。
快坐下来吃饭吧,绮婷指了指她对面的座位。
我坐下来拿起一块面包吃了起来,昨天喝酒喝的我胃里难受,又喝了一大碗粥才舒服点,吃完饭我一抬头才发现绮婷正对着我笑,眼睛弯成很好看的弧度,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什么叫怦然心动,一见钟情。
“看什么那?”我说。
“看你,看你吃饭的傻样”。
“傻是傻,那你愿意一辈子都看我吃饭吗?”
李绮婷的脸一下子红了,然后低下头不说话了。
吃完饭我跟绮婷一起下楼,结果正遇到小门卫抱着李大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求大胆放他一马,整的李大胆一愣一愣的。
我连忙跑过去说:“兄弟啊,你别这样,我们李长官不会跟你一般见识的,我是逗你玩那,你放心吧”。
那小门卫看看我,说:“那我昨天怎么觉得全身都痒啊,还忽冷忽热的”。
我说:“没事,你回去好好洗个澡,检查检查空调通风口啊,别在这磨叽了,赶快走”。
那小门卫见我脸sè严肃,吓的赶紧起来,看了我们两眼,觉得我们不会再找他麻烦饿,一溜烟的跑了。
上了车我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跟大胆和绮婷说了,逗得他们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绮婷边笑边说:“活该,这小子不但势力,还sè的很,那双贼眼总是不老实,吓唬吓唬他也算给我们女同胞出了一口气”。
我说:“哎,绮婷你不早说,这么放过他太便宜了”。
大胆笑着说:“那你还能怎么得啊,说我一急眼还能吃人”。
我若有所思的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吃人的罪名有点大,我可以说跟他说你生气的时候男女通吃,让他小心点,免得贞洁不保”。
大胆一脚刹车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作势要往我身上扑,嘴里喊着:“老子先吃了你,看你还敢不敢瞎说”。
我挣扎着往后座爬,边爬边喊:“绮婷救命啊”。
绮婷在后面笑着说:“大哥你行了,那有这么闹的,赶快开车吧”。
大胆摇摇头,坐回驾驶座说:“哎,女大不中留啊”。
我和绮婷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从běijīng出来顺着京沈上沈阳环城,上沈哈走长吉,没到傍晚我们就进了长白山脉,随着夜sè降临大山也渐渐隐去了原本的面貌,记得上小学的时候读过鲁迅的社戏,其中一段描写是:“淡黑的起伏的连山,仿佛是踊跃的铁的兽脊似的”,现在看来真是在形象不过了,只是多了一点神秘和可怕。
山路上只有我们这一辆小车,还是一辆五菱阳光,这破车让李大胆改装过,别人改装是装东西,李大胆是拆东西,为了能多装点东西同时减轻车的重量,以适应其排量,李大胆进行了大胆的改进,简单点说,除去装的货物,这辆车里能看见的东西有仪表、一个方向盘、一个能zìyóu拆卸的档、主副驾驶座、还有一个小马扎。这辆车据他说从来没有锁过,反正除了他也没人能开走。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在山里开夜车的经历,山路两边长满参天大树,不见一点光亮,树的外面就是起伏的山峦,仿佛藏着无数的妖魔鬼怪,有时候路边的石头都能吓人一跳,以为是有人站在路边,仿佛随时都会有什么东西扑到你的车窗前。
我就坐在这辆不能给我一点安全感车里,绮婷紧紧攥着我的手,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我跟大胆说:“大胆哥,回头你能不能换个车灯啊,我瞅着怎么还没我家手电筒亮那”。
大胆看了我一眼说:“上次跟一奔驰飙车,撞电线杆上了,前灯我就没换,去超市买两个合适的灯泡就换上了”。
我说:“哥你这节俭的美德能不能不用在车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非机动车那”。
大胆寻思寻思说:“嗯,回头我就换个亮点的灯,确实有点暗”。
我脑海里正幻想这辆啥也没有的五菱阳光跟一辆奔驰在高速上风驰电掣的飙车画面时,一声巨响把我拽回了现实,我问大胆:“怎么了?”
大胆把车停下,点了根烟说:“都别下车,我出去瞅瞅”。
没一会功夫,李大胆从树趟子里走出来说:“没事,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山里折腾,可能是把树整断了”。
我说:“这山上的树最小也得两人合抱粗,什么东西能把树整折啊”。
大胆说:“多了,别问了,咱们赶快往家走吧”。
我没说话,绮婷拽了拽我的衣角跟我说:“三儿,你能不能到后面坐啊,我害怕”。
我点点头,往后一撑到了车厢里,可惜车厢里连坐的地方也没有,李绮婷从一堆货物里翻出一块大泡沫,我俩就坐到泡沫上,她抱着我的胳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浅浅的睡着了。
这样开了大约有15分钟,只听咣当一声车又停了下来,我问大胆:“又怎么了”?
大胆说:“不好了,可能是车胎爆了”。
我说:“不能吧,这土路有什么能扎破车胎的,先下车看看吧”。
我和大胆下车,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我看见左后胎瘪了下去,眼见是不能看了。
我看看了李大胆,苦笑着跟他说:“你这车肯定没有备胎吧”。
大胆说:“你咋知道的?真没有备胎”。
我说:“算了,大胆哥,还有多远到你家啊”?
他说:“不算远了,还有十几公里,不过前面有家养蜂人,也有一辆我这车,我看看能不能借到备胎”。
我看了看两边墨sè的山峦,咽了口吐沫问:“那我哪?深山老林的你就让我和绮婷在这等着”。
他说:“没事,我跑的快,去去就回来”。
我只好说:“行吧,用你那超能力快点回来,我可是真害怕”。
转头我上了车,李大胆一转眼就跑出了车灯的照shè范围,李绮婷抱着我问:“怎么了?”
我说:“没事,车胎爆了,大胆去前面看看能不能借到车胎”。
绮婷靠我靠的更近了,我甚至能感觉到她丰满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肢,我强忍下心中的旖旎想法,轻轻的跟她说:“放心吧,不用害怕,原来我在老山前线的时候,经历的比现在可怕多了”。
绮婷在我怀里说:“又瞎说,中越战争的时候你才多大”。
我说:“真的,不过我是执行任务,不是去参加战争”。
她坐起来说:“你给我讲讲你们缉毒的事情吧”。
我想了想说:“其实大多时候没什么,就是一边跑一边追。那些贩毒分子大多没有武器,有也是**砍刀,而真正的武装分子其实大多跟我们交火的勇气都没有,完全就是凭运气”。
绮婷微微一笑说:“贫,那我听我哥说你还为了就我嫂子受了伤那”。
我说:“这事主要责任有两方面,一是你嫂子太背了,就这么一个不要命的还被你嫂子遇上了,二是我也太背了,能被流弹打中了肩膀”。
她说:“你还挺乐观的”。
我甩了甩头发说:“谁让我就是这样一个潇洒的男人”。
绮婷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说:“别得瑟了,圆寸还摆什么造型”。
我晃了晃脑袋说:“别摸我脑袋,我从小就怕别人摸我,一摸我就觉得特别温馨,就想往人身上靠,你要是再摸别说我耍流氓”。
绮婷听了又伸手摸了摸我头发,边摸边说:“手感真好”。
我一头扎进绮婷的怀里,脸正对着绮婷胸口,顿时一股处女特有的幽香窜入我的鼻孔,柔软温暖,我情不自禁的说:“嗯,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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